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夜两人在一起定是发生了什么矛盾,多番询问,两人又都闭口不言,最后只
能不了了之。
「女人天生心眼儿就小,得找个机会开解她们才是。紫玉温柔体贴又懂事,
应当好说,就是樱雪心思细腻,要多费些功夫,但也难不倒我......」
苏明轩环顾四周,才发现陈紫玉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紫玉说她到了金陵就要离开,不知......」
想到这裡,苏明轩顾不得身边的人儿,轻声告退,急匆匆跑房间,哪还有
陈紫玉的影子。
岸上人群中,一个书生打扮的人随着人流往前,却是一头雾水地大声
询问:「大家都是怎么了?」
「你没听见大家的呼喊吗?」
旁边好事的年轻后生看了他一眼,指着远处道:「赵家大小姐的船!」
「赵惜月?」
书生轻吸一口气。
「那还能是谁?」
就这几句话的时间,那年轻后生再踮起脚尖,使劲儿伸脖子却已经被身前的
人牆挡了个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了,不由恼怒起书生:「这下好了,什么也
看不到了,都怪和你说了几句话......」
书生被言语冲撞也不羞恼,很有涵养地抬手邀请道:「都怪小没有见识耽
误了兄台,不如由小做东请兄台小酌几杯!」
「那多不好意思。」
话虽如此说,年轻后生却拉起书生胳膊急切道:「兄台快随我来,我知道一
处好地方,她家的米酒香甜醉人,价格也公道,最重要的是老闆娘长的叫一个美
......」
年轻后生脚步又急,力气也不小,这书生也灵巧非凡,跟在后面左拐右拐连
穿过几道巷子,才抵达了所说的酒家,这是一件外表古旧满是风雨痕迹的两层小
楼,牌匾上的字已经不甚清晰,只堪堪可见『米九』二字。
「这店家也忒不讲究了吧!连个『酒』字都能写错......」
书生暗暗皱眉,跟在后面迈步走入,映入眼帘的就是门口的柜檯,摆着一本
账簿,一盏砚台和毛笔,柜檯后面站着一位二十六七的女子正懒散地翻看账簿,
一副妇人打扮,修眉联娟,丹唇外朗,雪白的脸上面无表情,彷彿寒冬腊月的梅
花与这八月的秋日格格不入,但是分外的有女人味,书生忍不住多偷看了几眼。
店裡地方也不大,满满当当摆着十来张桌子,全都坐满了人,有的五六个人
挤在一张桌子上高谈阔论,有的两三个人凑在一起低声轻语。
这些个客人更是形形色色,有的短裳劲装,身边摆着刀剑棍棒,一看就是江
湖儿郎;有的则是锦衣罗裳,摇着折扇,一看就是富贵人家;还有几桌坐的都是
一身儒袍的读书人。
书生眼前一亮,轻声道:「这倒是一处雅俗共赏的好地方。」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带你来的」
后生自夸了一句,轻敲柜檯道:「九娘,来两斤米酒!」
「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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