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手掌失去了他的包裹,阳春心中生出些不舍。
那位银蛇虽然和紫绡夫人似乎有些不对付,但终究是青月阁的人。
在这个节点,他放阳春来我这吗?
还有气息,自己并未与阳春进行过夫妻之实,本以为不曾在她体内留下什么,然而在两人为数不多、程度不深的亲密接触中,确实有几丝花雾混合了他的仙气进入到了阳春体内。
那细微得几乎若无,自己之前从未察觉,还是刚才听了阳春所言才意识到,结果银蛇竟能发现吗?
飞星默默想着这件事,走向了领头的棠薇。
棠薇道:“我们势单力薄,目前能赶来的就这些人了,望仙君不要嫌弃。”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召集到这么多人,可见她个人在散修中的影响力颇为可观,此刻她说话的语气与神态也确实沾着点儿洋洋自得。
散修们打量着他,好奇、警戒、担忧、漠然,总之神态各异,或许是因为逍遥海上戴面具的大多不是好人的刻板印象,其中紧张的占比最多。
飞星道:“诸位放松便是,我想向你们打听些事情。不浪费你们时间,我就开门见山直接一件件问了。”
“仙君请讲——”
飞星点头道:“好。第一件,流焰城飞凰宫内养着许多散修,时间久了,那些散修中也分出了好几个派系,其中有一个头领名叫旬观。我想知道,他与外界哪些人一直保持着联系。”
人群间一阵骚动,不知是为他调查的方向牵扯到流焰城而不安还是什么,不过很快,便有一名看着四十上下短须书生模样的上前道:
“小生倒是识得那人,但据小生所知,那旬观自从进了飞凰宫后,便不屑于再与我等普通散修甚至末流宗门之人为伍。也不止他一人如此,凡是攀扯上那些大宗门、大势力的散修皆变了面孔,小生也确实没听说过他还会与外界何人有长期联系的。”
之后又有几人出言赞同他的话,飞星听完便继续问下去了。
“第二件……”
无人作答。
“第三件……”
无人作答。
“第四件,你们可识得与滴雨首领柳摘君柳寻花有联系的散修?”
依然是无人回答,只有站在他身旁的棠薇凑近了与他无奈地小声道:
“仙君,那滴雨之主并未现身岛上啊,况且便是现身了,以我等之能,如何能接触得到?”
飞星平静道:“也有道理。”
说话间,后方的阳春急匆匆上来,从另一边拉住了飞星,持续发力地将他从棠薇身边拉远了一步。
飞星回头看向她,她便低着头,手却死死拽着他的袖子,不愿放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飞星说道:
“耐心一些,为兄在谈正事。”
阳春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对粉唇轻轻噘了噘,显然是对这个示人的伪装身份有些不满,但还是收回了手。
既然要伪装身份,那装成道侣不行吗?这还更不容易漏泄呢!
唉,算了,妹妹就妹妹吧,总比普通朋友强。
阳春安慰着自己,眼珠忽然一转。
既然是我是“妹妹”,那与自己的阿哥撒娇也是正常的事吧!
意识到自己可以光明正大、肆无忌惮地与飞星亲密,她贴身抱住了飞星的胳膊,用胸前那柔软而深邃的沟壑半夹住他的手臂,左右摇晃着嘤咛道:
“那兄长快些,人家在这无聊死了。”
飞星微微愕然,看着她那对灵动的大眼睛眯成了狡黠的缝,点点头道:
“好,没几件了。”
臂膊上的柔软触感撩动着他的敏感神经,他的视线从阳春胸前的曲线扫过,回到了散修们身上。
阳春真人还是过往那般,但我却觉得诱人了许多……是因为她身体成长了还是我压抑太久了……
“第五件,岛上有位金石医师,去年他接诊了一名……”
“第六件,事关洛貉谷,我想问……”
“……”
“……”
阳春坐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飞星面对这么多散修坦然自若地进行询问。
几年不见,他可靠了不少啊,不像以前那样虽然也彬彬有礼但太过被动,一副容易受制于人的模样。
她的双手捧着下颌,嘴角无意识的微微扬起,眼里秋波流淌,浓稠得化不开来。
“最后一件是天香苑的……”飞星顿了顿,道,“我接触得不多,你们接触过天香苑的人吗?”
天香苑与散修是有不少接触的,好些人纷纷应声,询问飞星要了解哪位姑娘。
飞星道:“男子呢?”
“男子?”
“据我所知,天香苑内只有也只收女子啊。”
其余人纷纷点头。
飞星沉默不语。
“仙君说的莫非是一位少年?”一名容貌平凡但身形袅娜的年轻女子说道。
飞星眼睛一亮,看向她道:“你知道?”
“我因为去天香苑的次数多了,所以偶然见过几面,我还想着天香苑素来只收女子,他应该不是吧。仙君的意思是他也是天香苑的人?”
此言一出,周围好些人都作出了惊讶的反应,谈论起那个收纳了众多窈窕女子的天香苑中竟然有个少年,那可真是——
对于这种八卦之事,散修们的热衷程度显然比正规宗门之人要高出许多。
飞星自然无意参与他们的捕风捉影,他盯着女子道:
“你对他有多少了解?”
女子歉声道:“仙君,我也只是远远地见到过他几次,连名都不知道呢,何谈了解啊。”
……
午后。
今日秋高气爽,此刻阳光正烈。
飞星的话问完了,散修们纷纷散去。
离别时棠薇送了他一壶仙酿,他秉持礼尚往来的态度想回赠些什么,本来是正常的举动,阳春却吃了飞醋。
我这不叫敏感,我只是不想让他在我面前送别的女子东西而已,这很正常吧!
而且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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