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方面?」
「每个方面。」
「你了解他吗?」
「不。」林可卿摇头:「没有人了解他。」
林可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被夜风惊扰的蝶翼,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底流
转的情绪。
「没有人了解夜枭。」她说:「就像没有人了解我。」
远处的警笛越发响亮,惊起夜栖的飞鸟。
直升机轰隆的声响从空中掠过,接着林可卿的手机响了。
「妈妈,电话,你不接吗?」
「你猜是什么事情?」
林夜摇摇头。
林可卿说:「我猜夜枭得手了。」
五分钟后,小陈的警车急刹在金家别墅门前。
王副局长迎面冲来,脸色铁青,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你他妈怎么现
在才到?!林局长人呢?!」
小陈还没来得及开口,老管家金禄已经大步上前,又对王局长大骂一通,接
着问:「你们总警监在哪里?!」
小陈喉结滚动,硬着头皮解释:「林局长正在通过其他线索调查!」
「放屁!」王德海大喊大叫:「她是不是又『失踪』了?!」
小陈沉默。
是的,林可卿不见了——就像她空降雾港市这一年来经常做的那样,毫无预
兆地消失。而每一次,当她重新出现时,那些看似无解的案子总会莫名其妙地
「告破」。
*** *** ***
金承宇缓缓睁开眼睛,像是从一次寻常的午睡中醒来。
没有头痛,没有眩晕,只有一种古怪的、过度睡眠后的迟钝感。他眨了眨眼,
试图抬手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柔软的绒布绑在椅背上。
胶布封住了他的嘴,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
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到韩霜跪坐在几步外的床垫上,仍穿着那件性感的淡粉
色丝绸睡裙。肉色丝袜依然完好,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她的眼眶泛红,
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却在看到他醒来时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承宇,你醒了。」她的声音很轻,像在哄孩子,「别怕,我没事。」
金承宇想开口,却只发出含糊的气音。他这才注意到房间的诡异——没有窗
户,墙壁包着软垫,连门缝都透着精心设计过的密闭感。
韩霜的目光突然飘向他身后,嘴唇微微发抖:
「他让我们……好好看着对方。」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从容得像是主人踏入自己的领地。那人绕过他,径直走
向韩霜。
夜枭。
他就像传闻中一样——银色半脸面具遮住上半张脸,露出的下巴线条坚毅,
皮肤略显松弛,透着岁月的痕迹。四十岁?还是五十岁?
夜枭突然扯松领带,沙哑的嗓音里透着市井流氓的粗粝:
「操,这身行头真他妈勒蛋。」
他一把扯下暗红宝石领针,昂贵的定制西装像蛇蜕般滑落在地。韩霜别过脸,
睫毛剧烈颤抖,却听见皮带扣清脆的弹响。
「看啊,金少爷。」他踢开皮鞋,小腿肌肉虬结,「你们上流社会的戏服,」
内裤随手扔到韩霜脸上,「哪有光着身子痛快?」
灯光照在他赤裸的躯体上,五十岁左右的肉体,疤痕像蛛网爬满胸膛。他腰
上纹着一个女人——前凸后翘,穿着紧身皮衣,线条褪色却仍能看出当年的艳丽。
「都说反派死于话多,我干脆直接点。」他拿起一把刀,蹲在韩霜身边,刀
尖挑起韩霜的下巴,说:「美人儿,你真他妈美,我现在要强奸你。」
韩霜全身肌肉紧绷,一动不敢动。
这个「夜枭」继续说:「但是我不想你挣扎得太厉害。」他拿来一个玻璃瓶,
液体晃动的黏腻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看见没?这是浓硫酸。你反抗一次,我
就泼你的脸,给你毁容,让你这辈子都照不了镜子。」
刀尖下移,挑动美人的裙摆,对准她腿心:「你反抗第二次,我就把这玩意
儿捅进去搅,把你女人的命根子也毁了,让你这辈子想用黄瓜爽一把都做不到。」
韩霜的眼泪突然流出来,「夜枭」笑起来,甚至称得上温柔地抹去她的眼泪:
「你要是乖乖的,我肏完就放你回家。」
韩美人不敢动,也不敢开口。
金承宇的椅子疯狂摇晃,胶布下透出嘶吼。
淫贼得意地笑,说:「所以美人儿,选好了吗?是乖乖让我肏,还是还是变
成个连自慰都做不到的废人?」
韩霜眼神恐惧,却仍直视着他,说:「你可以……杀了我吗?」
淫贼愣住,半晌说不出话来,随后他站起身,点头说:「好女人……好女人……
」
他转而走到金承宇身边,刀刃顶在他脖子上:「我早就该这样了,听好,你
不听话,我就一刀割开他的喉咙。」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韩霜,观察她的每一丝反应。
韩霜的瞳孔剧烈颤抖,眼泪无声滚落。她的嘴唇微微发抖,却最终缓缓闭上
了眼睛。
淫贼咧嘴一笑:「看来我们达成共识了。」
*** *** ***
雾港城中,已是天下大乱,警笛声、引擎轰鸣声交织成一片,探照灯的光束
刺破夜空,扫过每一条阴暗的巷道。警方与黑道人马罕见地同时出动,街面上西
装暴徒与制服警察交错而行,彼此心照不宣地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但没人敢提金家少爷与少奶奶失踪的事。
风声被死死压住,雾港的整个地下世界却全力运作起来,要高价打听夜枭的
下落。赌场、码头、夜总会的暗角里,银钱过手,信息流转,却始终摸不到那个
银色面具的半点影子。
*** *** ***
城市东面,海边,银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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