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的脸上,那轻浮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的眼神,第一次变得有些严肃。
“……小辣椒,”他的声音,沉了下去,“……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个地方,可不是你们这些普通的‘记者’该去的地方。”
“……那里,是真正的‘地狱’。”
“我知道。”萧岚,缓缓地,抬起头,用她那双,布满了血丝的、却又亮得有些吓人的眼睛,直视着眼前这个,在东京的地下世界里,呼风唤雨的男人。
“……我就是,去地狱里捞人的。”
上海。创科国际的顶层会议室里,空气冰冷得像一块被精心切割过的钻石。
乔安然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白色阿玛尼西装,深褐色的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脸上是精致的、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妆容。她的眼神,依旧是那副所有人都熟悉的、充满了“攻击性”与“掌控欲”的“女王”模样。她正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对面前那份季度财报进行着最后的“宣判”。
没有人,能从她那张完美的面具上,看出任何端倪。
但只有乔安然自己知道,在那副坚硬的、用“骄傲”与“愤怒”铸成的铠甲之下,是一具早已被恐惧,彻底蛀空了的、摇摇欲坠的灵魂。
就在昨天那个地狱般的夜晚,在顾远洲那充满了“胜利者”气息的、玩味的注视下,Ann用那冰冷的、闪烁着手术刀般寒光的植入针头,将那个比米粒还要小的、充满了不祥气息的“蜂鸟”,精准地,送进了她脖颈最深处、最脆弱的神经节点旁。
没有麻药。
只有冰冷的、充满了消毒水味道的皮肤粘合剂,和那永不终结的、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恐惧。
此刻,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它,就在那里。随着她的脉搏,一下,又一下地,安静地跳动着。像一只,随时都可能苏醒的、致命的恶魔。
“……综上所述,”她的声音,因为刻意的压制,而显得有些沙哑,却依旧充满了权威,“对‘远航科技’的收购计划,正式启动。一个月之内,我也要让顾远洲那个老流氓,跪在我的面前。”
没有人敢反抗。
就在这时,她那放在会议桌上手机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是一条,来自那个,界面极其简约,却又充满了不祥气息的App的,推送消息。这是昨晚被植入“蜂鸟”后,顾远洲命令她在手机上安装的APP。
发信人:【主人】。
消息的内容,很简单。
【去,你的,独立卫生间。】
【现在。】
乔安然的心,像被一把烧红的铁钳,狠狠地烫了一下!但她的脸上,依旧不动声色。
她缓缓地站起身,脸上是那种她早已练习了千百遍的、充满了“疲惫”与“厌倦”的表情。
“……我有点累了。休息,十分钟。”
她走进那间专属于她的、装修甚至比五星级酒店还要奢华的独立卫生间,用颤抖的手,反锁了门。
手机,又亮了一下。是顾远洲发来的第二条指令。
【跪下。对着镜子。把你今天穿的骚内裤脱下来。然后,塞进你那高贵的、刚才还在发号施令的嘴里。拍张照,发给我。】
【你有,三分钟。】
“轰——!!!”
乔安然的脑海里,像被瞬间引爆了一颗真正的核弹!一股混合了极致的“屈辱”和“愤怒”的、足以将她的理智都瞬间烧成灰烬的火焰,轰然炸开!
她像一头被彻底激怒了的母狮,死死地攥着那部冰冷的手机,手背上青筋暴起!
……让我,跪下?
……让我,像一条真正的母狗一样,完成这种,只有最下贱的妓女才会做的,肮脏的仪式?!
……顾远洲,你做梦!
她,是乔安然!是那个在充满了血腥和背叛的商场上,独自一人,从最底层的“蝼蚁”,一步步,爬到了金字塔顶端的“女王”!她可以输,但她绝不会屈服!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惨白如纸,眼神却像两簇正在地狱的业火中,熊熊燃烧的鬼火一样的、陌生的自己。
她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个,充满了“疯狂”与“决绝”的冷笑。
……不就是死吗?
……你以为用一个,夸张的笑话,就能锁住我乔安然的灵魂吗?
她将那部,充满了“屈辱”的手机,狠狠地扔在了冰冷的洗手台上。然后像一个真正的、骄傲的女王,抱着双臂,冷冷地等待着,她想看看,三分钟过后,顾远洲能搞出什么鬼花样。
三分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手机的屏幕,安静地,黑了下去。
什么,也,没有,发生。
乔安然的心头,闪过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混合了“侥幸”与“困惑”的,复杂的情绪。
……难道,他只是在吓唬我?
……那个东西,根本就……
就在,这个念头,刚刚,从她脑海里,浮现的瞬间。
“滋——!!!!”
那一声“滋——”,不是任何物理世界里能发出的声音。它更像一声,来自地狱最深处的、冰冷的、充满了“科学”与“恶意”的丧钟,在她那早已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收缩到了针尖大小的瞳孔里,轰然炸响!
那一瞬间,乔安然感觉自己像一具被瞬间扔进了高压电网的尸体!
一股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的、仿佛要将她的心脏、她的血管、她的每一根神经,都瞬间捏爆的剧痛,从她那被植入了“蜂鸟”的脖颈处,轰然炸开!
她的血压,瞬间飙升到了一个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当场爆血管的数值!她的心脏,像一台被瞬间超频到了极限的引擎,疯狂地捶打着她的胸腔,那剧痛,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冰冷的、充满了力量的大手,正在她的胸腔里,狠狠地、反复地,捏紧,放松,再捏紧!
她的眼前,一片血红!她的耳朵里,除了自己那如同战鼓般的、疯狂的心跳声,和血液在她那早已不堪重负的血管里疯狂奔涌的“嗡嗡”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在这间冰冷的、充满了奢华气息的卫生间里,轰然炸开!
她像一头真正的、被无形的屠刀瞬间割断了所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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