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这怀过你的肚子,现在正怀着你的"孙子"呢。)
柳江这个提议竟然没有人反对。我斜倚在沙发扶手上,感受着全屋人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我的身体。苏慧的指甲正无意识地刮擦着果盘边缘,把一颗草莓碾得汁水横流——和她给我剃毛时,我的不堪一样。
(我的"婆婆"生气了?还是……兴奋了?)
看着苏慧不说话的样子,"这……这可以吗?"我老妈弱弱的问了一下
苏福轩的报纸终于翻到了头,他清了清嗓子:"其实……民间确实有这么一说。"这个曾经在我身上驰骋的男人,现在居然一本正经地讨论起让我当他"外孙"的吉祥物。
(您倒是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啊,前夫哥。)
水晶吊灯的光晕里,我看见苏慧的瞳孔微微收缩。她今天擦的唇膏颜色真眼熟——和我婚礼当天用的一模一样。现在她死死盯着我的肚子,仿佛要用目光在那里烧出个洞来。
(想要孩子?来啊,你儿子的种就在我肚子里。)
水晶吊灯的光斑在苏慧睫毛上跳动,她忽然轻笑出声,指尖抹过那颗被碾烂的草莓,鲜红的汁液顺着她纤细的手腕滑下来。
"我记得我小时候和芬儿拍过一张照片吗?那个时候她抱着我坐在葡萄架下头——,芬儿当时你是怎么抱我的了?"
我妈的团扇停在半空,她显然想起了什么。苏慧已经站起身,丝绸旗袍下摆扫过我的膝盖,带起一阵茉莉香的风。她蹲在我面前时,发髻上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晃得人眼晕。
"芬儿。"她手指悬在我肚子上方三寸,像在感受某种温度,"你愿意拍吗?"
(多会演啊我的女儿。)
我故意往后缩了缩,更显腹部的弧度:"全听妈妈的。"声音放得又软又糯,跟当年哄她喝药时一个调调。
苏慧的指尖终于落下来,在我的肚子上画了个圈。她仰头看我的眼神清澈见底,仿佛真的只是个渴望孩子的普通婆婆。
"妹妹"她冲我妈抬抬下巴,"教教我。我还不会抱孩子呢!",她的声音甜得像浸了蜜。
(多狡猾啊,用这种撒娇的语气。)
我妈的手抖得像风中的叶子,却还是机械地示范起抱婴儿的姿势。苏慧的呼吸喷在我后颈,带着荔枝的甜腻。当她真的托着我膝弯把我抱起来时,露出刚剃过毛的阴部。
苏慧的手穿过我腋下时,手腕上的镯子硌得我生疼。她身上那股香味突然变得很近,混着些微汗意——就像那年盛夏,我在葡萄架下抱着她时,她发间融化的冰淇淋气味。
"扶好。"她在我耳边说,吐字带着薄荷糖的凉意。我的后背贴着她前胸,能清晰感觉到她心跳的节奏。一下,两下,比平时快了半拍。
(我的女儿在紧张呢。)
“拍吧”苏慧的声音稳得不可思议,美娟,柳江,孙越都举起了手机。
手机相机快门声像声尖锐的鸟鸣。苏慧突然收紧手臂,把我往上托了托——就像当年我抱着她的那样,右手托住了我的屁股。她掌心灼热,烫在我的屁股,热在我的心。
"再近些。"拍照的几个人的声音在发抖。苏慧的鼻尖蹭过我耳垂,我故意往后仰头,让发丝扫过她嘴唇。她呼吸明显乱了一瞬,珍珠步摇的流苏缠上了我的钻石耳钉。
闪光灯亮起的刹那,苏慧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我腰侧——正是当年我抱她时,她总用小手揪着的那个位置。我隆起的腹部在镜头下格外醒目,像颗熟透的葡萄。
"妹妹,"苏慧突然对着镜头外的我妈说,"你看我抱芬儿的姿势对吗?"
(好一招杀人诛心。)
我妈手里的团扇"啪"地掉在地上。苏慧趁机带着我转了半圈,让我正面朝向镜头。这个姿势让我的双手不得不环住她的脖子,她亲手给我剃毛的皮肤,在闪光灯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完美!"他们按下快门的瞬间,苏慧的嘴唇擦过我太阳穴。不是吻,但比吻更烫。
照片在打印机里缓缓吐出:26岁的苏慧穿着香云纱旗袍,抱着46岁一丝不挂的我。我的腹部隆起处刚好抵在她盘扣上,像某种荒诞的隐喻。最妙的是我们如出一辙的杏眼——她眼里带着胜券在握的笑意,我眼里盛着心甘情愿的驯服。
她放我下地时,手心全是汗。我的小腿擦过她旗袍开衩处,感受到布料下绷紧的肌肉。屋外广场舞的大妈敲打腰鼓的声音恰好在此时传来,咚咚咚,像谁乱了阵脚的心跳。
"芬儿还是蛮重的。"她突然说到。
我抚着肚子微笑:"毕竟怀着妈妈的孙子呢。"
"放我卧室。"苏慧用指尖弹了弹照片,"和那张葡萄架的老照片摆一起。"
(让三岁的她和怀孕的我,隔着二十年的光阴对望。)
苏慧的指甲突然掐进我肩膀,又在下一秒松开。她转身去拿相框的背影,和当年抱着玩具熊跑开的小女孩奇妙地重合。只是这次,她带走的是我们的新合照——
(一张证明我们终于各归其位的母女,不是婆媳照。)
落地窗映出我们的影子:她穿着端庄的旗袍,而我一丝不挂,活像幅荒诞的拼贴画。我爸的茶杯在托盘上咯咯作响,苏福轩的报纸终于彻底盖住了脸。
苏慧贴着我的耳朵问:"当年你也这么抱我吧?"热气熏红了我的耳垂,"现在我抱你,是不是……正合适?"
(多毒的丫头,专往心窝子里戳。可我们终究也活成了彼此的模样。)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