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君儿专心的以唇笔精巧描绘着唇形,完成后的唇彩均匀饱满。
我还是觉得你的手一定带有魔法,否则我怎么会觉得经过你的手后,我的脸看起来似乎年轻了两、三岁。于夫人在每次君儿做完脸部彩状后,几乎都舍不得放下手中的镜子。
于夫人,是你太客气了,其实你还很年轻呢!彩状只是让你的特色显露出来,并不是我真的会使魔法而让你年轻。君儿抽出一瓶指甲彩衣。
上指甲油吗?这个洛曼紫的色泽可以陪衬礼服。她将瓶身衬近于夫人身着的礼服。
好啊!其实本来我不太爱用指甲油的,自从你拿了那瓶含强化指甲的钙质、温和卸净指甲油又能留下滋润的去光水,以及含角质蛋白复方以保持指甲水分的指甲强化液给我使用后,我变得喜爱使用指甲油了。
君儿动作迅速又精准的为于夫人如青葱的十指上色。好了,完成了。
我等不及要给我那老是取笑我是欧巴桑的老公瞧瞧了。于夫人像个小女孩般雀曜不已。
轻而有力的敲门声响了两下。
请进。于夫人仿佛知道敲门者为何人,问也不问的准进。
如君儿所猜,来者是于夫人的先生,凌利的目光在一接触到于夫人含情的眼波后马上放温柔。
我准备好了。于夫人站起身来。
两人相对神仙眷侣的鹣鲽情深,令君儿好生羡慕。
龙小姐,谢谢你在我太太身上施用的魔法。于先生幽默道。
你应该将真心话告诉于夫人的。君儿意指于先生一进来目光就无法从爱妻身上移开片刻。
瞒不过你,我会的。于先生点头致谢,挽着妻子准备前往宴会厅。
请稍等一下。君儿打开一只圆形金色小盒的盖子,日本宝塔木及印尼檀香的原木醇香飘散开来,是香粉。
于先生意会的接过手道:这就是我的工作了。将账单寄给我。
于先生,于夫人,祝你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君儿没想到原本自己要使用的香粉一下子就转卖了出去。
君儿,也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被先生拉着走的于夫人在门关上前将话说完。
美好的夜晚……君儿喃念着于夫人最后的一句话,她想到晚上的约会,但也不算约会,只是吃个饭罢了。
她举起手一看,天呀!快七点了,她和连傅麒约好七点半在忠孝东路的一家茶楼一同晚餐,以台北市此刻的路况,半个小时到得了吗?
快点!快呀!她火速收好她的配备,赶到酒店门口刚好来了一辆出租车,她顾不得是否有人要搭,抢先上车朝司机先生命令道:忠孝东路,火速。
司机以为君儿有急事,也跟着紧张起来,油门一踩,加入车阵中。
赶到茶楼离约好的时间已过了十分钟,君儿在一靠窗位置找到正在看晚报、优闲品缀普洱茶的连傅麒。
对不起,来迟了。君儿脸一红。他的清爽自在对照着自己的混乱匆促,像贵族平民般的不搭调,她有些后悔没先回家清理自己一下,将陪她工作了一整天的衣服换下。
没关系的,倒是我可没等你到先品茶了。他将瓷杯注满七分,送到君儿跟前。
应该的。今晚她是怎么了,口齿不像平常时伶俐,约定好的时间还迟到,益发显的自己笨拙,她端起茶,懊恼的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时间还没过交通尖峰时,迟到没什么,不必在意的。连傅麒将她的消沉看在眼底,爽朗一笑安慰她。
我本来预计可以来得及,不过一时工作入迷,忘了看时间。这是真的,今天她自出门后可是一个小时就看一次手表。
我不会怪你的,不是有局广告词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我可以想象得到工作时的你,一定非常迷人。可惜他是个大男人,不大有机会接触到工作中的她。
美不美我倒是没在意,我在意的只有我的客户经过我的状点后美不美。想到于先生见到彩状完毕的妻子那有如欣赏一幅画作的着迷神情,她不禁高兴起来。
我有些饿了,你呢?他向服务生招手,后者推着餐车过来,完全将她的迟到抛到一旁去。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饿了。君儿觉得好窝心。
这个水晶虾饺不错,珍珠丸看起来也相当可口。连傅麒将一笼又一笼香气四溢的点心端上桌。汤包、牛肉丸、鱼翅饺、蟹黄烧卖、荷叶蒸饺,一笼一笼堆栈着,他分神问着君儿,你爱吃什么?
君儿看着占满桌面的点心,她小声的说:凤爪。
连傅麒去了两盘。先将这些吃完再拿,免得冷了不好吃。他将汤包夹到她碗里,以精致的竹筷挑了个开口,让里头高温的热汤散出来。小心烫口。
一股未曾有过的呵护感兜住君儿的心。你别招呼我了,我自个儿来就成了,你也快吃吧!她举起筷子吃着她这辈子觉得最好吃的汤包。
空了的竹笼马上被换下,鼓汁排骨、鱼卵沙拉、凉笋、菠萝虾球、鲍鱼盅等美食跟着上桌,君儿食指大动不客气的吃着,一点也不秀气。
两人边吃边聊着今日的所见所闻,像老朋友般天南地北的聊,普洱茶一壶又一壶的沏上,喝的尽兴、吃的愉快。
君儿对这情形有一瞬的迷乱与晕眩,她从来没有和异性约会的经验,不知道这种期待的心情算是什么。
喝茶也会醉吗?她喃喃自语着
有可能哦!我曾听闻『茶醉』。连傅麒高举茶壶,茶水斟满君儿的白瓷杯。
这是君儿成年以来过得最愉快的夜晚。
日子在一天一天的忙碌中过的充实而愉快,君儿周旋在客户间,业绩一直保持着相当的稳定。
育幼院土地之事在连傅麒大力帮助下取回得非常顺利,君儿对他的感激不在话下,虽然他说是看在哲也的面子上,可是她可以感觉得到一种奇妙的转变在两人之间酝酿着。不可否认的,她被他所吸引着,他俊朗的神采,翩翩的风度,她甚至会一忍不住会想到最初那两次的碰面,虽说不甚愉快,但激情的震荡似乎早在她心底最深处留下灼烧的痕迹。
不是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吗?天呀!真不害臊,什么冤家嘛!君儿在独自一人思索时,对自己的胡乱臆测感到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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