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桌上拿起其他两人的车钥匙,挨个抛到对方手上。
厮悦听到他说的话,更愧疚了。
他为了让她不迟到,吃早餐的地儿都选在理疗馆边上。
只有江景西注意到周骐峪手上没拿车钥匙,问他,“你不开?”
“你开。”那意思就是让江景西当回司机。
厮悦感到头大,本来还想等二人在车内独处时给他好好道个歉的,结果周骐峪直接给她把这想法掐了。
细算起来,除了之前两人闹矛盾那段时间,周骐峪就没认真生过她的气,基本都是闹着玩儿的,现在看着真生气了,厮悦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周骐峪一上车就靠到座椅上闭目养神,厮悦则坐在他位置后方,闷闷不乐的抠着手机后壳。
江景西看这两人闹矛盾的样就想笑,周骐峪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小气吧啦的一眼神都不稀罕给人家。
车在路上开,车速平稳,江景西还降下一半车窗,手肘搭在那,嘴里哼着小曲儿。
即将驶到十字路口时,一辆电车忽而从边上的岔道驶出来,车速还不慢。
江景西眼疾手快,打方向盘,踩急刹,刹车,手掌还猛的按了下喇叭。
“操!”他骂一句,路怒症要发作时,那电车早开远了。
周骐峪在前座还能看清路况,手及时扶住,没撞到哪。
但厮悦在后座就惨了,根本来不及反应,身子往前,头磕到前座的椅背,手机也从手里飞出,不知掉到哪儿。
额头霎时红了一块,她疼得捂着那儿,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她听到江景西骂了一句后,周骐峪接着来了句,“你他妈不会开车别开,驾照考来被你吃了?”这骂的是江景西。
这公子哥儿委屈死了,明明是那小电驴不看路况横冲直撞,还赖他了。
结果周骐峪这大爷还没完,使唤江景西当司机就算了,这会儿还让他开车锁,“你干嘛去?”江景西看他推门下车,问了句。
周骐峪不答,直往后座来,拉开门就往厮悦旁边坐,还抬脚踹了踹江景西的椅背,“开你的车。快八点了,开得比乌龟爬还慢。”
现在七点三十五。
可怜的江景西,不仅受惊吓,还要被哥们骂。
厮悦不明所以,泪眼模糊的看着周骐峪。
他还是没对她说一句话,只将她拉近自己,手按在她额头上泛红的那一块地方,轻揉。
她瘪着嘴,委屈巴巴的看他。
江景西从后视镜里将二人的行为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对着窗外翻了个天大的白眼。
60 专属
七点四十五分,一行人坐在早餐店内。
曾晟衍和池立森的车路上没遇到什么变故,比他们早到一会儿。
点了几屉小笼包,还有两碟煎饺。
厮悦跟在周骐峪身后进来,他去端调料碟,厮悦往塑料椅上一坐。
边上的梁奚手撑着脑袋,半眯着眼,实在困得不行,昨晚池立森一点儿都不好说话,拉着她折腾到半夜。
周骐峪端了两碟酱油,里边一点儿辣油都没放,偏偏厮悦还是个无辣不欢的。
厮悦瞄他一眼,他说,“先别吃辣,你最近要生理期,一会儿先让理疗馆的人看看。”
随后,夹了个煎饺,蘸了蘸酱油,放她碗里。
筷子尖敲了敲碗沿,示意她吃。
厮悦也不清楚他是消气了没,明明刚才他在车内的一切举动都在表明着他两什么事儿都没有。
八点整,一行人踏进理疗馆。
周骐峪到前台谈预约的事儿,厮悦和江景西几人往旁边的待客沙发上坐。
没过多久,周骐峪往这走来,他身边还有一位年纪稍大点儿的长辈,正以温和的目光看向厮悦,嘴边有隐隐的笑意。
他抬抬下巴,向旁边的女人示意,“钟阿姨,这是我女朋友。”
随后朝她伸出手,厮悦走上前将手搭上去,“悦悦,这是钟阿姨,一会儿她安排你理疗。”
“阿姨好。”她乖乖打招呼。
中年女人脸上的笑意放大,“好,好。”
随后她看向周骐峪,“骐峪,眼光不错,她很好。”
“我与您所见略同。”他微微一笑,回应。
八点半。
厮悦和梁奚进入房间内,周骐峪三人在外边等。
房里点了安神的熏香,正中间摆放着两张升高床。
理疗时需要穿上这儿准备的衣服,梁奚进里间换好之后,走出来,“厮悦姐姐,我好了。”
厮悦拿起衣服,边走边应她,“下次别叫姐姐啦,直接叫悦悦就行。”
“这不是骐峪哥的专属昵称吗?”
梁奚年纪小,有什么问题都会直白的问,情绪也浮现在脸上,叫人一眼就能看透。
“怎么会说是专属?”
她在里间脱下身上的衣服,把理疗馆准备好的往上套,有点儿像睡衣,整体宽松,上边的图样是小碎花。
“因为,今天景西哥故意当着他的面叫你一声,他的表情都不对了呀。”
“有······有吗?”
她今天低着头,都没怎么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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