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之后,四下不闻一点回应,这时燕驭骧已经跟踪掠到,睹此情景,不由恨恨地道:“他果真使诈。”
罗雅多兰笑道:“我看人绝不会有错,驭骧,我不妨对你说一个故事!”
燕驭骧心想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此时此地却还有闲心说故事?心虽这样想却不忍扫罗雅多兰的兴,随口应道:“什么故事?”
罗雅多兰道:“我说的这个故事是发生在我们高昌国,那时我只有五六岁!”
“有一次我父皇问案,我恰好在他身边,有甲乙两个牧人前来互诉,甲说乙偷了他的羊,乙说甲偷了他的羊,两人互相纠缠不清,所以请求父皇决断!”
“他们的羊总该有记号吧?”
“当然,那羊是有记号的!”
“那不得了吗?要是谁说出记号,那只羊便属谁的。”
“假如他们两个都能说出羊记号呢?”
燕驭骧呆了一呆,道:“这……”
罗雅多兰笑道:“你别急,听我继续说下去,那只羊有什么记号,甲乙两个牧人都说得清清楚楚,甚至父皇问他们,那只羊有多少斤,两人的答复也都一模一样。”
燕驭骧皱眉道:“那倒真难以处断了!”
罗雅多兰道:“当时父皇也感到难以处断,便去询问众大臣有没有办法处断这件事,假如谁有办法,加官三级!”
“谁有办法?”
“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呢?”
“我的办法简单得很,我告诉父皇,叫他吩咐人把那只羊杀了!”
“不错,不错,杀了那只羊,让他们一人分一半,那不就没有话说了!”
“事情哪会这么简单啊!”
“那还会有什么呢?”
“别的不说,就拿你我来做个譬喻,羊是你的,我却是扯谎的骗徒,杀了羊,我可以得到一半,我自然高兴,至于你,你会高兴吗?”
燕驭骧恍然大悟道:“我当然不高兴,因为我为什么要分一半给别人呢?”
罗雅多兰道:“这就是了,所以当时父皇吩咐人要杀羊的时候,那骗徒非常高兴,羊的主人却垂头丧气,所以我就很快告诉父皇。”
讲到这里,突然左右两边,冲出四人。
燕驭骧见四人连招呼都没打,就挥剑直劈,连忙神剑画出个圆圈,只见那四人应剑而倒。
燕驭骧收身而退,目光扫处,又有八名大汉从四面围了过来。
燕驭骧哼了一声,道:“还有人吗?何不一起出来,也免得燕某人多费手脚!”
那八名青衣大汉并不答话,立刻飞出四人向罗雅多兰攻去!
这样一来,燕驭骧变成了腹背受欺。
好个燕驭骧,临危不乱,突然一个缩身,剑刃之上抖出十六道长虹,只听“嘶嘶”之声不绝于耳,那八名青衣大汉都先后死在他的剑下!
忽听一人冷冷地道:“好剑法!”
燕驭骧举目望去,只见从暗角之处走出三个人来。
其中一人是彭宗怀,另外两人都是年过半百的老人,燕驭骧曾到过天帝府内住过一段时间,却不认识这两个老人。
左面老人道:“你就是燕驭骧?”
燕驭骧傲然道:“然也!”
左面老人冷笑道:“死到临头尚不自知,竟敢拔剑杀人!”
燕驭紧冷声道:“他们若不偷袭,燕某又何致杀他们?”
右面老人跨前一步,道:“你的剑法很不错啊!”
燕驭骧道:“阁下夸赞了!”
左面老人哼了一声,喝道:“好不要脸,哪个夸你了?”
手臂一抬,“呼”地击出了一股飓风!
燕驭骧一振长剑,满空之中剑光闪动,剑刃所至,把那半百老者紧紧缠住!
那老者左冲右突,竟自无法脱身,左面老者看情形不妙,狂吼一声,飞跃而上,他一上手便是双掌齐出,“呼呼呼”连击十五六掌。
燕驭骧睹状呼道:“干坤双叟!”
干叟叫道:“小子,你现在知道可就迟了!”
原来干坤双叟向居首阳山,这两人介乎正邪之间,不知何时,竟也被天帝所收用了。
燕驭骧暗吸了一口气,哼道:“便是干坤双叟又怎样?”
手腕一紧,一剑刺向干坤双叟脚部,这种招式真是用得妙到毫巅!
干坤双叟招式忽然一变,竟向相反方向转动起来,干叟由左向右在空中转了一圈,手臂暴长,罩向燕驭紧当头击下。
坤叟双脚一起,也从相反方向踢出五六脚。两人攻守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无论燕驭骧闪向何处,都在两人攻击范围之内。
一旁的彭宗怀睹此情景悄向罗雅多兰移近。
罗雅多兰正在替一个道人施展救治之法,早已进入忘我之境界,彭宗怀悄悄移近,她根本没有发觉。
幸而燕驭骧眼观四处,耳听八方,突然发觉彭宗怀欺近罗雅多兰,此时相距不及五步,燕驭骧顾不了干坤双叟攻击,大吼一声,人已持剑飞掠而出。
燕驭骧手上剑刃直向彭宗怀当头罩落之时,彭宗怀简直连作梦也没有想到!
燕驭骧剑招一紧,只听“嚓”的一声,彭宗怀胸口已中了一剑,鲜血如注,身子晃了两晃,倒下地去!
干叟惊道:“好小了,你还敢逞凶杀人?”
他大怒之下,根本忘了燕驭骧那把锋利的剑,掌风刚刚劈出,燕驭骤的剑尖已回圈过来,“嚓”的一声,一条手臂已被切掉。
干叟忍痛大呼道:“报应!报应!我们走吧!”
坤叟点点头,道:“好吧,都依你,我们走!”
干叟从地下抬起断臂,当下飞掠而出,坤叟也不停留,跟着走了出去!
这两人说走就走,丝毫也没有留意,刹时走得不知去向!
燕驭骧怔了一怔,喃喃地道:“急流勇退,还不失为俊杰之士!”
突然燕驭骧大惊道:“郡主,怎么啦?难道他……”
罗雅多兰缓缓地站起,擦了擦头上汗珠,道:“这是一个患病很重的失忆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