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彷佛越战越勇,我也不知疲累。忽然间,那种触电的感觉 一激灵上来,一直预感瞬间攫住了我。我赶紧叫她:「我要来了,要来了……」 她连忙用了很大的力气,一下子把我推下来,蘑菰的顶端「噗噗」地射出浓白的 液体,射在她的光洁白滑的肚皮上,射在床单上,差点没把我推跌下床来。我们 呼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平息不下来。我找来一块新手帕,把她肚皮上的精液擦掉, 再擦她的下面,她的下面还在翻动呢,好多水,上面的那一小片毛也被濡湿了。 然后低头擦我的下面,待我擦完了,她一下子笑着跳起来扑过来抱着我。
她兴高采烈地说:「我们做到了,做到了。」
我丈二金刚摸不这头脑:「你说什么哦?」
她说:「你没射裡面啊。」
我有点不高兴:「啊,你说这个啊?那我们不要孩子了。」
她笑得更厉害了:「你是坏蛋,也是傻蛋,我们还没到结婚年龄,结不了婚 的。」
我说:「那就这样放空枪?」
她说:「嗯,这样不好吗?」
我没觉得不好,只是有点失落。
我说:「那昨晚我射进去了呀。」
她说:「没事的,到时候去检查嘛。」
我说:「检查?」
她说:「嗯,有了就要,没有结婚了再要。」
我说:「我要当爸爸,有这个可能吧?」
她说:「嗯。」
我眼前便浮现出一个大胖小子来,我有点恐慌:「那我不读书了?」
她说:「嗯。你要去挣钱。」
我说:「我能挣钱?」
她说:「别说了,到时候你就会了。」
我觉得她好厉害,什么都懂一些,心裡也安心了。
她说:「这次你进步了。」
我说:「进步了?」
她说:「是呀,我们在田裡,你两分钟不到,现在都快二十多分钟了。」
我脸红了,不过更自信了。
我说:「我下次还会久些吧?」
她说:「不知道,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有点讨厌「到时候」,这彷佛是种包治百病的药,她就像一个远古的女巫, 她有这种药,随时拿来敷衍我。
我躺在「床」上,赤裸着身子,把双手枕在脑后,想起和爸爸去树林裡伐木 的那种酣畅,那种大汗淋漓之后的释放,正如此刻。她也赤裸了身子,躺在我的 臂弯裡,抚摸着我的胸膛和臂膀。
她揶揄说:「你没有我白。」
我看了看她:「你啊,肯定是家裡的娇小姐,肯定白了。」
她有些得意地说:「那你喜欢吗?」
在我看来,她这话问得毫无意义,所以也就懒得回答她。
她说:「你的皮肤也没我的滑,摸起来糙手。」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拿我来和她作比较,就像拿兔子和骏马比较那样,这 能比较出什么来呢。搞得我心裡怪纳闷的,不开心地看着她,她这是在挑衅吗? 她自顾自地摸着我的皮肤,这裡捏捏,那裡摸摸,就像心爱看一件心爱的刚买的 洋娃娃。
她并不理会我回答以否,继续自言自语地说着话儿:「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你的吧?你的房东,我的表姥爷,经常去我家裡和我爸爸在一起下象棋,把你夸 得不得了。」
我有点好奇别人是怎么说我的,我很少听到别人当面说我什么话——无论是 讚美还是批评,最多听到一些讚美的都是说成绩很棒之类的,这种状况可能是我 造成的,除了和家乡来的小伙伴们话语比较多一些之外,我基本上算是个沉默寡 言的人,不会主动和别人搭话,我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有点自卑的关係,还是和害 羞有关係。
我问她:「你表姥爷怎么说呢?」
她说:「他说他从来没有见过学习成绩这么好的人,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
我大失所望,我想听点别的,这些只是我惯常听到的讚美,它除了让我骄傲 的心膨胀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用处,听起来受用,听久了也会有免疫力的。
我又问她:「没别的?」
她说:「唔,就这句话说了很多次,我就记住了,别的嘛,让我想想。」
我等待着她的思考,其实我对从她这裡想要获得点新鲜的资讯所抱的希望不 是太大。
她想了想又说:「他还说你每天除了看书还是看书,要么就是去田野裡瞎逛 逛,像个神经病。」
我说:「你才是呢?我对你们这地儿不熟,又是刚刚来,熟悉的人没几个, 熟悉的又住得远,只好去散散步,田裡空气好嘛。」
她说:「表姥爷说了一次又一次,说的连我妈妈都有喜欢你了。」
我不太相信她说的这句话:「你就吹吧你,是你喜欢吧?还说你妈妈喜欢。」
她羞红了脸,眨巴着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也跟着忽忽闪动。 她说:「喜欢谈不上吧,我只是好奇,想知道你究竟什么样子而已。」
我说:「那你觉得我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说:「脑袋大大的,头髮乱乱的,也不洗……像那个什么来着……爱因斯 坦。」
我真是服了她,把我想像得那么夸张,都夸长成爱因斯坦那样的怪物了。
她又接着说:「我妈妈经常叫我来菜地裡摘菜,经过你们院子门口的时候, 我都会好奇地往裡面看。」
我说:「看什么?」
她说:「看你呀!可是每次都没看见,直到那天早晨。」
我正好有问题想问她:「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莞尔一笑:「你真是有点笨,这条路就通往这房子,就你一个人是学生娃, 不是你还会有谁呢?」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她:「那天你在看什么呢?一直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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