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来得剧烈如海啸。叶竹溪的尖叫被景以舟的唇舌堵住,只能通过紧缩的内壁传递极乐。他紧跟着释放,滚烫的精液灌入她体内时,最后一缕阳光正从教堂尖顶滑落。
夜幕降临后,他们在Gritti Palace的露台用餐。叶竹溪的脚尖在桌下蹭过丈夫小腿,换来他警告的一瞥。她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叶父询问会议改期的消息。
"要回电吗?"景以舟切着威尼斯式墨鱼面。
叶竹溪按下关机键,将手机扔进冰桶。气泡从金属缝隙间窜出,像某种无声的欢呼。
"敬逃亡。"她举起Bellini鸡尾酒。
景以舟的酒杯与她轻碰:"敬自由。"
远处贡多拉的灯火倒映在水面,碎成无数金色光点。叶竹溪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她浑身湿透地出现在景以舟公寓门口,妆容糊成一团。
当时他说什么来着?哦,对了——
"哭够了就过来。"记忆里的景以舟扔来一条毛巾,"脱光,上床,别把地板弄湿。"
此刻同样的男人正用餐刀挑起她下巴:"想什么?"
叶竹溪越过餐桌吻他,尝到Prosecco的甜涩:"想我们第一次做爱时,旁边那本《格雷解剖学》。"
景以舟低笑,指腹抹去她唇边酒渍:"那现在呢?叶董事长满意这具解剖成果吗?"
月光爬上露台栏杆。叶竹溪望向运河对岸的安康圣母教堂,三个小时前她曾在那里被丈夫抵在石栏上侵犯。某种隐秘的喜悦漫过心脏——明天她会重新戴上叶氏继承人的面具,但此刻,她只是威尼斯夜色中一个被彻底满足的女人。
"勉强合格。"她踢掉高跟鞋,脚趾沿着他裤管上移,"不过景医生还需要更多...实操训练。"
景以舟抓住她脚踝,拇指按在脉搏处:"随时待命,我的董事长。"
最后一句话消散在亚得里亚海的夜风中。水都的灯火渐次亮起,像一场永不落幕的盛宴。而在某个未被GPS标记的角落,权力与欲望达成了短暂而完美的和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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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叶景也
产房外的电子钟跳至03:47时,景以舟第三次捏碎了纸杯。冰美式溅在Prada乐福鞋上,像一小片污浊的威尼斯运河。走廊尽头传来轮胎摩擦声,叶明远的Maybach还未停稳,秘书已捧着文件冲向消毒室。
"她签完字了?"叶父的鳄鱼皮鞋碾过地上纸屑,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向产房。
景以舟用沾着咖啡渍的手机调出监控画面。镜头里叶竹溪正单手签署并购协议,发丝黏在苍白额头上如同洇开的墨迹。胎心监护仪的滴滴声中,她突然抬头看向镜头:"告诉父亲,长河实业的尽职调查有问题。"宫缩来临时钢笔在纸面划出长痕,"第三页附注的矿产估值..."
惨叫声切断了后半句话。景以舟冲进产房时,看见妻子蜷成弓形的身体在无影灯下颤抖。助产士惊呼"开十指了",而叶竹溪染血的指甲正抠进平板电脑边缘——萤幕上是瑞士信贷刚发来的股权变动通知。
"扔掉。"景以舟抽走电子设备,却被她反手扼住手腕。叶竹溪眼底烧着某种他熟悉的光,那是收购战最激烈时才会出现的、将人骨血都熔化的炽热。
"听好.."她齿间溢出血丝,"如果...我休克...授权书在..."
剧烈宫缩打断了指令。景以舟将她汗湿的额发拨开,突然俯身咬住她耳垂——这是他们在谈判桌上惯用的暗号。叶竹溪浑身绷紧,随即在他舌尖划过耳廓时瘫软下来。
"叶董事长。"他抵着她锁骨低语,手指顺着产床边缘下滑,"现在我要妳专心做一件事。"突然掐住她大腿内侧的嫩肉,"把我们的女儿生下来。"
胎儿就在此刻降临。婴儿啼哭响起的瞬间,叶竹溪的手机同时震动——叶父发来长河实业股价暴跌的消息。景以舟看着妻子涣散的瞳孔骤然聚焦,产后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猎人般的笑意。
"拿来。"她向秘书伸手,染血的病号服领口滑落,露出锁骨处未消的吻痕。当护士抱着女婴走近时,叶竹溪正用沙哑的声音下达指令:"做空长河债券,联系伦敦那边..."
婴儿突然抓住她垂落的发丝。
暖箱里的消毒灯将小家伙的皮肤照成蜜桃色,睫毛在脸蛋投下扇形阴影。景以舟看见妻子喉头滚动了一下,签字的手悬在半空。某种比羊水更温润的东西漫过产房,将监护仪的电流声都泡软了。
"叶景也。"叶竹溪突然说。她指尖轻触婴儿掌心,立刻被紧紧攥住,"就叫叶景也。"
清晨五点的上海在窗外苏醒。景以舟将妻女揽入怀中时,听见叶竹溪贴着女儿胎发呢喃:"妳将来会明白...权力是世上最温柔的枷锁..."
日光爬上保温箱的那一刻,叶父在走廊尽头掐灭雪茄。老人转身时,金丝眼镜后闪过与产房内如出一辙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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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这是一个关于权力、欲望与眷恋的故事。
叶竹溪和景以舟,从分手后的炮友到婚姻里的共犯,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不是单纯的爱情,而是更复杂的纠缠——权力的角力、肉体的沉沦、灵魂的试探。
叶竹溪是叶家的继承人,她的世界里,理性与野心永远凌驾于情感之上。她享受支配的快感,却在景以舟的床上一次次失控。而景以舟,一个在医学领域冷静精准的男人,唯独对她无法保持理性。他们互相撕咬、互相驯服,却也在最疯狂的时刻,短暂地卸下盔甲。
这本书里,性爱从来不只是性爱,而是另一种权力的博弈。每一次的占有、每一次的失控,都是他们对彼此最真实的告白。
威尼斯的那场逃亡,是叶竹溪唯一一次短暂地放下权力,而景以舟也在这场放纵里,学会了享受自己的掌控欲。但最终,他们仍旧回到了现实——她仍是那个站在商业帝国顶端的女人,而他,依旧是她的共犯。
眷恋是什么?
是明明可以全身而退,却甘愿沉沦。
是嘴上说着「只是炮友」,却在每一次高潮时喊出对方的名字。
是权力与欲望交织时,仍旧无法割舍的执念。
叶竹溪没有动摇,景以舟也没有让她动摇。他们在彼此的怀里,找到了最极致的平衡。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希望这个故事,能让你们感受到欲望的灼热、权力的冰冷,以及眷恋的温度。
(全文完)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