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别往自己身上拦是非,江湖恩怨江湖了结,你只是个出家人。」
「出家人慈悲为怀。」
「你的慈悲为你带着麻烦。」
「出家人等着入地狱,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狱中分是非。」
高峰道:「你以为我们都是嗜杀的人」
道长看着哭泣的女人娃儿,他怔怔的看着高峰,道:「这些人也该死?」
高峰道:「他们不该杀,但他们的主事者都该杀,是他们的主事者连累上他
们的。」
老道人面色一紧,道:「他们好像是洪家堡的人。」
「不错,我们就是要杀绝洪空堡的人。」
老道人道:「贫道武当方静,常在三湘走动,洪家堡好像是三船帮的人,未
闻过他们有什么大恶不赦之事。」
屠山突然叱道:「那是你孤陋寡闻。」
老道眸芒一闪,道:「请指教,施主。」
屠山道:「老道长可曾闻二十多年前有人血洗坝上之事?」
老道人闻言吃一惊,他的发抖动,道:「坝上段洪吗?」
「是的,段当家的一家死绝之事。」
老道人垂目,道:「段洪乃贫道之友,坝上被血洗之事直到第二年贫道才耳
闻,我为段当家在武当诵经百日,贫道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
他叹了一口气,又道:「想不到因果报应竟然在二十年后会到来,因果呀,
报应呀,永远是藕断丝连的。」
屠山沉声道:「道长已知内情,你请吧!」
高峰也重重的道:「快走!」
不料老道人摇摇头,道:「要想不再循环报应,贫道以为各位施主应开一次
恩,得饶人处且饶人。」
高峰怒道:「你顽固。」
老道人淡淡的道:「当年贫道为段施主诵经百日,便是要了却这种仇杀,不
料……」
屠山叱道:「你如果见了坝上血流成河,鸡犬不留的光景只怕你早就抓狂了。」
老道指着一堆哭泣的人,道:「至少他们没有去坝上逞凶。」
高峰道:「这就叫祸殃子孙,你走不走?」
老道沉痛地道:「不能见死不救。」
高峰道:「你会念经呀,等我们杀了这些人以后,你一样的回去念上百日经
文消消你的肝火。」
老道并不恼,他很有个性:「已死的人贫道诵经超渡,活着的人,贫道尽力
保护。」
早已按捺不住的路通吼道:「怕是你保护不了了。」
老道道:「那么,各位施主就从贫道的身上踩过去出刀杀人吧。」
他掠在一堆人的前面。
他也拔剑,剑光闪动,耀亮日月,真好剑。
高峰为了逼退老道,他拔刀在手。
他的短刀更耀眼,却也令老道大大吃一惊。
「龙胆。」
老道指着高峰手中的短刀。
高峰叱道:「还龙心呢,什么龙胆。」
老道道:「小施主,你手中的刀名叫龙胆。」
高峰道:「我只管能杀人头就好了,管它叫什么名。」
老道更惊,道。「原来最近江湖传言,出了位天才小刀专取人的颈上五行魁首
者,是你小施主了。」
「我不否认。」
老道叹道:「这刀终于发挥威力了」
他很细心的看着高峰手中的短刀,又道:「龙胆乃后世为此刀取的名字,战
国时代,燕太子丹派荆柯刺秦王,就是用的此刀,刀利,但荆柯带去的勇士却胆
小,迫不得已,荆柯以一个书生而动刀,他失败了,以后此刀就流落在江湖,直
到五十年前,贫道见过一次,以后再也不曾见过此刀了。」
这时候他倒说起故事来了。
除了高峰,屠山四人已不耐烦了。
高峰得此刀是在一个只有枯骨的尸体背后插着的,他被老道的话引入了沉思
之中。
屠山准备对老道出手了
高峰的面色一紧,道:「你们一边守着,由我会一会这位老道长。」
老道长很注意高峰手中的短刀
他自从高峰举刀之后,便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就好像高峰手中的短刀不是
刀,而是一条人见人怕的毒蛇。
高峰忽然往老道长扑将过去,那身法绝不是任何门派的身法。
老道士摸不透,便只有闪掠。
他皱起白眉不开口。
不料高峰用的是狼掠食,他在深山中就常比划着狼掠食的姿态。
真管用;当他的身子看似落空时候,他的短刀却指向老道士的脖子切过去了。
老道士惊呀对手的这种奇怪扑将,不得已只有握剑去挡。
「当!」
没有光焰,但老道的长剑却断了四寸半。
老道虽然断了剑,但老道长也逃过断头一劫。
身形暴退,老道抛剑在地,他走到那堆男女前面,徐徐的坐在地上。
他闭起了双目。
这种动作令人不解。
高峰就觉得莫名其妙。
「你怎么不打了?」
「一招之间断了贫道之剑,江湖上实在少有,贫道有自知之明,我败了。」
「败了就走呀!?
「不,贫道宁死在此地。」
「他们与你何千?」
「他们是人,贫道为救人而死,死也无憾。」
「如果我不杀你,而只杀他们。」
「不,你必须先杀贫道,小施主,你动刀吧!」
屠山又咆哮了,他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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