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爱吗?
雅子不知道。
但她知道,当他用那种带着毁灭气息的方式「爱」着她时,她的身体,她的
灵魂,都在战栗,在欢呼,在歌唱。
她感到自己从未如此真实地「活」着。
【爱是很复杂的东西。】她回复道,【但首先,爱不是伤害。】
她希望,自己能把他从那条扭曲的道路上,拉回来一点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她想「拯救」他。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雅子自己都吓了一跳。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满足感。
她不再只是一个被动的、被支配的玩物。她是一个「母亲」,一个正在引导
自己误入歧途的「孩子」的母亲。
这个认知,让她在这段病态的关系中,找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心安理得的位
置。
接下来的几天,正如雅子所期望的,一切都趋于平静。
博文再也没有发出过任何过分的要求。每天,她的手机都会准时收到他的短
信,伴随着体内温柔的、短暂的轻颤。那不再是高压下的指令,而更像是一种规
律的问候和分享。
【妈妈,今天美术课画了一个石膏像,画得好丑。】
【妈妈,今天午饭的炸鸡又焦了。】
【妈妈,隔壁班的女生又在讨论哪个男同学帅,真无聊。】
每一条信息,都像是一个真正的孩子在向母亲倾诉着日常的琐事,带着一丝
撒娇,一丝抱怨,还有一丝对她这个「妈妈」的独特依赖。雅子总是耐心地回复,
有时是安慰,有时是带着温和的教导。她甚至开始享受这种特殊的「母子」交流,
那种秘密的、只有他们两人懂的连接,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被需要。
那种潜藏在骨子里的欲火虽然依旧高涨,但都被这种「温馨」的日常牢牢地
压制住了。雅子感到一种扭曲的幸福,一种被「爱」着的、被「需要」着的幸福。
然而,唯一的阴影,是右侧乳头上那枚银色名牌别针的伤口。
最初的刺痛早已麻木,取而代之的是钻心的痒,还有日益扩大的红肿。每天
冲澡时,她都能看到伤口周围化脓的迹象。她小心翼翼地涂抹着消炎药膏,但别
针的存在,让伤口始终无法愈合。每每触碰到,都是一阵刺骨的痛痒,如同千万
只蚂蚁在啃噬她的神经。
她想和博文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启齿。她害怕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平静,害
怕再次激怒他,害怕那些「温柔」的假象会瞬间崩塌。
就这样,又熬过了两天。
一个湿热的午后,雅子独自在家,那种钻心的痒意再次袭来,比以往任何时
候都更加猛烈。她坐在床边,全身扭动,指甲几乎要抓破皮肤。她尝试转移注意
力,却发现根本无法忽视那份折磨。
「受不了了……」
她红着眼睛,颤抖着伸出手。
手指颤抖着摸索到别针的卡扣,「咔哒」一声轻响,解开了。
金属针体因为化脓已经和皮肉粘连在一起。她咬着牙,缓缓将它往外抽。每
一次移动,都像是细小的刀片在烂肉里刮擦。
「嗯……」
伴随着一声压抑的痛呼,那枚带血的别针终于落在了她的掌心。
血珠从伤口渗出,染红了她的指尖。但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解脱。
她看着掌心那枚沾着血丝的别针,心里一阵茫然。
要不要告诉博文?他会生气吗?她又该怎么解释?
雅子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又删除,再编辑,再删除。最终,她颓然
地放下手机,决定等晚些时候,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他。
她去厨房准备佑树放学后的点心。
下午四点半,大门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
「妈妈,我回来了!」佑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朗。
但紧随其后的,是另一个她熟悉的声音。
「清水阿姨,您好。」
博文!
雅子心里一紧。他怎么会来?她完全没有准备。
「博文和我一起做作业。」佑树欢快地说道,「妈妈,我先去换衣服!」
佑树像一阵风般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客厅里只剩下雅子和博文。
「博文君……你……」雅子正要开口解释乳头上的伤口,博文却已大步流星
地走到了她面前。
他的目光黏在她身上,带着一种久别重逢的炽热与占有。他没有说话,只是
上前一步,猛地将她紧紧抱进怀里,那力度几乎要将她揉碎。博文的头埋在她的
颈窝,深深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声音低沉而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妈妈
……我好想你。」
他紧抱着她,那只手却不安分地滑向她的右胸,他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
精准地落在她乳房的位置,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寻找着那枚银色的名牌,那是
他的标记,是他对她的所有权宣告。然而,指尖传来的,只有平滑的皮肤触感。
博文的身体猛地一僵,骤然推开雅子,那双原本充满思念的眼睛,此刻凝聚
着她从未见过的冰冷。他没有说话,只是松开握着乳房的手。
「别针呢?」他的声音低沉得像冰块摩擦。
雅子浑身一僵。她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如此不留情面。
「我……它……伤口化脓了……我拿下来了……」雅子语无伦次地解释,羞
耻和恐惧瞬间淹没了她。
博文的手指在她右乳上用力地揉捏了一下,仿佛要确认什么。确认那枚别针
真的不见了。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那张精致的脸庞,此刻布满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过身,没有任何停留,径直走向大门。
「博文君!」雅子急忙低声喊道,但博文的背影没有丝毫停顿。
大门「砰」的一声,在雅子面前重重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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