「不用」她接过茶杯,取过一旁一直温热着的稀粥「喝一点吧,一定饿了吧,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我一直命人温着,不是很烫,吃一点吧」
「你…」
「嗯?」她看着她,面露不解。
「爲什么对我,这么好」她问出口。
春雨笑笑「我们这些人,每天被那些男人玩弄来玩弄去,难道我们女人还要
爲难我们女人自己吗?」她看了她一眼「听我一句劝,既然你已经处在这个环境,
你就要去适应它,否则吃亏的隻能是你」
她咬紧唇「我知道了」她怎么能不明白,这一天,她早已看清了,自己,不
过是这群男人的万物罢了。隻是,尚未泯灭的羞耻之心,不允许自己堕落,可是,
这不甘的心,还能维持多久,她不知道。
「拿着,喝点粥」她将瓷碗递给她「你那裏有伤,这几天先喝些稀粥,等那
裏的伤好了,我再命人爲你好好补补」
「谢谢」她流下一滴泪,是感动。她忘了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般关心过自
己了。这来自于陌生人的关心,令她很窝心。
她坐在床边「如果你愿意,可以唤我一声姐姐」她可怜她,这个孩子,生爲
侯爷之女,却沦落爲妓,成爲男人的玩物。于她,这是打击,隻希望,她不要被
命运打倒,未来,一切都有可能。
「姐姐…」她流着泪,唤道。
「好孩子」她拥她入怀,像哄小婴儿似的拍哄着她。苏紫鸢伏在她的怀裏,
恸哭出声。彷佛要把自己所受的委屈都哭出来似的。
春雨就一直这样,任她哭,释放着情绪,耐心的哄着她。直到她抽抽噎噎,
止了哭。苏紫鸢有些害羞的从她怀裏出来「对不起」好丢人,这么大的人了,还
像小孩子似的哭鼻子。
「没关系,你先好好休息吧,我还要去阮妈妈那儿彙报情况」
「嗯」她听话的点点头。
待春雨走后,她躺在床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勐然起身,拿开枕头,将
藏在下面的物事拿了出来。
原来,那是林若枫留给她的折扇。她小心翼翼的把它捧在怀裏,那样子像是
对待珍宝一般。
「林,若枫…林若枫…若枫…」
☆、可是有了意中人
第十五章
从苏紫鸢那裏出来,春雨不敢有一丝迟疑,莲步轻移,往阮华裳厢房那裏去
了。
轻叩了叩房门「阮妈妈,春雨求见」
「进来吧」一丝慵懒的气味流泻而出。
春雨躬身向她请安「阮妈妈」
「起来吧,她怎么样了」玉手纤纤拾过一旁醉蝶花螺纹碟的翠绿马奶葡萄。
春雨神情有些凝重「她身子上的伤还好,那些痕迹用了上好的伤药,过几日
也就好了,隻是……」
「隻是什么?」
「隻是,她的小穴伤的有些严重,撕裂的样子,真是…」她啧啧,不忍再说。
她斜倚在贵妃榻上「春雨,你心疼她」阮华裳一语道破。
「阮妈妈?」她惊,她竟然识破了。
「春雨,阮华裳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刚刚的一席话,无非是想要我放过
苏紫鸢,不要让她出来接客罢了,你以爲我不知道吗?!」她勐地拍了身下坐着
的卧榻,掀翻了那盛着晶莹葡萄的醉蝶。
春雨忙跪下请罪「阮妈妈,春雨不敢,春雨不敢有丝毫欺瞒妈妈的的意思」
「哦?那是我冤枉你了?」她颇爲漫不经心的问。
她膝行了数步,行至她的榻前「春雨不敢这么想,阮妈妈,苏紫鸢确实伤的
很严重」
「是吗?」
她点点头。
「好,我信你,我就发发善心,暂时不要她出来接客好了」
「谢谢阮妈妈」她忙躬身道谢。
「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她出来接客是迟早的事,她逃也逃不过」
她连连点头。
「还有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该有的心思,趁早了了,要是让我知道你动
力歪心思,别怪我没提醒你」
「是是,春雨不敢」
「好了,下去吧,最近,就由你去照顾她吧」
「是,春雨领命」
她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那之后,春雨一直照顾着苏紫鸢,陪她聊天,开解她。好在她年轻,身子上
的伤,很快就好了,用了上好玉肌膏的皮肤,也恢复成白玉似的,没有留下丝毫
疤痕。苏紫鸢此时早已和春雨成爲朋友,知己,甚至亲人…
有时两人甚至躲在房间裏,不发一言,也不觉尴尬。有时,春雨也会听听她
弹弹古筝,抚抚琴。她恍然惊觉,这个前侯爷之女,竟是这般聪慧可人。琴棋书
画样样精通,甚至熟读古书,有一派自己的言论,较之男子,也不无落后。
可惜了,如若她不是女子,不是罪人招云侯之女,大可考取功名,做一方官
吏,造福百姓。
可惜,没有如果。一切已成定局,她谪仙般的容貌注定了她不同于常人的另
类人生。
「姐姐,你听我今日这曲可好」芊芊玉手摆了琴弦,一曲终了,馀音绕梁。
「可有什么典故」她明知故问,取笑着说道。
「姐姐…」她娇嗔不依,她不信她听不出来。
她怎么会听不出,这满篇唱词都是在娓娓诉说着一个少女的爱慕之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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