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见到了影儿,还是那一身素淡的短裙,精神却憔悴了很多。
我皱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影儿不说话,过来抱紧了我,说:「没别的事情。邢哥,我就是想告诉你,
我准备好了。」
我当真是有些生气:「影儿,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你不可能为了这个事情急
匆匆把我叫来,更不可能为这个事情到广州找我。」
影儿仍然倔强的抱着我不肯说,只是说她想我了。我有点发怒,和影儿说,
如果她再不说实话,我立刻退房广州。
影儿终于忍不住了,流泪说,她要去别处的工作了,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我
了。
我皱眉:「什么地方会是我一张机票去不了的地方,到底什么工作,后面有
什么隐情。」
影儿吞吞吐吐的:「邢哥,我说了,你可以骂我,但不要瞧不起我好不好?」
我心里一痛,已经猜到八九,冷冷的问道:「是不是有人拉你下水了?」
影儿一怔:「你怎么知道的?」看我绷着脸不说话,只好又喃喃的往下说。
原来,之前叫她来的那个所谓的姐姐,后来辞工去做桑拿妹的那个人,来找过她,
谈了很久。
影儿的父亲身体日益衰弱,估计熬不了几年,影儿在这里做按摩,一个月最
多攒个千把块钱,寄家里暂时是能帮母亲缓解很大生活压力,但是对父亲的病
症治疗却是远远不够,影儿从别人口中辗转得知父亲为了不拖累她们,已有厌世
想法,影儿听到这个情况几乎崩溃,给母亲打电话哭了很久,她妈妈再三保证不
会之后,才挂了电话。
然后她的那个姐姐,劝影儿和她去那个洗浴中心,给客人做半套服务,就是
用手弄出来那种,一个月加小费能挣五六千块钱。她说影儿比她年轻漂亮,肯定
能挣更多小费。
我冷冷的打断影儿:「打个飞机就能挣五六千?开什么玩笑,KTV里陪酒
的也才挣这个数,她是不是还做别的了,否则哪来的小费。」
影儿犹豫地说:「她跟我说,做服务的时候可以和客人谈,可以胸推或者嘴,
就要加小费,我胸小……」
「所以你就想用嘴是么?」我冰冷的语气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是不
是给的再多些,你连下面都会给人插了?」
影儿流着泪抱住我:「邢哥,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我就是想,在去之前,把第一次都给你,然后就不那么可惜了。」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也怪自己,上次已经想着要帮影儿找工作了,结果去
一忙就全给丢在脑后了。
我抚着影儿的头,说:「影儿,你相不相信邢哥?」
影儿抬头:「邢哥,我不要你的钱。」
我拍了拍她:「想哪去了,我在广州帮你联系工作机会,但是大概需要一个
月左右时间,你能不能等我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如果我没做到,你想做什么我
都不反对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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