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如何,接下来自有定夺。”
陆晏吟还欲再说什么,陆龄生却挥了袖子起身离开了。
书房只剩下她一个人。
瑟瑟秋风入窗来。她苦恼的靠在椅子里,想了很久。
就算宣仁帝昏聩无能,群臣有心无力,难道就要这样放任下去吗?
真的是她错了吗?
...
荀鉴今日回来的很晚。他进屋时陆晏吟没睡着,靠在枕上捧了本书,书页被翻得哗哗响。
他去了里间沐浴,出来时,发现陆晏吟还在看书,面上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荀鉴走过去,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下。
“今日回去见了岳丈岳母,开心吗?”
陆晏吟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想起白天父亲的话。
她合上了书丢到一边,想了想,开口问荀鉴:“你觉得,我固执吗?”
没头没脑这么一句,荀鉴问:“这话怎么讲?”
陆晏吟将白天的事讲给他,荀鉴却笑了。
他伸手摸着陆晏吟的发,道:“吾妻眼界辽阔心系家国,何错之有?”
陆晏吟撇了下嘴,打断他:“你净会说好听的话哄我......”
荀鉴道:“只是此时朝中情况错综复杂,有些话确是不好说。”
“冯中彬要除,却不能此时除。牵一发而动全身,眼下各部皆有他的党羽,贸然行事只会引火烧身。”
陆晏吟听了,又道:“这我明白,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我身在闺中知道的只是片面。我只是不懂,父亲为何对此事这般态度?”
“岳丈为官清正,不会置之不闻,他或许还在观望形势。”
“形势?你是说——”
冯中彬在六部中埋有眼线,他不会只凭信任做事,手中还捏着官员的命脉。六科都给事中能直通圣上,手握这么大的职权必然是冯中彬的眼中钉,笼络不了,那就只能除掉,就算有人逆风执炬偏要此时站出来,最后的结果也只是白白送命,到时打草惊蛇,逼得冯中彬当堂翻脸便不好收拾了。
圣上如今尚在病中,且不说弹劾的折子递不到御前,就算到了御前,天子如何定夺众人也只是猜测,并不能斩钉截铁的保证一定能拿掉冯中彬。
户部和吏部知道他的勾当却不能此时说,因为他们在等。
陆晏吟忽然明白了。
他们在等一个时机,一个水到渠成的机会。
“想通了?”荀鉴问。
陆晏吟点了点头,眸光晶亮。
她说:“是我见识短浅......”
荀鉴一笑,用手指抵到她唇边。
“良辰美景,我们不谈这些。”
陆晏吟看着他:“那你想谈什么?”
荀鉴眼中笑意更甚,他伸手抹了发尖的水珠,在指腹揉开,道:“有趣的事有许多,让我想想。”
陆晏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枕边的那本册子正暴露在他眼中。
她一顿,伸手要去挡,却被荀鉴抓住了手腕。
“慌什么?”
陆晏吟从他的笑意里感觉到一丝危险。
第二十一章 “去将蜡烛、灭……灭了。”
“嘶,疼……”陆晏吟惊叫出声。
荀鉴咬她脖颈的动作停了一下。
他低声说:“我轻一些。”
陆晏吟轻推他:“你就是为了做这个?”
“嗯,”荀鉴抬头,“你怎么有些失望?”
“你想多了,把书还我。”她伸出手要去拿荀鉴手里的册子。荀鉴没给,当着她的面将册子翻开了。
陆晏吟看过去。泛黄的纸页上画着一对男女,两人衣衫凌乱,贴在一起,女子背靠着那男子,胸前双乳裸露在外,身下和男子紧密结合。
她看清后飞快闪开眼,只见荀鉴神色耐人寻味,正盯着自己瞧。
“你看我做什么?”
荀鉴没开口,她却有些急促,道:“这书,我,我是因为好奇才看了两眼……”
陆晏吟别过了脸,“你不信便罢了。”
荀鉴听了,说:“我没说不信。”
陆晏吟脸有些发烫,她看见荀鉴又翻了两页,真诚的赞道:“好书啊。”
他开口时不见一丝轻佻,反而很认真,陆晏吟有种错觉,仿佛他手里拿的不是写男女情事的书,而是令人读来忘俗的诗经。
不得了。
她看着荀鉴的样子,不知怎么呼吸渐渐加快,连呼出的气都是烫的。
这册子是母亲周致仪今日塞给她的,她拿到手的那一刻便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本没想着看,可晚饭后实在无聊,加上害怕自己等荀鉴的工夫犯困,便心血来潮翻了出来。
她心里还是有事,看的时候不认真,目光虽落在上面,脑子里却在想别的。因而荀鉴进屋的时候她还沉浸在白天的事上,根本没注意手里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事到如今,她也不打算再解释。在荀鉴的目光下抬起头,开口道:“我没那意思。”
荀鉴指腹停留在纸上画的两人交合的地方,轻轻开口。
“我有。”
他合上了册子,在陆晏吟开口之前亲了上去。
陆晏吟闭着眼,感觉他唇上的动作逐渐加重,由啄吻变为用力的吸吮。荀鉴扣着她后脑勺,便亲边解她衣裳。
唇上被吸的有些发麻,陆晏吟推他胸膛,被他用另一只手抓住了手腕,她没办法,心一横,牙间使力在他下唇狠狠咬了一口。
“咬我啊……”荀鉴抽开些距离,伸手摸嘴唇。
陆晏吟喘息着,道:“我只是咬回来而已。”
她白皙的颈上留着荀鉴方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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