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廷萧的唇从她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下。湿热的舌尖蛮横地撬开了她紧闭的衣
领,在那片因惊慌而颤栗的锁骨上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又急不可耐地向那更
隐秘、更柔软的胸口探索而去。
「别……孙廷萧……」
苏念晚慌乱地想要推开他,双手抵在他的肩膀上,正要发力,却猛地触到了
他胸口那层厚厚的纱布。
那里,是他差点要了命的箭伤。
孙廷萧似乎早就看穿了她的顾忌。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故意挺起那受伤的
胸膛,死皮赖脸地往她怀里凑,仿佛在用那道伤口无声地要挟:你推啊,你要是
舍得让我伤口崩裂、血流如注,你就狠狠地推开。
苏念晚的手僵在半空,推也不是,抱也不是,心里又是气又是急。
这坏蛋!这冤家!
自己费了三天三夜把他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甚至到了此刻,被他压在身下
轻薄,心里头第一反应竟然还是怕弄伤了他的伤口。可他倒好,竟然用这般近乎
强暴奸淫的手段来回报她的救命之恩,还那般振振有词,说她是「止痛良药」!
「你……你混账……」
她骂着,声音却越来越软,最后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呜咽。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无声地滑落,滴在他正埋首啃噬她胸前软肉的脸上。
她不再挣扎了,只是绝望又悲哀地流着泪。
不仅仅是因为这份突如其来的羞辱,更是因为她悲哀地发现,哪怕是这样粗
暴、蛮横、不讲道理的渴求,她那位所谓的夫君,也已经许久许久没有给过她了。
那个家里,只有冷冰冰的礼教,只有婆婆那双挑剔刻薄的眼睛,只有丈夫一
次次顺从母命、当着她的面去物色新人的冷漠。她在那个家里,是个会看病的工
具,是个生不出孩子的摆设,唯独不是一个被渴望着的女人。
而眼前这个男人,这个保卫银州而重伤的兵,他宁愿伤口裂开,宁愿忍着剧
痛,也要这样急切地占有她。
这种被强烈需要着的感觉,竟然像是一剂带毒的蜜糖,让苏念晚在那一瞬间,
心防溃散,溃不成军。
孙廷萧的动作并非真的「强暴奸淫」那么凶残。
甚至可以说,这场所谓的「强暴」,带着几分滑稽的笨拙和让人心疼的隐忍。
他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急切却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去解她腰间的系带。
那平日里挥舞重刀都毫不费力的手,此刻却因为扯动了胸口的伤势而微微发颤。
每当动作幅度稍微大一些,扯到那刚刚愈合的皮肉,他的眉心就会猛地一跳,嘴
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嘶……」
那声音听在苏念晚耳朵里,像是有把小锤子在敲她的心。
「你慢点……」她终究是没忍住,含着泪低声提醒了一句,甚至下意识地抬
了抬腰,配合着让他更容易褪去那层最后的遮挡。
这一配合,便彻底宣告了她的投降。
衣衫尽褪,苏念晚那具成熟丰腴、保养得极好的身躯,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
露在昏黄的油灯下。肌肤胜雪,在这简陋充满血腥气的军帐中,白得耀眼,白得
让人目眩神迷。
孙廷萧的眼睛瞬间红了,那里面燃烧的不再是杀气,而是男人最原始、最赤
裸的欲望。
他扶着那根早已充血胀大、狰狞挺立的巨物,喘着粗气,笨拙地在她那湿润
泥泞的入口处试探、磨蹭。因为疼痛和急切,他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顺
着刚毅的脸颊滑落,滴在她的平坦的小腹上,烫得她浑身一颤。
苏念晚偏过头,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也不再抵抗。
她能感觉到那个滚烫坚硬的东西正一点点撑开她的身体,那种被填满的异物
感让她既羞耻又战栗。
在这意识模糊的边缘,苏念晚的心中竟生出一丝荒谬的迟疑。
他如此急切,如此不顾一切。
这究竟是一场属于男人的、充满兽性的占有?
还是说……在这绝望的战地,在这段令她窒息的人生里,他是想用这种最激
烈、最原始的方式,来「治愈」那个早已心如死灰的她?
孙廷萧虽然急切,但真到了攻城略地的时刻,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技术与耐心。
他没有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横冲直撞,而是极有章法地,用一种近乎磨人的节
奏,缓缓地进出,细细地研磨。他那粗糙的大手,在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游走,
所到之处,点起一簇簇名为情欲的火苗。
他一边动作,一边贴着她的耳廓,用那种沙哑低沉、带着喘息的声音,说着
最无赖、却也最能击碎她心理防线的浑话:「别怕……苏大夫……这不怪你…
…」
「怪我……是我见色起意……」
「是我……强迫你的……」
苏念晚紧紧咬着嘴唇,原本压抑的抽泣声,被这些话激得更加破碎。她知道
这是他在给她找台阶下,也是在替她背负那份沉重的道德枷锁。可偏偏就是这份
「强词夺理」的体贴,让她心里那道筑起的高墙,轰然倒塌。
这坏蛋……这冤家……他怎么能这般坏,又这般懂女人心?
他这些浑话,说得她恨不得立刻就此沦陷,哪怕是万劫不复。
而他身下那温柔却坚定的抽送摩擦,配合着唇舌在她敏感点上不知疲倦的吻
弄,更是如同一张细密的大网,将她整个人都网罗其中,令她销魂蚀骨,不知今
夕何夕。
「唔……嗯……」
她的双手依然被孙廷萧那只没受伤的大手牢牢扣住,高高地举过头顶,被迫
摆出一个毫无防备的臣服姿态。而她的一条修长白皙的腿,也被他架在了那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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