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的瞬间,王傻子像一头挣脱锁链的野兽,猛地冲进卧室。他的眼睛充
血,呼吸粗重,进入浴室里,疯狂找寻着一切她可能用过的物品。他亲马桶,吮
牙刷,在垃圾桶里翻找。但他什么也没找到,只能退出去,再次扑向床上那套职
业装,抓起裙子,把脸埋进去,贪婪地捕捉任何她留下的味道。
终于,她终于要变成和他一样的弱者了,会颤抖,会流泪,会像狗一样爬着
祈求。
「白小姐…白小姐……」
他的手指颤抖着,从职业装口袋里摸出那条她今早戴过的丝巾,把脸埋进去
深吸一口气,茉莉香里混进了汗水的咸。就像她第一次让他进公寓修马桶那天,
阳光透过纱帘照在她沾着水珠的小腿上,空气里也是这样的味道。
「我要你……白小姐……我要你……」
他要得到她,必须得到她,付出一切代价也在所不惜!
所以当淫魔宫的人找上他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先把她玩烂……再赏给你……」
那些人的笑声像毒蛇一样钻进他的耳朵,但他不在乎。他愿意当他们的狗,
让他们先吃肉,让小喽啰啃骨头,最后……哪怕只能喝一口残汤……
只要能得到她。
哪怕只是一次。
哪怕她变成破布娃娃。
王傻子咧开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白小姐……你是我的……」
………………
…………
奥罗拉翡翠号,宴会厅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在爵士乐的间隙中一闪而过,白疏影纤细的足
踝在白色高跟鞋的衬托下,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她的目光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锁定了吧台边的金承宇。这位泛恩集团的大
少爷像个误入名利场的少年,昂贵的定制西装扣到最上一颗,手中有杯无酒精饮
料,英俊的脸上稚气未脱,他像个大男孩儿,而不是男人,与这纸醉金迷的宴会
格格不入。
他的视线始终黏在舞池中央——韩霜正被一位男伴搂着腰肢旋转,香槟金的
礼服裙摆飞扬,像一只被无数人觊觎的金丝雀。
她的舞伴是个染着金黄色头发的男人,身材高大强壮,发根已经长出黑色,
浑身散发着危险的野性。
「金先生,不去做你太太的舞伴吗?」
白疏影在他身旁落座,双腿优雅地交叠,白色高跟鞋尖轻轻晃动着,鞋尖不
小心擦到了他的裤管。
「白小姐?…我经常看您的节目,」他尴尬地笑了笑,「您想采访我的话可
就找错人了,我对泛恩内部的经营情况是一窍不通,我只是个潮玩设计师,泛恩
现在是我舅舅在管理。」
「真巧。」她粉红的嘴唇很迷人,说话时露出珍珠般的贝齿,「我也对泛恩
也不感兴趣。」
「你喜欢潮玩?」
「也不。」
「我知道了,你想问我夜枭的事情。我没见过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白疏影微微一笑,目光越过他的肩膀,落在舞池中——那金发男人正俯身在
韩霜耳边说着什么,粗糙的手掌明目张胆地滑向她裸露的后背。
「我也不问你夜枭。」
「那白小姐想问我什么?」金承宇侧过头,目光小心翼翼地掠过身旁的美女
主持人。她容颜极美,穿着紧绷的白色印花绸缎旗袍,她的丝袜是肉色的,身上
散发着东方调香水复杂的中调,气质知性,就像那香味中的茉莉。
「金先生作为船东,能不能为我介绍一下船上有什么特色项目?」
「这个……阮琳娜有告诉我,说船上的水疗馆很大,建议我去尝试一下,不
过今晚那些世界小姐应该都在那里,不知道白小姐喜不喜欢热闹?还有……船上
有个灵修馆。」
「那个道观?」
「道观?喔,它是有点像。听说今天黄大师在那里,他会给人算命。」
「在游轮上给人算命,这不是很奇怪吗?」
金承宇耸肩,尴尬笑道:「我知道皇家加勒比公司也喜欢在邮轮上安排吉普
赛女人,给人算塔罗牌。听说这个黄大师很有名,他不是每天都在船上的。」
「金先生信?」
「我…我更信科学,不过韩霜很喜欢,她总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酒保是约莫五十岁的中年人,上前询问白疏影要喝什么,她却只要一杯水。
金承宇也要了一杯,但不是给自己的,而是让酒保给韩霜送过去。
舞曲终了,白疏影的目光穿过人群,看到韩霜挽着黄发男人的手臂走向角落
的圆桌。
那个男人周身散发着与金承宇截然不同的气息——他衬衫敞开的领口露出古
铜色的胸膛,走动时肌肉在布料下起伏,姿态像头巡视领地的野兽。
白疏影不着痕迹地夹紧双腿,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也能想象出那男人
的体味钻入鼻腔时带来的战栗感。
「他叫陈浪。」金承宇说着,表情复杂,「好像是……做海运的。」
白疏影轻抿了一口冰水,喉间泛起微妙的干渴,「他看起来有些太粗野……
太轻浮了。」
「白小姐不喜欢他那样的?」
远处,陈浪的手正为韩霜整理肩带,白疏影的脑袋不由自主地泛起想象——
那具古铜色的强壮身躯将自己抵在冰冷的舱壁上,她的挣扎在他面前如同儿戏,
只能任由他灼热的呼吸喷在颈间。
「不喜欢。」她说:「他看起来不是个踏实的男人,不是吗?」
「我是真的不太懂女性的想法,白小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请问。」
「对女性来说,陈浪那样的男人,他们有吸引力吗?我是说……」
「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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