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三郎才总算回忆起来,他之所以会对吉乃产生爱欲,就是因为在自己
第一次见到那女人的时候,看着她硕大的乳房与饱满的屁股,就会让他回想起儿
时自己所见到的在父亲胯下承欢,又趁着父亲不知道的时候给弟弟勘十郎裸身哺
乳、且又让勘十郎舔弄自己双腿之间的嫩蛤、又自己去亲吻勘十郎小便处的母亲
土田御前的肉体,而日积月累,他总觉得自己对母亲花屋的这种情愫真的淡薄了,
甚至他总觉得这个家族里是没有母亲这个身份的——他从未感受过母亲怀抱的温
暖,而只有在吉乃的身上,他才会感到一丝丝抚慰;
而至于阿艳,三郎对于她的情感,最开始的确出自于一种渴望——一种对于
家族的内部女性将温柔、理解、认可与关怀投向自己的渴望;换句话说,阿艳的
血缘与辈分,对三郎来说其实是一种诱惑,而且也确实,无论自己做什么、无论
自己出怎样的洋相、无论自己遇到了什么挫折,阿艳却总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这
让三郎的确很感动很慰藉;而在自己第一次在胜幡城外、热田社旁那片海滩上见
到阿艳的时候,除了她之外,父亲的那些侧室自己基本是见不到的,妹妹阿市与
阿犬尚在襁褓之中,家里的其他下人们,不是粗鄙不堪就是敬畏自己如敬鬼神,
真正能够与自己心贴心的,就只有阿艳了;
但是想要得到母亲任何形式的爱,对于此刻已经继承家督的三郎,仍然渺茫。
——甚至现在,想要得到弹正忠家任何人的爱戴,这种可能性都已经开始日
益消散了。
(要么就这样毁灭吧!)
他这几天确实时常这样想。
但他仍旧不甘心。
「如果阿艳在清须城里知道了我此番战败……她或许还是会对我说,『你其
实表现得很出色』的吧?那个丫头……每次都是这样,总是怕我灰心丧气,于是
总喜欢用她身为『姑母』的身份敷衍我,哈哈……」
三郎心里想着,嘴上也同时把这番话说了出来。
——他很喜欢自言自语,即便会常常被人当作真正的傻子,但比起这个,他
更讨厌在心里藏着事情。
话说完之后,他又回过头,看了看卧在茶炉旁,身体下垫在三郎与她自己衣
物、身体上的女性器官处美丽如嫩蕊一样、还在往榻榻米上滴淌着精液的归蝶:
「倒是你!在这个家族里,敢这么当面顶撞我的,你这臭丫头,还真是头一
个!」
——三郎很想说一声「谢谢你啊,阿浓」;
但是他又本来就是这么个脾气的人。
小时候倒是经常表现得彬彬有礼,却也总觉得别扭无比,而自从他元服以后、
且自己从「三郎吉法师」变成了「织田上总介信长」之后,他是越来越不知道该
如何开口跟人说「谢谢你」或者「对不起」这样的字眼了。
(就算是毁灭,也不应该带上她吧……阿浓,归蝶啊,我可怜的姑娘……)
随即他又这样想着。
「那你怎么不去见见她呢?」
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归蝶,嘴上早没了刚刚的犀利跟刻薄。
「谁啊?」三郎明知故问道。
「除了你那亲爱的阿艳姑母,还能有谁呢?」
归蝶还在刚刚的高潮给自己体内带来的轻飘飘的震颤之中没缓过劲儿来,但
是在她的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酸涩——能刚刚那样给自己带来愉悦的男人,在
这种久违了的激烈的鱼水之欢,却还能提起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这说明这个男人
的心,对她是真爱。
「你不嫉妒?」
「你要是想,我能拦得住么?」她抿了抿嘴,继续说道:「那位叫泷川一益
的甲贺『飨谈众』栋梁大人,他不就是能用他拿手的『土遁术』,带着你在整个
尾张到处遛么?」
「就连一益跟『飨谈众』的事情,都被你知道了?」
「臭傻瓜,我才是现在尾张弹正忠家的主母!你觉得,到现在这个家里,还
有什么事情能是我不知道的?」
归蝶也转过身,与三郎四目相对。
三郎沉默无语。时至今日,他之所以没动过一次想要跑去清须城里见一见阿
艳的念头,是因为他不去,他觉得自己的确辜负了阿艳;但是自己如果去了,又
不知道如果已经故去的父亲如果在三途川彼岸有知,那自己有应当如何面对父亲。
世人都道织田信长是个混不吝的大傻瓜,却没人清楚,其实他比这世上任何人都
更重视「孝」与「义」;
而实际上,归蝶也并没有把真相说出来:
所谓的真相就是,在三郎打了败仗之后的第三天夜里,正独自躺在寝室里的
归蝶,突然被自己从美浓带来的一位贴身丫鬟叫醒:
「夫人,夫人!『大傻瓜殿下』手下那个有点可怕的矮个子,不知道从哪突
然出现在后庭院的金鱼池旁边!还带来了一个披着斗篷的女子,那女子说要见你!」
「混账!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许再管他叫『大傻瓜殿下』而要叫『御屋形大
人』或者『相公大人』了吗?」
「万分抱歉!」
「……算了吧,看在大半夜的份儿上,我就不掌嘴了!还有别的人知道有人
前来的事情么?」
「没……没有……那个『大傻』……那个『御屋形大人』身边那个可怕的矮
个子大人,是用雪球把我一个人砸醒的,其他人还都在睡觉,所以我也是一个人
去的后庭院……」
「不许说出去,知道吗?如果有其他人知道,你就是个死!」
「不敢!奴婢谨记!」
「带我过去罢。」
其实以归蝶的聪慧程度,心里已经有了七八成的数,知道来人是谁了。等穿
好了衣服,到后花园一看,果然是阿艳披着斗篷,站在了那个叫泷川一益的男人
前面,默默地等着归蝶。
「你大可坐着轿子回来看看的,」归蝶倒也不打招呼,开口就说,「干嘛非
要在这大黑天里跟着一个忍者钻地道呢?」
「呵呵,倒也亏你既是美浓『蝮蛇』的公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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