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由内室走出一名老太监,只见他手上捧着折叠整齐、金光闪闪的衫服。
那老太监正待把那套衫服递上去由天帝下殿亲自颁授,以示天帝用人之态,陡听贝祈绫道:“慢!”
那老太监愣在中途,只见贝祈绫走上来伸出玉手,道:“交给我。”
“正好。”
老太监心想:“省得我爬上殿去,累得紧。”
于是不经天帝示意,便将衣服交给贝祈绫。
上殿只有十多级白石台阶,贝祈绫站在第三级上,向天帝请示道:“这次由属下代颁不知可否?”
“到底未经自己考验,不大可靠,由她代颁最好,免得事有万一,突然行刺,过于接近都没法子救。”
天帝这老狐狸够谨慎的。
他颔首道:“就由爱卿代表我颁发一次吧,下不为例。”
贝祈绫谢过后,含笑下殿,捧着衫服朝燕驭骧走来。
她因心爱之人当众露脸,笑得很关心,但这笑容在燕驭骧看来是种讥笑,似道:“你的野心被我看穿了,今天休想在我面前行刺得了天帝!”
燕驭骧恨得她要死,可也只能恨在心里,漠然无动于色,站在那里准备接受由贝祈绫颁授的那套金衫服。
但他心中却不住地思忖:“不行,机会一失,不可再得,我一定要设法接近他,在他无备的情况下,出手击杀!”
但要怎么接近,相距不过十多级台阶,若想找个藉口,又要不使他疑惑而加防备,难如登天!
天帝见燕驭骧接下金衫服,含笑道:“朕得贤才,值得歌舞欢宴,请卿在此尽兴欢宴,诸卿在此相陪吧!”
言毕!在一名太监朗报“天帝退朝”声中!他站起身来。
眼看他一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再次有这面对面刺杀他的机会,燕驭骧不甘放弃,即时应声而出,欲一跃而上。
天帝站在座前,笑问道:“燕爱卿有话要说吗?”
燕驭细躬身道:“今日是属下大喜之日,切盼陛下留驾,与属下同宴,以资纪念。”
天帝颔首道:“很好,但有朕在座总是拘束,免得诸卿不能尽兴,朕照惯例还是先予退朝,燕爱卿莫见怪于心。”
急切间,燕驭骧再无其他措辞,只得道声:“属下岂敢!”
内心却着实懊恼道:“完啦,此机一失,今后还要卑颜事敌下去!”
“忍,唯有忍耐下去!”
燕驭骧目送天帝离座,心中这么决定。
天帝才离开座位,便于此时一名堡丁进来禀报道:“王刚求见!”
天帝听到“王刚”两字竟坐回原位,道:“宣他上来。”
顿时那堡丁转身对外,朗声道:“主上命王刚上殿!”
此时,只见一名汉子拐着木杖,走至殿中。
天帝道:“王刚,朕命贝姑娘交给你的任务,办成没有?”
王刚下跪道:“属下有辱使命,罪该万死!”
“起来,起来,罪不致死。”
王刚任务失败,天帝似不以为意,转问贝祈绫问道:“他是哪一级金衫使者?”
“白级。”
“位列白级第几名?”
“第一名。
“那么下次该派蓝级金衫使者了。”
王刚道:“目标有多名高手护卫,最好是派黄级出使此项任务。”
天帝道:“朕知道了,下一次绝不派黄级。”
这时燕驭骧道:“何故?”
天帝道:“因为朕多次派人刺杀,只搅得他心胆俱裂,最后终不免一死。”
燕驭骧道:“早派黄级或红级早刺杀成功不很好吗?”
天帝冷笑道:“这样未免让他死得太便宜了。”
“莫非与目标深仇大恨,所以如此!”
“嗯!”
“是何深仇大恨?”
“你问得太多了!”
“属下也是为主上好。”
“目标就是当朝宰相,他与朕本乃一殿之人,后把我流放到南阳州。”
“南阳州?”
燕驭骧立即问道:“你就是前御史金天夏?”
天帝惊怒道:“给我拿下此人!”
燕驭骧大吼:“敢!”
一支双极魔刃燕驭骧早暗备袖里,听到天帝就是仇人金天夏,立时赶在指间对着天帝,道:“谁敢一动,我便取这独夫的性命!”
众人已经知道,他发箭之快难以想象,谁也没有信心能够替天帝挡落此箭,因此都不敢轻举妄动。
“想那天师教下燕驭骧便是你,对不对?”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燕驭骧便是我,别字温栩。”
“温栩?温栩?谁替你取的字?”
“家师。”
燕驭骧奇怪他这时竟有说闲话的心情,寻思:“莫不是他故作从容好使我疑神疑鬼,给四周众使者可趁之机?哼,我才不上当,一有不对劲即时发射。”
燕驭骧一双锐利的目光不时四扫,叫众使者知道他毫无放松。
天帝又道:“你大概没忘记找朕坟墓加以证实吧?”
燕驭骧道:“不错!”
贝祈绫叹道!“原来你那天去坟场竟怀有企图,可惜我没有继续追问,否则……”
燕驭骧自作聪明道:“否则你也不会带我来这里,刺杀你的大恩人了。我说金天夏,她感恩图报对你确是一片忠心,你死后不能怨她,事先她绝不知此情。”
天帝道:“朕知道她是被你所迷!以她平日之精细,不致于此。”
贝祈绫脸色微红地道:“属下并非毫不知情。”
天帝道:“哦?”
“从那一天归来,由章使者所叙两湖之败,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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