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轻笑一声,竟然不敢喝他泡的茶。
皇帝自饮一口,问道:“你真准备好坐上这把龙椅?”
太子回道:“儿臣这几年治国之术如何,父皇心中明白。”
皇帝点了点头,做的是不错。琰儿今年都二十六了,比他十九岁登基,晚了七年,更成熟也更果决了,清洗朝臣的手段可毒辣了。
皇帝喝完这杯茶,缓缓起身,走到太子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和道:“宫妃子嗣都迁居北殿,你看着照拂。朕与皇后搬去大政行宫,你有空便来坐坐。”
“谢父皇。”太子扔了长剑,朝皇帝深躬作揖。
皇帝颁布退位诏书,自此改称太上皇。
二月初,春分时,新帝在启星高台上完成登基大礼,改元建安。
当天下都匍匐在他脚下时,心头找回了那么一丝丝的安全感。
如今他可以追封她为皇后了。
可他却不愿意了。
真不想就这么承认,莺莺不在了。
(六十七)少女
民间流传一句话,说当今天下,最朝不保夕的就是官大人。
新帝御下手段严苛,朝廷中积弊许久的旧疾,在他登基后大刀阔斧地改革,这其中免不得又得大开杀戒。
最近大理寺连续捉拿两位二品大员,一时间众臣人心惶惶,皆叹圣心难测。
落日时分,夕阳余晖挥洒长空,宫殿顶上琉璃瓦映射出明亮的光斑。
宫门刚要落闸,却有一官家马车停在宫门口,一粉衣少女由婢女搀扶下车,对守门侍卫说道:“我是颜侍郎之女,有重要书证求上达圣上,查明家父蒙冤一事。”
她娇美的脸庞在落日余晖下更显妍丽。侍卫不由愣了一瞬,格外好说话地派人通传。
许久后,有一太监前来接她入宫。她走过漫长的宫道,第一次进宫不由震惊处处玉宇琼楼,恢宏气派。太监催她走快些,她赶紧跟上脚步。
少女入殿后跪下,躬请圣安。
新帝正在御前写字,未抬眼。
张德全问道:“颜姑娘有何书证,可以交给洒家。”
颜梨将一份信交给小太监,小太监交给张德全。她声音清脆道:“此信是尚书大人写予家父,要求家父按其吩咐行事。并说明,粮草调动只为应急,十日内必筹还。绝非家父一时胡乱调度粮草,害得边疆饿死了数百名军士。”她说着说着,晶莹的泪滴滑落脸庞。
张德全方才只觉得这姑娘生得貌美,但还算不上什么绝色。毕竟他两年前也是见识过什么是人间绝色。可她这么一哭,那神态和两年前那位实在太像太像了……
他不由出声道:“圣上,您看她……”
李琰写完折子,命人拿书信来。他很快扫了两眼,字确实像出自户部尚书之手,可仅凭一份信又能说明什么。
殿中少女继续求道:“家父是冤枉的。他已经被关入大理寺好几日了,他这身子骨怎么受得住酷刑,求求圣上开恩!”说完重重朝他磕头。
那“咚”得一声,引得新帝投去目光。
看了一眼后,整个人僵如石化。
好几瞬后,他沉声道:“你到朕跟前来。”
少女往前膝行了几步。新帝不悦地皱眉。张德全马上将她引过去,绕过书桌,直接跪在皇帝脚边。
他一只手擒着少女下巴,迫使她高高抬头,迎接他审视的目光。
新帝狠戾之名在外,少女本就怕他,可被他这么近距离盯着,与那俊雅绝伦的面容相对,她不由地脸红了。
这么脸蛋红红,伤心落泪的模样,和江莺莺更像了。
他问道:“及笄了吗?”
(六十八)福气
此话一出,少女脸涨如猪肝色,颤声道:“下个月……及笄。”
他右手擒着少女下巴,右手拇指在她娇嫩的脸颊上抚摸了几下,感受陶瓷般细腻的肌肤质感,新帝嘴角微扬,有几分温柔地问道:“莺莺做朕的金丝雀好不好?”
“圣上,臣女叫颜梨……”
新帝置若罔闻,命令道:“你说,莺莺愿意的。”
少女先是沉默,很快顶不住他君威浩荡的气势,瓮声道:“莺莺……愿意的。”
新帝满意地笑了笑,命张德全将人带下去,交给魏么么。
懵懂的少女,人生从这一日开始颠覆。
她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在碎玉轩里接受最严苛的性奴调教。
魏吉依照圣上的吩咐,命人按住少女,用一双粗大的龙纹乳环贯穿了少女的乳尖。同样的乳环,在江莺莺乳上稍显小巧,但颜梨没有那么大的奶子,故而显得乳环稍大。
在少女的哭嚎声中,她又被锁在调教椅上,被一根巨大的玉势贯穿下体,流出殷红的初血,那根玉势末端窜了金链,从此缠绕在她腰间。 每日调教结束后,纯金镣铐就会锁住她的脚踝,令她行走困难。
几日后,少女彻底崩溃了,对魏吉哭喊道:“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呜呜呜。”
魏吉俯视着她冷笑道:“与她有几分相似,是你的福气。”
“她……是谁?”
魏吉没有回答她,只是冷眼看着她受调教。
颜梨想,一定是新帝口中的莺莺。
她是被人当成替身了吗……
李琰派人去查探少女的底细,听属下将她生平过往详尽地叙说了一遍。
他面色淡然,不见喜怒,有些百无聊赖地练字。
属下最后顿了顿,语气含糊道:“还有桩事儿,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李琰挥洒狼毫,未曾抬眼。
“听颜府中人说,颜姑娘两年前春分时,意外落水,本以为救不活了,却奇迹般又呼吸了,吐出腹中积水。自此后性格大变,从骄蛮任性变得温柔善良,简直判若两人……”
李琰笔尖停顿,毁了一副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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