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吗表哥!我刚刚想掐死他,他居然都保我,只要妥协,不到五十能
当局长!那么多年他许你什么了?他拿你当人看了吗?……」
「闭嘴!你个疯子!」江父隐隐有点后悔,程莱的父亲在抢救,母亲刚去世,
自己把他逼到这个份儿上,会不会适得其反……自己也是被一晚上的事弄得焦头
烂额,被程莱的固执激得罕见地失去冷静。
江母头更疼了,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她赶紧跑过去查看老伴
儿的情况,她真没到程莱居然如此失控,竟然要掐死老伴。
江诗彤已经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看向神情疯狂的程莱,双眸里泛起晶莹,
怜惜、自责、悔恨、哀怨……所有的所有,化为眼泪,落在地上,像美丽又脆弱
的泡沫,刹那间破碎,化为一滩水渍。
「程莱,我给你时间让你冷静,你自己好好想想,不然别怪我彻底翻脸,给
你送到派出所……咳咳,咳咳!小昌,你也过来。」
江母搀着江父回到书房,也招呼夏昌进去。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这对曾经恩爱的夫妻。
江诗彤在程莱面前抱住自己的腿,把脸埋在膝盖里,紧紧地蜷缩成一团,一
声又一声啜泣。
程莱低头看着地板,不知在想什么,一言不发。
「诶——」
江诗彤哭得像小姑娘似的,听到有人好像在叫她,就拿手背擦抹自己的眼泪
鼻涕,看向程莱。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程莱这时候再无刚才桀骜不驯,怒气冲冲的气势,现在好像打霜的茄子蔫儿
了,有气无力地问。
「什么?」江诗彤听程莱肯跟自己说话,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挪。
「为什么会跟那个老东西?」程莱语气里尽是不解。
江诗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没有脸跟程莱说,她没接话茬,忍着眼泪,
反问程莱:「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还有必要问吗?」程莱一直没看她,自嘲地笑了笑。
江诗彤不敢看程莱,嚅嚅道:「结婚刚不久,第一次,是我过生日,你没回
来,我们三个人都喝多了,就……」
「好,第一次就算是意外,那为什么会有第二次……」
江诗彤沉默。
「没脸跟我说吗?我不知道我爸用了什么花言巧语,还是我有眼无珠看不出
你水性杨花,我现在就想知道,你跟他在一起时,就没有想过我吗?万一我知道
了怎么办?这个家怎么办?」
程莱连连质问,惹得江诗彤一阵沉默。
程莱终于抬头看向江诗彤:「你到底爱过我吗?」
「我当然爱,我现在也爱你……」江诗彤那双漂亮的眼睛再次决堤,她颤颤
巍巍地用膝盖一下一下挪到程莱面前,跪在地上,激动地哀求道:
「我们不离婚好吗?我真的不知道孩子的事,早知道我一定打掉他们……我
们,我们可以把孩子送走,两个人重新生活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程莱看着痴人说梦的江诗彤,苦笑地说:「呵……你觉得呢?早知今日,何
必当初呢,我对你不好吗?」
江诗彤咽下眼泪,抿着嘴唇摇头。
程莱泪眼婆娑,颤声问:「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江诗彤把头抵在程莱的膝盖上,悔不当初,她红着双眸,带着一丝期望问程
莱:「我们,我们真的不能再……?」
程莱打断江诗彤的提问:「就算我确实对你还有感情,可无法再回到以前了,
有些障碍是无法克服的……我想起你跟老东西在一起……我就恶心!」
他看着妻子的脸庞,苦涩地说:「放过彼此吧,对你对我都好。」
江诗彤面如死灰,喃喃道:「白絮呢,对,那个白絮,你也出轨了吧,是我
出轨在先,那,那我们都原谅彼此好不好。」
「荒谬,这是一码事么?」刚刚的程莱还算对江诗彤温柔,但他现在气愤道:
「我怎么感觉你在为自己找理由啊……呵,我告诉你,我自始至终没有出轨!因
为我知道礼义廉耻!」
「那为什么……那天早上,你会把我的名字叫错!叫成她的名字!你们有联
系过!」江诗彤不相信程莱,尽管她知道自己没资格质问,可如果程莱真的出轨
了……她会心安理得一些。
「你怎么有脸问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对,我是又联系她了,
那是因为我发现了你们的奸情!我实在太憋屈了,我要找个人发泄!倾诉!但我
没有像你那样肮脏!」
「不可能!你们,你们肯定做了……你分明是还爱着她!」江诗彤歇斯底里
地,大喊大叫!
程莱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大声吼道:「是啊,我是爱她!都是拜你所赐!」
「我……」
「是你放弃的我,我为什么还要选你!」
江诗彤如遭晴空霹雳,无力地靠在程莱双腿前。
不一会儿,她的双肩抖筛般轻耸,慢慢地……
「呵……呵,呜呜~ 呜……啊!……」
终于,她像一个丢了心爱的东西的小姑娘,撕心裂肺,嚎啕大哭。
——————————————
江父现在气得有些胸闷,江母赶紧灾书桌二层抽屉里找到平时备的速效救心
丸,赶紧给江父吃下去。夏昌见江父吃完药还是气得胸口起伏,又给他倒了一杯
水。
江父接过水杯,气喘吁吁地说: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