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拦着我,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而毁灭。”宫鹤轻抚弟弟如缎般的发丝,最后一步了,耐心地安慰下他。
“没错!这个世界是不会毁灭,但是你会毁了妈妈,她的心脏不好,不能承受任何刺激!”
宫禧哀求道,焦急地流下恳求的泪水。
宫鹤抹去他颊上的泪,轻轻笑着:“妈妈绝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只要对她的冠胜集团有利,她的心脏永远都不会有问题,就算她真的因我的离开而出状况,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你不能这么残忍!爸爸死了以后,我们只剩下妈妈了!”宫禧哭着抱住他,不让他走。
“爸爸死了以后,我只剩下你,但妈妈可不是只剩下我们两个,她还有很多让她血压升高的蓝颜知己不是吗?”
“那么……为了我,你别走!”宫禧嗓音哽咽,手指死死箍住他。
“我没为了你吗?”宫鹤凝视着他的泪眸深处,淡漠的话语落下。
“一个喜欢的女人变成自己的嫂子,不仅无法逃避,还要强颜欢笑的压抑自己看着她和哥哥恩恩爱爱,这你受得了?”
“我……”
宫禧瞳孔一颤,心好痛,他低着头哽咽道:“我已经申请到吉利国的学校,不久后便要离开这里,我只是一厢情愿的单恋她,我会忘了她的。”
“但我是真的不要她啊!”
宫鹤骄傲的抬起下巴,眨去眼中的水色,“小禧,答应我,离姚舜禹远远的,我会去吉利国找你。”
“哥……”
宫鹤拨开他的手,戴上口罩帽子拉开门。
“不要!求求你,不要走!”宫禧哭着揪住他的手臂,嗓音破碎:“哥!”
“好好照顾自己,我们再见。”他压低帽檐,遮住凉玉一般的眼眸。
“不要走!我要叫妈妈来!”
“不让我走,我会恨你一辈子!”宫鹤微抬起下巴,冷冷的看着他,神情渐渐不耐。
“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他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哥哥走?
“快走,有人往我们这边走来了!”守在门外的殷茵着急的催促着。
“小禧,我只剩下你,所以别让我恨你,不要背叛我,别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孤儿。”
宫鹤面无表情的说着扎心的话。
“哥……”他的话太令人震撼,宫禧颤抖的松开手。
“抽屉里有一封信,里面有我和殷茵的合照,你要记得拿给妈妈和姚舜禹。”
宫鹤轻轻拍一下他肩膀,留下最后一句:“我走了。”
宫禧的心脏剧烈的抽搐,那痛觉由心窝窜向四肢百骸,他呆站在原地,看着哥哥和女人匆匆离去。
(五)兄债弟偿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在新郎休息室响起。
“说!小鹤和那个女人跑到哪里去了?”宫母狠狠的甩了小儿子一巴掌后,跌坐在椅子上,手里还紧紧捏着宫鹤和殷茵甜蜜的合照。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着实不轻,宫禧一个踉跄跌到地毯上,他抬起头仰视着母亲宫葶,抚着热辣辣的左脸,脸色惨白,神情痛苦。
身着白色婚纱的姚舜禹两手环胸,倚着墙,居高临下的站着,浑身上下都是纯净的白色,只有胸口处璀璨的宝石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映衬着妆容精致的脸上一片平静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绪,深沉难忖。
“说!”宫母震耳欲聋的大吼,恨不得再给一巴掌这个没用的小儿子。
“我不知道。”宫禧垂下头,神色恹恹。
宫母气愤的一把揪住他,恨声道:“小鹤跟你最好,他什么话都会告诉你,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
宫禧吃痛的皱着眉,声音微弱而不稳:“妈,我真的不知道,哥哥没有告诉我!”
姚舜禹放下交叉的手,踩着高跟鞋慢悠悠走近他们,拉开宫母,温柔扶起他。
“我真的不知道,哥哥没有告诉我。”他仰头向她解释,语气涩然。
“我知道。”姚舜禹点点头,轻柔的拉着他被捏红的手腕,语气听不出情绪。
“舜禹……”宫葶自椅子上站起来,一手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愧疚道:“是我教子无方!”
“您也别逼小禧,我想他是真的不知道,小鹤就是认为我们会逼小禧,所以不可能跟小禧说他的行踪。”姚舜禹悠悠说道,清越优雅的声音,依旧是不可捉摸的神色。
“那现在怎么办?外面那么多宾客,大家都在等着新郎……”
宫葶全没了主意,面对事业的困境时,她还从未乱了阵脚,倒是今天这个最令人头疼的大儿子真的令她颜面尽失、骑虎难下。
看着旁边的小禧,宫葶灵机一动,“舜禹……不如让小禧跟你结婚!”对!她还有一个儿子。
“妈!”宫禧难以相信他的母亲会说出这种话,她把他当成什么了?他是她亲生的儿子,不是一只捡回来的流浪狗,可以说给人就给人的啊!
“呵,这不是更提醒别人我所遭受到的耻辱吗?”姚舜禹噙笑的眼神,令人头皮发麻。
“哥哥跑了,才被勉强填塞一个弟弟来代替?”她姚舜禹是喜欢吃哑巴亏的人吗,给这么个拿不出手的弟弟就随便打发了,宫氏真是好算计。
“不是!不是这样的……”
该死的,她正想利用这次联姻,以天麒的财力跨行房地产,但是现在全被那任性的大儿子给搞砸了!
“我无所谓,我是个女人,只要出去向众人宣布我大方的放新郎去追寻真爱这样就好了,要笑要说随她们去。”
姚舜禹轻描淡写的说,那模样好像是别人的新郎逃婚似的。
“那我们的合作关系……”宫葶在意的是她的生意。
“当然是要继续合作了。”姚舜禹扬起红唇,嘴角噙着一抹不可捉摸的笑意。
看着她的笑容,宫禧心下一震,他佩服这个女人,在这么难堪的时候她还笑得出来。
“当然、当然!”那就好!宫葶愉悦的点点头,原本快不堪负荷的心脏被她画的大饼给安抚下来。
“小禧,”姚舜禹嘴角含笑,如同春风拂面,附在宫禧耳旁,柔情似水低语。
“代我告诉你哥哥,他犯下的罪将由他惟一珍视的弟弟来赎。”说完,她拍拍宫禧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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