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男有点尴尬的收回烟盒，兀自找着台阶下。
母亲看了我一眼，神色有点不自然。她知道我是有点烟瘾的，拒绝油腻男的
烟是因为什么，她当然看得出来。甚至，油腻男本人，还有叫周艳萍的女人，应
该也差不多看出来了。
「你俩一边去，别带坏我儿子！」
妈妈看似凶悍的解开尴尬氛围，走进收银台里面坐下，然后才冲我说道：
「龙龙，这里面你待不习惯就出去转一会，妈妈查下帐目，忙完了就走！」
「哦，好！」
心理不舒服又不能完全发泄出来，在这里面我也的确待不下去。
「帅哥慢走哈！」
站起身的时候，油腻男也不好意思留我，略带讨好的笑容招呼我慢走。估计
这会儿他也在后悔刚刚调戏妈妈的行为，弄得在我面前有点下不来台。
倒是那个风骚的周艳萍，毫不顾忌的走过来挽着我的手臂送我出门。风情万
种的在我耳边轻笑着说让我有空常来玩。暗示我如果独自前来，会安排最好看的
姑娘给我服务。
真他妈的骚货！
看着周艳萍扭着浑圆的大屁股进去大门，我暗骂了一句。
但是她凑到我耳边轻语时，嘴唇不时碰到我的耳朵，挽着我的手臂，一双颇
具规模的奶子更是频繁贴到我身上，弄得我的肉棒都硬起来大半。
不知道是天生这么风骚还是在为自己男人变相的道歉，所以才给我这看起来
像毛头小子的年轻人尝点甜头。
蹲在马路边上抽了根烟，心情才稍微平静点。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兰月休闲会
所，心思五味杂陈！
这个店面看起来不小，也不知具体开了多少年。作为老板的母亲，靠着这个
大概赚了不少吧！听她与刚刚那对「奸夫淫妇」说话的语气，以我的眼力看得出，
应该是合作伙伴。母亲很可能只是这家的老板之一。
曾经被我逼迫时可怜兮兮的委屈小女人，为我做饭洗衣时的贤淑温柔的慈母，
床上欲拒还迎妩媚多情的女人。美容院里亲和体贴的女老板。休闲里面对男
人调戏毫不羞涩神色自然脱口脏话的风情奔放女人。
这么多面的性格面孔，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妈妈。人是有多面性的，不同
环境下有不同表现能理解，可母亲不同面之间切换自如，这之间的反差，足以媲
美我前几任女友之和，甚至犹有过之。
由此深思，她在单独与我相处时，那多重个性的表现，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
假？妈妈在我心中的形象永远都蒙着一层薄纱，了解多一层就揭开一层纱。我以
为能看清真面目，然而薄纱之下，却又是一层，永远都是那么朦胧那么难懂。
天色逐渐暗淡，时间已至傍晚。兰月休闲几个大字招牌闪烁起炫目的霓
虹灯，能让寂寞饥渴的男人们荡起涟漪心思。不论穷富，只需付出298 至498 的
些许代价，就能在那里面享受到漂亮小姐姐的周到服务。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作为一个在花城消费过两次的爷们，进去之时，尽管心
思复杂不悦，还是没能控制住本能眼睛往前台价目表上瞟了一眼然后莫名其妙的
没能忘掉。
当然，相比起花城，好像南城在黄这方面的管控力度更甚，所以想要一条龙
服务真刀实枪是不可能的。顶多擦边球帮你打打飞机，具体到什么程度，我倒是
了解不透彻。听公司里那些lsp 聊起，什么手撸胸推口交冰火毒龙之类的，说得
绘声绘色，能把把经验不够丰富的年轻小伙唬得欲火沸腾。
联想起这些，休闲的霓虹灯都成了暧昧的色彩。再想到这暧昧的老
板是自己母亲，或者说是老板之一，这心里的感触真叫一个复杂。
独自在附近的街道上游走晃荡了个把小时，终于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回身走
回休闲的附近，只见她正站在自己车子边上四处张望。
「在这呢，妈！」
我喊了一声，妈妈的眼睛立马锁定了我的位置，急匆匆的走过来拉着我的手
道：「妈妈真的是糊涂了，忘记把车钥匙给你，好歹有个地方让你坐着休息。龙
龙，等得不耐烦了吧！」
走到车边上，妈妈摸了摸我的脸庞，满脸的自责心疼。我挤出几分笑容，安
慰道：「没事啊，我在这附近逛了下，又不无聊。这么大个人了，不用担心那么
多啦！」
「妈妈就怕你等得无聊，肚子饿了吧！咱们去吃点东西，这个时间了，回去
做饭就太晚了点！」
「好！」
…………
在外面吃完饭再驱车回去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的心情有点杂乱，一直没
有多少聊天的兴趣。而母亲，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事情，也没太顾得上我。
直到回去的路上，她才发觉我寡言少语的不对劲。可能是顾忌开车须得专注，
只与我搭话闲聊几句，没深聊。
「龙龙！」
「嗯？」
我从恍惚状态下清醒，妈妈已经把车开进了自家小区的地下停车场熄了火。
光线比较暗，仪表盘上些许亮光反射到母亲柔美的脸庞上，忽明忽暗看不太真切，
一如她变幻不定捉摸不透的性格。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者……发现妈妈开做那种生意，心里不
舒服，看不起妈妈？」
母亲的声音轻柔而小心，话语之中能听出她的担心与纠结。
「没有的事，那么多不都是有老板的嘛！你这总比自己那啥………要强
得多。」
「那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不开心的样子？」
光线暗淡的车内，母亲看着我的双眸明亮，关切忧心的神色毫不遮掩。
「我只是……只是……」
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患得患失的感受，嗫嚅着半天才迎着妈妈的美眸道：
「总感觉不真实，妈妈，哪一个才是你自己？」
「傻孩子！」
母亲柔柔微笑，伸手摸着我的头：「妈妈就在你面前，永远都是龙龙的妈妈，
这就是我自己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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