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她二人离去,直到人影走得看不见了,他才掉头直奔武当而去。
两天后的傍晚,他来到武当山下。
夕阳西下,百鸟投林,燕驭取抬头一望,武当犹如一个巨人,巍然傲立在苍茫暮色之中,燕驭骧不禁肃然起敬。
他缓步而上,转过一道山嘴,忽见两名道者迎了上来,一人道:“施主留步!”
燕驭骧闻言停下身子,道:“在下特来拜谒贵派掌门!”
那道士道:“时间太晚了,施主明天再来吧。”
“烦道兄行个方便!在下千里迢迢至此,实有要事与贵派掌门商谈。”
“施主有何贵干?不知能否将口信留下,以待贫道转陈如何?”
“此事关系重大,在下势必面告贵派掌门,尚望道见给个方便。”
那道者颇觉为难,就在这时,远处出现一条人影,那两名道者互祝一眼,左面那名道者道:“奇了,怎么又有人来了?”
说话声中,那人已来到近前,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那老者朝这边一望,高声道:“前面是哪位道士拦路?”
左面道者疾步跨前,宏声道:“贫道天心与师兄天机在此,敢问施主有何见教?”
那老者道:“老朽公孙举,有烦通报贵派紫真掌门,便说老朽求见。”
天心道长心头微微一凛,祁连双煞公孙举和公孙护兄弟,一向形影不离,如今只有公孙举到此,那公孙护却不见踪迹,亦不知是何用意?
他念头一闪,当下道:“公孙施主来得太不凑巧了!”
公孙举道:“为何太不凑巧了?”
天心道:“敝派掌门已在坐关,老早就有法谕交待下来,不见外客,公孙施主还是改日再来吧!”
燕驭骧一听,暗想这天心道士未免太不诚实,我刚才求见紫真道长时,他只说时间太晚不见客,如今又说紫真道长正在坐关不见外客,本想说破,可是忍了一忍,没有说出来。
公孙举道:“老朽实有急事,无论如何也请通报。”
天心朝燕驭骧一指,道:“这位施主也说有急事欲见掌门,抱歉得很,掌门既有法谕不见外客,便是天塌下来,贫道也不敢通报!”
公孙举既有“煞”名,性子和手段显然又激又烈,但他此刻却意外地忍了一忍,拱手道:“道士说的也许是实情,可是老朽……”
天机朗声道:“别说啦,便是天塌下来也不能替你通报!”
公孙举不禁勃然大怒,哼道:“老夫好言相求,你们反而搭起架子来,哼哼,你们不替老夫通报,老夫自己就不能去见了吗?”
公孙举说话声中,一步跨了出去!
天机手臂一抬,“咣”然一声,已把宝剑拔了出来。
天心也不敢怠慢,适时拔出宝剑,道:“武当山岂是客人撒野之处!”
公孙举哼道:“你俩有本事便出来拦一拦!”
说着,直向山头奔去!
天心哼了一声,唰地一剑封出,喝道:“回去!”
公孙举早有备,手一翻,便抓天心的宝剑,冷然道:“只怕不见得!”
他这一抓之势十分快捷,天心不得不撤剑后退,但他退也不是真退!一退又进,剑招反而更加凌厉!
天机见状,大吼一声,挺剑上去。
武当两名道士联手,才堪把公孙举挡住,而公孙举招式怪异,在两人联手之下,仍是攻多守少。
燕驭骧暗想:“我又何必站在这里旁观,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念头一闪,呼地飞掠而上!
待天机和天心发觉想追赶时,却脱身不得。
燕驭骧奔行不久,只见一块石碑矗然而立,上书“解剑岩”三个苍劲大字!
燕驭骧怔了一怔,暗道:“向来‘解剑岩’都有人看守,为何今夜竟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出?”
忖念之际,他似乎听见不远之处有人声传来,他赶紧将身子一伏,隐入一旁草丛之中。
说话的两个人走到高坡之处,停了下来,右边一个道:“奇怪啦!怎么还没见人来?
左面的道士道:“也许时间还没有到!”
“虽然时间不到,但今夜之事不比等闲!一点也马虎不得,大家总还得商量商量,师兄却守得不耐烦了。”
左面那人叹道:“一切都已布置好,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老实说,只要师兄一声令下,还不是马到成功!”
右面那人道:“天月师弟,你回去禀报师父,我在这里守着好了。”
天月点了点头,道:“天云师兄当心些,千万不要露了马脚。”
天云笑道:“放心!”
天月一纵,向山头掠去!
燕驭骧暗暗吸了一口气,心想:“他们在等什么人?又说什么一切都已布置好,难道……”
燕驭取念头一闪,只觉眼前事态严重,悄悄往天云扑去,当他快要到天云身边时,天云亦已发觉,大喝一声,道:“什么人?”
燕驭骧把头一伸,道:“是我!”
天云一怔,道:“你是什么人?”
燕驭骧叹道:“正是你们要等之人。”
天云喝道:“好小子,你敢诈我!”
喝叫声中,呼地一掌劈了过来。
燕驭骧叹道:“你怎么和自己人动起手来啦?”
他意在速战速决,嘴里说着话,手上却一点也不怠慢,天云掌风呼呼劈出,他陡然一个转身,人已绕到天云身后,手臂一伸,掌心已按住天云灵台大穴。
天云颤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燕驭骧冷冷地道:“那得问你,你们等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
“难道你不要命了吗?”
“你便是杀了我,我也不说!”
“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们是否在等天帝的人?”
天云心头一震,旋道:“不知道!”
燕驭骧笑道:“你这个不知道,无异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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