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网络之前查过唐衫公司的信息,知道唐满是唐氏的副总裁才约她出来,想不到唐满是他女儿。
死了啊,真好。
原来老天会收拾恶人的。
沈绫踢脚底石子,歪头,眼余瞥到一道黑魆魆身影。
这几天老觉得有人跟踪她。
不知对方是谁,会不会伤害她,更害怕对方跟她上楼。
为了试探,她故意多绕两条岔道,那人还是步步紧逼,明显意图不轨。
沈绫慢走几拍,手伸进包包的拉链,往错误的单元楼走,发现对方跟着进来了。
她手掌沁汗,紧紧攥着手里的东西,躲在拐角墙面,等那人接近。
对方那面是有灯光的第一层,隔着墙壁,沈绫这边昏暗的楼梯口。
那人分明想隐藏自己,脚步声很轻很轻,但灯光下的影子暴露了他。
就在影子逼近的那刻,沈绫举起防狼喷雾,朝那人脸部喷去。
斜上方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猛地擒住她胳膊,往另一侧撇去,没喷到那人身上。
辛辣刺鼻的气味,瞬时盈满四周。
沈绫浑身微颤,刚要大声呼救,一声低磁悦耳的轻嗤,回荡逼仄楼道。
“辣椒水,你防狼要不要做的这么敷衍?”
沈绫脑袋嗡得炸裂,一条条线彻底凌乱,像失去牵引的人偶。
那人猛然逼近,高大身躯撞过来,如同荒漠里渴极了的人,很用力很用力搂紧,汲取她身上的热度。
沈绫刚刚醒神,困在他怀里拼命挣扎:“不要!放开我!”
(六十一)你逃不掉了!
沈绫抬脚踹他大腿,双手奋力顶开他:“放开!别碰我!”
沈嘉禾单手擒住她双手,膝盖抵住乱动的腿,压制她轻而易举。
他眼尾染着猩红,炙热目光钉住她的脸,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是你想用就用,想扔就扔的?”
男女体力相差太大,沈绫面对这样的他有点俱意,随之涌动是极致的愤怒,他是来找她算账的吧。
分明是他们一家人对不起她,还想撕她录取通知书,她好不容易逃出来,绝不可能再回去了。
沈绫正色:“你是我亲弟弟,我们之前是乱伦,不要继续犯这样的错误了。”
“既然你知道是错的,那为什么要勾引我,就是为了报复?”沈嘉禾俯下身,额头抵着她额头呼吸。
“好,你报复成功了,但也要为此付出代价!”他狠狠道。
那就是被纠缠一辈子。
沈绫被他挤压得心乱如麻,声嘶力竭喊道:“找你喜欢的人去,别再来骚扰我!”
沈嘉禾好气又好笑:“我喜欢的人你不知道嘛,当然是......”
“谁在意你喜欢谁!”沈绫打断他的话,猛地用力,竟然一下就推开了他,“我最讨厌你!”
沈嘉禾被推得往后趔趄,微愣一下:“你说什么......”
沈绫大声喊:“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沈嘉禾,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当一口气说出“讨厌他”,她竟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好像曾经对某个人说过同样的话。
灯光打在沈嘉禾脸上,照得他面色苍白,瞳孔深黑。
她吐出的每个字像一根一根的针重重扎在他心口,刺得鲜血淋漓。
沈绫瞥见他结霜般僵直不动,果断绕开他逃离这是非之地。
回到出租屋,沈绫紧紧关好房门,洗漱后扑倒床上瘫着不动,浑身力气像散开一般。
隔壁同居室友敲响房门,沈绫这才牵动身体,精疲力尽朝门挪动过去。
室友捧着粉色盒子塞给她,刚我进门的时候,看到一个好帅好帅的男生,他要我交给你的。
沈绫手里像揣着烫手的东西,推给她:我不要,帮我把东西还回去。
室友摆手拒绝:那男生说如果你不要,就让你亲自扔到垃圾桶里,盒子装的是什么呀,炸药包么,把你吓成这样。
沈绫被迫收下盒子,掀开盖子,里头躺着未拆封的手机盒,手机壳、贴膜等配件一应俱全,粉色少女系,明显是送给女孩子的礼物。
真豪啊沈嘉禾,还要我丢掉,明知道我最节省。
她愤恨的自言自语,一把撕掉包装薄膜,取出新手机试用一会,手感很顺滑流畅。
户外忽然狂风大起,吹得窗帘鼓鼓起伏,沈绫起身去关窗户,望见街边树荫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
沈嘉禾昂头凝望她窗口。
沈绫慌忙躲窗帘后,偷偷窥视他。
窗外黑云罩顶,没多久下起雨来。雨声凄凄沥沥,越来越大。
沈嘉禾石雕般纹丝未动,任由雨水浇灌全身,谁也捍不动他一般。
都下那么大的雨,他怎么还不走?
沈绫暗忖关我屁事,全部拉上窗帘,躺回床上倒头就睡。
辗转反侧,始终毫无睡意。
不知为何,她见不得他淋雨。
*
沈嘉禾忍着雨水的寒冷,遥看那面紧闭的海蓝窗帘,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在受戒。
不知不觉回想起六岁那年,他差点死于一场淋雨后的重度肺炎。
他在医院忍受病痛折磨,天天输液吃药,耳边是母亲聒噪的辱骂声。
他不许妈妈骂姐姐,哪怕一句,母亲只敢嘴里嘀咕几声。
“姐姐呢?为什么不来看我?”男孩皱着小脸,一遍一遍问。
母亲只是敷衍的说,姐姐去奶奶家了。
男孩唯一强烈的念头就是见到最喜欢最喜欢的姐姐。他要听医生的话,乖乖吃药打针,赶紧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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