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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后偷尝禁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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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芦苇丛,发出“沙沙”的声响,伴随着远处传来的蛙鸣,成了他们性爱时最天然的背景音乐。每一次,当高潮来临时,王小敏都会紧紧地咬住陈阳的肩膀,生怕自己的叫声会惊动了夜色中的某个过路人。

  甚至有一次,他们趁着深夜无人的时候,溜进了已经放假了的、空无一人的高中校园。在他们曾经一起奋斗过的教室里,在那张他们曾经伏案苦读的课桌上,他们用一种最成年、也最大胆的方式,向他们逝去的青春做了一场迟来的告别。

  每一次野外的欢爱,都像是一场刺激的冒险。那种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恐惧,和那种挣脱了世俗规范的自由感,交织在一起,让性爱的快感被无限地放大。王小-敏的身体,也在这一次次的探索中,被开发得越来越敏感。她不再是那个对性一无所知、充满了恐惧的羞涩少女,而是开始学会享受自己的身体,学会坦然地表达自己的欲望。

  然而,在这种极致的刺激和欢愉之下,一丝隐忧,也开始像藤蔓一样,在王小敏的心里悄悄地滋生。

  那就是避孕的问题。

  每一次,陈阳都是在最后关头才退出来,进行体外射精。虽然他每次都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控制得很好,但王小敏从女生之间流传的那些科普知识里得知,这是一种非常不可靠的避孕方式。射精前男性尿道口分泌的前列腺液中,就可能含有少量的精子,足以导致怀孕。

  每一次月经推迟的日子,对她来说都成了一种煎熬。她会变得坐立不安,食欲不振,夜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会一遍遍地计算着安全期,一遍遍地在网上搜索着早孕的症状,然后把自己吓得半死。

  终于,有一次,她的月经推迟了整整十天。

  那十天,对王小敏来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她每天都生活在巨大的恐惧和焦虑之中。她不敢告诉陈阳,怕他担心;更不敢告诉父母,那后果她想都不敢想。她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她开始出现恶心、嗜睡的症状,虽然理智告诉她这很可能是因为心理压力过大造成的假性怀孕症状,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往最坏的方向想。她甚至开始偷偷地留意路边那些“无痛人流”的小广告。一想到自己可能要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被那些冰冷的器械伸入身体,她就吓得浑身发抖。

  幸运的是,在第十一天的早上,她的大姨妈终于姗姗来迟。

  当她在卫生间里看到内裤上那抹鲜红的颜色时,她几乎是喜极而泣,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那次有惊无险的经历,像一记警钟,彻底敲醒了王小-敏。她意识到,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性爱是美好的,但绝不能以可能毁掉两个人未来的巨大风险为代价。

  那天晚上,她第一次,郑重地、严肃地,和陈阳谈了避孕的问题。

  她把自己这十天来的恐惧和焦虑,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陈阳听完后,沉默了很久。他看着王小敏苍白的脸和眼底的黑眼圈,脸上写满了心疼和深深的自责。

  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小心,就不会出问题。他享受着无拘无束的性爱带来的快感,却忽略了这种快感背后,那个需要独自承受巨大心理压力的女孩。

  “对不起,小敏,” 他紧紧地抱住她,声音里充满了愧疚,“都是我不好,我太自私了,从来没有为你考虑过。你放心,以后……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这样了。”

  第二天,陈阳没有像往常一样来找王小敏。

  一直到下午,他才出现在她家门口。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黑色的塑料袋,脸上带着一种既尴尬又坚决的表情。

  他将塑料袋递给王小敏。王小敏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盒安全套,还有一本详细的女性健康知识手册。

  王小敏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她能想象得到,陈阳一个十八岁的大男孩,走进药店,在店员异样的目光下,买下这些东西时,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

  “我……我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 陈阳有些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他们说……这个是目前最安全有效的方法。我还……我还学习了怎么正确使用……”

  他的脸红得像个番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她。

  王小敏看着他那副窘迫又认真的样子,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暖流,眼眶也有些发热。

  这一刻,她感觉眼前的这个男孩,似乎真的长大了。他不再是那个只会被荷尔蒙驱使的冲动少年,而是开始学会去思考,去承担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走上前,主动地抱住了他。

  那个晚上,他们没有再出去冒险。就在王小-敏那个小小的、温馨的卧室里,他们经历了他们人生中,第一次“有准备”的性爱。

  当陈阳笨拙地、按照说明书上的步骤,撕开那个锡箔纸包装,将那个带着润滑剂的、薄薄的乳胶套,小心翼翼地戴在他的阴茎上时,两人都因为羞耻和紧张而笑出了声。

  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乳胶,那种肌肤相亲的直接触感减弱了一些,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踏实。

  王小-敏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欢愉之中,而不用再担心任何意外的发生。

  那一次的性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和谐,都要完美。

  当高潮来临时,她紧紧地抱着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达到了一种真正的、圆满的契合。

  高考的录取通知书,在八月的一个炎热的午后,如期而至。

  他们都考上了理想的大学,虽然不在同一座城市,但好在相隔不远,坐火车也只需要两个小时。

  离别的站台上,他们紧紧地相拥。

  “到了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准看别的帅哥。” 陈阳在她耳边霸道地嘱咐。

  “你也是,不准跟别的女生眉来眼去。” 王小-敏也回敬道。

  火车载着他们,驶向了各自崭新的人生。

  那个充满了蝉鸣、汗水、禁忌、冒险和成长的夏天,就这样,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但他们都知道,那段滚烫的记忆,将永远地烙印在他们的青春里,成为他们生命中最深刻、最宝贵的一部分。

  那不仅仅是一场关于性的启蒙,更是一场关于爱与责任的成长。他们用自己的身体,去冲撞,去探索,去试错,最终,学会了如何在欲望的洪流中,把握住爱的真谛。

  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们也许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挑战和诱惑,也许会争吵,也许会分离。但至少,在那个独一无二的夏天里,他们曾经拥有过彼此,拥有过一份最纯粹、最炽热的爱情。

  而这就足够了。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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