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北靖军诸将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宗政元恒闻言,却是微微皱眉,如此看来这位南唐的齐王,确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物。
他取来地图铺开道,“方才我与夏侯疆出城查看地形,发觉南唐残军退守的的寒源山附近有一处平原,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南唐军当在此处布阵,与寒源山上的南唐残军形成掎角之势!”
平西侯柳疾仔细查看后,点头道,“以南唐齐王李元朗的用兵之道,在此处布阵可以说是毋庸置疑!”
宗政元恒敲了敲地图,叹道,“可如此一来,南唐军却占了地利二字,一旦大战爆发,这寒源山就是一座天然的堡垒!”
平西侯柳疾冷静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宗政元恒直起身来问道,“我想在寒源山的正西方向部署一支军队,用以制约寒源山上的南唐残军,不知哪位将军愿意领兵前往?”
平西侯柳疾当仁不让道,“我的西卫此番来了三万人,不知是否足够?”
宗政元恒想了想,摇头道,“恐怕不行,凤荡山大战南唐军投入十万人,最后只走脱了这三万人,想来能存活下来的都是些精悍之士,柳伯伯的西卫军战力要逊色许多!”
北靖的东西南北四大卫军其实就是辅军,只是相比于南唐的辅军要强上许多,但如果与精锐之军相比,却要逊色一些。
此时耿坚站出来道,“还是由我率本部人马去震慑寒源山上的南唐残军吧!”
“好!”宗政元恒也属意耿坚前去,其人与这支南唐军交过手,因此要熟悉许多。
解决了最为麻烦的事,宗政元恒立马安排其它各军的部署情况,“柳伯伯的西卫军与白叔叔的青龙卫合兵一处,共计八万人组成中军,在饮马渡一带布阵,平南侯的南卫军与黄爵大将军的朱雀卫合兵一处,共计七万人组成右翼,在小孤山一带布阵。”
说完,他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道,“明日寅时做饭,卯时前往布阵,迎战南唐军!”
“诺!”
……
次日天色微亮,寒风呼啸,徙雁悲鸣。
宗政元恒登上饮马渡前的一座小丘,遥视远东,只见一面面旌旗耸动,人影绰绰。
南唐军来得远比宗政元恒想得还要早,仅仅只是晚了北靖军一步而已。
望着肃列整齐的南唐军阵,宗政元恒不禁有些皱眉,相比于凤荡山一役时所面对的南唐西军,眼前这支南唐东军的精锐程度要远超其等,这一点只从列阵的森严程度就可以看出!
他回望己方军阵,仅是一个中军,便有八万人,如同铺开的巨大地毯一般无边无际,远在小孤山布阵的右翼更是超出了他的视线所及。
宗政元恒不禁叹了口气,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现在大战的胜负与否只能靠将士们的勇敢来决定!
另一边,此番前来迎战北靖军的不仅仅是齐王李元朗从淮河防线抽调来的十万精锐,还有一路上裹挟而来的驻军,另外还有从琪州、简州、明州撤回来的西军精锐,不下二十五万人!
待阵势布好,方雪寒与乐朔一同从寒源山下来,来到中军大帐求见齐王李元朗!
望着略显狼狈的方雪寒,齐王李元朗不禁嘲弄道,“方大才女,当下的局势如何,是否证明本王的担忧是正确的?”
方雪寒仍旧保持着那副清冷之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道,“眼下的情况就是齐王殿下期待的吗?”
齐王李元朗冷哼一声,对这个女人的刻薄有了更深的认识。
此时帐外传来一阵喧哗,“我要见齐王殿下!”
齐王李元朗看向一旁的侍从,“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诺!”侍从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折返回来,“禀齐王,是周必福、刘恙二位将军在外吵着要见您!”
齐王李元朗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挥手道,“让他们都进来!”
“诺!”侍从转身将周必福和刘恙带了进来。
周必福和刘恙虽然在外面吵得不可开交,但见到齐王李元朗却是极为恭敬,立马跪下道,“末将参见齐王殿下!”
齐王李元朗有些不耐烦挥手道,“说吧,你们有什么要紧的事急着要见我?”
周必福和刘恙相望了一眼,随即周必福禀报道,“齐王殿下,我军列阵为何要把辅军全部放在最前列?这不合兵法啊!”
周必福和刘恙分别是明州、简州的守将,麾下清一色都是辅军,此次列阵迎敌,他们的军队全都排在了最前面,几乎如同人肉盾牌一样。
他们二人也不傻,哪还不知齐王李元朗是想让他们的军队送死来消耗北靖军的锐气,因此忿忿之下才找来这里讨要说法!
齐王李元朗毫不客气道,“不让你们的那些杂兵送死,难道要让我麾下的这些精锐健儿送死吗?”
“齐王殿下!”饶是以周必福委屈求全的脾气也不禁动起怒来。
齐王李元朗却是大手一挥,止住他要说的话,“本王也不想有人死,但打仗就是这样,总要有人死,本王只能掂量轻重。你们麾下的辅兵死了,不外乎重新招募就是,可本王麾下的这些精锐健儿死了呢?本王拿什么去防守淮河防线!”
听了齐王李元朗这番深沉的话语,周必福和刘恙这才心服,抱拳道,“末将知错了!”
说罢,起身离开大帐!
一旁的方雪寒见状,亦是微微点头,这位齐王殿下虽然行事粗暴了些,却也颇有手段,如果要让她来说服这些将军,恐怕还要多费一些力气!
见巳时已至,方雪寒问道,“齐王殿下,我军何时与北靖军开战?”
齐王李元朗却没有明说,而是望着西面北靖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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