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危机关头,战场东南侧突然尘土飞扬,战鼓震天,喊杀声如雷霆般响起。一支万余人的重骑兵自牛首山方向杀出,马蹄震地,铁甲铮铮,旌旗如云。
只见刘骏身披重甲,手持长枪,率领张豪之、萧道成等将,冲向禁军侧翼。
原来,黎明时分,刘骏料定刘劭会倾巢出击,早已率重骑兵绕过牛首山,埋伏于东侧,见禁军深入攻打新亭营寨,便果断率军杀出。此时里应外合,正好可以截断刘劭一方的军阵,
一时间,上万重骑如黑色洪流一般,铁甲森森,战马嘶吼,冲向敌军侧翼。刘骏手持长枪,身先士卒,于万军丛中大喝道:“逆贼受死!杀!”他的铠甲在日光中闪耀,枪尖直指敌军中军,气势如虹。
张豪之挥刀斩杀敌军前锋,血光四溅,刀锋所至,敌兵无不披靡。
萧道成指挥骑兵列阵冲锋,矛尖刺穿敌军盾牌,惨叫声响彻战场。
义军重骑势如破竹,即刻便冲散刘劭军阵,步兵开始阵脚大乱,武器到处散落,士卒四散奔逃。
刘骏一马当先,枪尖先刺穿一名敌将,令其血溅三尺。张豪之率左翼骑兵横扫敌军,刀光如雪,敌兵纷纷倒地。萧道成指挥右翼,铁骑如墙一般推进,碾压敌军阵线,被战马践踏的敌军顿时便血肉横飞。
褚湛之的水军见势不妙,欲向东撤退,此时宗悫所率领的义军水军自上游杀出,战船上布置的弩机和投石器开始把重型弩箭和大量火球向前射出,顿时让敌方的战船开始纷纷破碎和起火,江面上鲜血与火光彼此映衬出了赤红之色。
义军一方的重骑继续向前冲击,敌军的阵型彻底崩溃,士卒愈发惊惶失措,开始大量丢盔弃甲逃窜。
刘骏挥枪指挥,喝道:“将士们,全力出击,杀敌立功!”重骑兵顿时如狂风席卷一般,横扫着敌军的战线,许多步兵被冲得七零八落,死伤无数。
柳元景见刘骏所率的援军杀到,士气大振,立于将台上高呼道:“殿下亲至增援,将士们,破敌制胜,就在此刻!”
义军士兵见状,顿时便士气如虹,弩箭齐发,其余步兵亦开始反击,刀枪刺砍起来,让敌军死伤惨重。
薛安都亦率重骑兵冲出寨门,铁骑与刘骏部汇合,形成钳型夹击,使得敌军阵线土崩瓦解。薛安都在马上挥刀斩杀数名敌兵,血染战袍,吼道:“逆贼已乱,抓住机会,杀!”
义军士兵奋力反击,长矛刺穿敌军胸膛,刀斧砍断敌军旗帜,战场血流成河。
萧斌试图整顿军阵,然士兵已然毫无斗志,阵型彻底瓦解,溃兵如潮水般退向秦淮河北岸。
右军将军鲁秀身处战场前沿,眼见刘骏重骑如天降神兵一般冲杀,己方阵型已乱,士气崩溃。他心知大势已去,不能再为必败的刘劭一方继续卖命。于是他便勒马向一旁的刘骏高呼:“我鲁秀愿降殿下,勿再杀戮!”言罢,他挥刀斩断刘劭一方的战旗,命鼓手敲响退兵鼓点。
退兵的鼓声低沉,传遍战场,近期被刘劭一伙人强征入伍的士兵本就心怀不满,闻退兵鼓声,情绪爆发,纷纷抛下兵器,四散奔逃。
鲁秀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向刘骏方向拜道:“殿下,末将鲁秀愿降!请饶我部卒性命!”
刘骏闻言,顿时勒马停下,他目光冷峻的盯着鲁秀,然后沉声回应道:“鲁秀能识时务,与逆党决裂,且留你性命,随军听用!”
鲁秀部卒闻主将投降,士气彻底崩溃,纷纷丢下刀枪,跪地求饶。近期强征入伍的士兵多为建康周边百姓,被迫从军不说,且家乡多半被刘劭纵兵劫掠焚毁,众人早已是敢怒而不敢言。这忽然想起的退兵鼓声如救命稻草,点燃了他们的求生欲。
一名年轻士兵扔下长矛,哭喊道:“我不打仗了!我要回家!”说完转身狂奔,引得周围士卒效仿,溃兵如决堤洪水,势不可挡。
另一位中年士兵高呼道:“刘劭指使劫掠屠民,且纵火焚居,杀害我们的家人,是我们不可两存的仇敌!兄弟们,随我一同投奔太子殿下,诛灭这帮祸国殃民的败类!”一旁的诸多士卒闻言,点燃了他们心中的怒火,顿时便一起大量往南奔去,开始朝义军举手请降。
萧斌挥剑督战,斩杀数名逃兵,嘶吼道:“谁敢后退,立斩不饶!”
然溃势难止,士兵四散逃窜,阵型彻底瓦解。有的开始朝义军投降,有的往别处狂奔。此时王罗汉还试图重组中军,然士兵已无斗志,纷纷弃械而逃。
刘濬率左翼苦苦支撑,也挥刀斩杀数名逃兵,喝道:“稳住!随我杀敌!”然部下早已心惊胆寒,溃败不可避免。
刘劭在朱雀门城头见大军崩溃,怒不可遏,亲自下城,拔剑斩杀数名逃兵,血溅城下,咆哮道:“一群懦夫!朕养你们何用!杀回去,杀!”他挥剑连斩数人,血染龙袍,眼中满是疯狂。然溃兵如潮,毫无止息,士兵惊惶失措,推搡践踏,尸横遍野。
柳元景趁势打开营寨大门,战鼓震天,率领大量步军冲出,与刘骏重骑两面夹击。义军士气如虹,刀枪齐下,敌军死伤无数,战场皆被鲜血染红。
刘劭军全面崩溃,萧斌与王罗汉率残部且战且退,试图依托河岸重组阵型,然义军紧追不舍,弩箭如雨一般覆盖,骑兵如风一般扫荡,使得敌军死伤惨重。
任翊军将军的桂阳王刘觊率数百亲兵护卫刘劭,拼死杀出重围,掩护他逃回秦淮河以北的建康市区。
刘觊挥刀开路,血染战袍,吼道:“陛下快走,让末将来断后!”他率亲兵死战,挡住义军追兵,终护刘劭冲入城门。
刘骏挥枪追杀,然刘劭残部依托城墙死守,弓弩齐发,义军只得暂缓追击。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