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施氏母女已陪他共膳。
膳後,他正在园内散步,倏见一名中年人来到大门前,他未待门房通报,他便直接行去。
中年人拱手道:“在下岳阳岳百峰。”
王全答礼道:“幸会!在下王全!”
“府已易主乎?”
“是的!朱员外殁後,亲人已散。”
“公子接下朱府产业?”
“是的!”
“可喜可贺,易水一通航,财源滚滚矣!”
“谢谢大叔金口!”
“客气矣!吾方才在河边见汝度量过人,佩服!”
“不敢当!请入厅品茗吧!”
“心领!公子可知朱府之人迁至何方?”
“不详!”
“打扰!”
岳百峰便离去。
王全便纳闷的入内。
立见施氏道:“那人是朱员外元配之兄,他叫岳百峰。”
“原来如此!他一直在探听朱府人员之去向。”
“他必有急事,否则,他昔年已经与朱员外失和,而且一直末再来往,朱夫人也一直未返过娘家。”
“会有此事?”
“他一直劝朱员外善待下人,而且更为拙夫美言过,双方因而失和,他该算是一个正直之人。”
“我去找找他吧!”
“也好!”
王全便匆匆出去。
他一走近河边,立见岳百峰站在候船的队伍中。
他便上前行礼道:“大叔,有事相商!”
岳百峰便与他离去。
王全便邀他进入自己之酒楼道:“大叔记得施元否?”
“记得!朱府对不起他,唉!”
“我!我已经与涵玉订亲。”
“啊!她们可好?”
“很好!她们现居朱府,而且帮我管理产业。”
“可喜可贺!”
王全正色道:“我方才刚知道大叔之正直以及和朱员外失和之经过,大叔令人佩服,我愿帮大叔之忙。”
“这……”
“大叔别客气!”
“唉!罢了!”
岳百峰立道:“吾在岳阳经营船行,家岳在宜昌经营船行,近十年因船难频频而理赔致陷入债海中。”
说至此,他不由一叹!
不久,他又道:“吾二人为根本解决此事,便举债汰换旧船,那知,生意不错,利钱却日增,如今更险矣!”
王全道:“需多少钱?”
“三百万两左右。”
王全道:“我有些闲钱,请!”
岳百峰为之惊喜。
二人一返朱府,施氏母女已迎来。
岳百峰道:“想不到会在此情况下返此。”
施氏道:“世事多变呀!”
“的确!”
王全便入房挖出取自燕荳之银票。
他稍忖,便装妥八百万两银票。
他一入厅,便递盒给岳百蜂道:“大叔应应急吧!”
“感激之至,吾立个借据吧!”
王全摇头道:“别如此见外!”
“吾日後必有重谢!”
“别在意此事,我是过来人,大家互相扶持吧!”
“感激之至!”
不久,岳百峰已匆匆离去。
他一到河边,正好登船。
不久,船一启航,他望著整齐的街道以及店面忖道:“王全这孩子实在不错,我遇上贵人啦!”
他便步入舱中。
不久,他在角落清点银票。
“天呀!八百万两白银,他……他如此善待我,如此一来,不但可解决岳杨二府之债,更可以再展生机矣!”
他为之大喜!
於是,他日夜以车船赶路。
他一返家,便向妻小道出此事及交出银票。
他另携银票赴宜昌。
宜昌是长江三峡首站,它是个农工商大城市,杨记船行已在宜昌三代,不过,却在第二代便种下危机。
因为,第二代主人杨昌慷慨好义又出手大方,他不但常宴客更常借钱供别人应急,结果,反而苦了自己。
欠钱之人一无力还债,便避不见面。
结果,他少了朋友又少钱。
他在四十岁便因累积急怒而逝。
其子杨庆一接棒,便一直收烂摊子。
他被利滚利的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经常在跑“三点半”。
他一直挖东墙补西墙。
他所负担之利钱越沉重。
岳百峰则因为误判形势而大力投资,加上被朱员外讨债,他只好另借高利偿债,他才会苦哈哈的。
他与杨庆苦撑至今,已经快要山穷水尽,所以,他此次才厚著脸皮打算到壮士村向朱员外借钱。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