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都停了。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屏息凝神地,等待着一场灵魂深处的最终宣判。
我抱着怀里,这个刚刚向我坦白她灵魂深处,那份黑暗面的小妻子。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我的怀里轻轻颤抖着。
那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她又一次向我表明她的心意。
这份心意像是她给我的,最虔诚的祷告。
我看着她,那张埋在我的胸口,浮着羞媚和情欲的小脸。
我看着她,那双紧紧地抓着我手臂,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的小手。
那份因为她的坦白而轰然引爆的,我的心中巨大的兴奋和狂喜。
渐渐地沉淀了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怜爱,和一种如同创世神看着自己完美的作
品诞生时,那种充满了骄傲的温柔。
我笑了。
我低下头,用我的嘴唇轻轻地摩擦着她那光洁额头。
然后我用一种比窗外的月光还要温柔的,比最醇厚的神酿还要醉人的声音,
在她的耳边,轻声地宣读了我的意志。
「傻老婆。」
仅仅是这三个字,就让她那紧绷颤抖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蔓蔓,」我柔声说,「这不是『坏』。这也不是『堕落』。」
「这只是人性。」
「……人性?」她在我怀里,用带着浓重鼻音的闷闷声音,不解地重复道。
「是啊,」我点了点头,「每一个人,无论他(她)看起来有多么的道貌岸
然,或者纯洁无瑕。在他的灵魂深处,都圈养着一头渴望着刺激,渴望着禁忌,
渴望着挣脱所有束缚的野兽。」
「只不过绝大多数的人,会用一种叫做『道德』的枷锁,将它死死地锁在最
深的地牢里。然后用一生去伪装,去扮演一个符合社会期待的『正常人』。」
「而我们,」我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如同布道神明般的光芒,「只是比他们
更诚实,也更勇敢一点而已。」
「我们选择去凝视那头野兽。去倾听它的嘶吼。甚至去解开它的枷锁,与它
共舞。」
「可是……」她在我怀里,还是有些不安,「可是,之前的李浩也好,后面
的阿正也罢,那些都只是我和你两个人的,包括情人节那天我那样……我明明是
因为爱你才……但是我怎么可以因为别的男人看我,别的陌生男人看我,而感到
……刺激?」
「我怎么可以在想象着,你会因为你的癖好,想着我被侵犯而兴奋时,我的
身体也跟着有了感觉?」
「老公,我甚至享受这种感觉……我感觉自己……好下贱……」
「不,不是这样的。」我捧起她那张充满自我厌弃的小脸,强迫她看着我的
眼睛,「我的蔓蔓,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宝贝。」
「你之所以会产生那样的感觉,」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为她,也为我自己
构建着那套也,无懈可击的逻辑,「不是因为你对那个吹口哨的男人有兴趣。」
「而是因为,你在乎我。」
「你在乎我的感受。你在乎我在看到你,被别人觊觎时,那份充满了占有欲
的『吃醋』反应。」
「你从我的『反应』中感受到了,我对你那份深入骨髓的强烈爱意。所以你
的身体才会,因为这份被确认的强烈爱意,而感到兴奋。」
「你的快感不是来自于那个陌生人。」
「而是来自于我,来自于你取悦了我而得到的那份成就感和满足感。」
「所以蔓蔓,」我吻了吻她的嘴唇,「你不是坏,你只是……」
「比以前更爱我了而已。」
我的话像一道神圣的光。
照亮了她那被罪恶感和自我厌弃所笼罩的内心世界。
她怔怔地看着我,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和一种在绝望的废
墟中,看到救赎的狂喜。
原来……是这样吗?原来我那份可耻的快感。
不是因为我的堕落,而是因为我对他的,爱?
这个由我为她量身打造的逻辑闭环。
让她所有最后的道德上的负罪感,和心理上的挣扎,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老公……」她再也忍不住,伸出双臂紧紧地圈住了我的脖子,将她的小脸
深深地埋在了我的颈窝里。
我能感觉到有温热湿润的液体,滴落在了我的皮肤上。
但这一次,释然且幸福的泪水。
「所以,我的傻老婆,」我轻轻拍着她,那光滑的柔软的美背,用一种如同
神明赦免世人般,充满了无上恩典的宠溺语气,轻声说,「不要再有任何的心理
负担了。」
「你所有的不安分。」
「你所有的小秘密。」
「你所有的那些连你自己都觉得坏,觉得骚的念头。」
「在老公这里,都不是罪。」
「它们只是你爱我的,一种独特表现形式。」
「而我,」我将她抱得更紧,「会张开双臂,接纳你所有的好。」
「也同样会满心欢喜地,拥抱你所有的『坏』。」
我给了她最终的全赦。
也给了她一把可以打开任何禁忌之门的万能钥匙。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那可爱纯洁的小妻子,陈纾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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