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婴儿,脸色惨白,泪水模糊双眼,紧紧抱住孩儿,边缓缓向后退去,边带着
哭腔想老道求饶道:「师傅,不要啊,这可是咱们的骨血,这师傅在这世上唯一
的一点香火传续啊,也是徒儿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求求师傅,不要,不要…
…」
柳月蓉也不知道这老道究竟要这些孩子做什么,不要做什么,只是下意识里
觉得今晚这场景着实诡异非常,儿子若是到了那边定是凶多吉少,自己决不能将
孩子交给师傅,死也不能。
老道面色一沉,一招手又是一道符箓飞出,柳月蓉只觉得双臂一麻,儿子便
从怀中飞出,柳月蓉察觉双手无力心下大恐,忙一低头咬住孩儿襁褓,却被那股
托起婴儿的无形怪力猛地带倒,额头狠狠摔趴在地面上,顿时一阵眩晕,双手却
依旧酥麻无力,萎顿在地上。
王重楼见三个孩儿分别落在环绕鼎壁的三朵祥云之上,便走上祭坛,左手搭
拂尘,右手掐咒决,微微低头默念典籍中的梵文咒语,地下室内的空气竟然随着
王重楼的诵经念咒声泛起阵阵肉眼可见的涟漪,那涟漪正是从那长生鼎中泛出,
八卦大阵猛地停顿下来,组成一道亘古未见的奇怪卦象,祭坛地面红色咒纹猛地
放出耀眼金光,金光中那长生鼎竟然像时空穿梭般的轻轻扭动起来,缓缓变成一
座丹炉,丹炉腹部开出三个圆形炉眼。
此时,墙上时钟当当连响,正是午夜十二时。
那边甄妮、路象山、侯小年见到这般怪异景象不由得错愕惊诧,这一分神甄
妮便被身后甲胄符人猛地抱住,刀剑加身再难动弹分毫,另一边侯小年被侧边甲
胄符人大力击中,直接轰飞挂到房梁上奄奄一息,路象山躲闪的稍微慢了一步,
被甲胄符人连续轰击了两下,从那甄妮破开的大洞中倒飞了出去,不知生死。
老道抬头,用手轻轻一只那悬在丹炉上空的紫金葫芦,葫芦口顿时如龙吸水
一般,从丹炉中吸出淡淡青烟,室内所有人眼睁睁看着丹炉外祥云之上的三个婴
儿被缓缓从炉眼中吸入,然后当的一声,炉眼闭,满室寂静。
突然轰的一声,丹炉内烈焰飞腾,离得十多步外依然觉得热浪炽面,丹炉边
的老道衣袍须发皆向后掠起,路惠男、甄妮和柳月蓉三女大惊失色。
路惠男终于将心底积压了三十余日的苦楚化作凄厉哭喊声,甄妮浑身颤抖双
目赤红,银牙紧咬下唇一声不吭,一缕血痕顺着嘴角淌下,而另一边柳月蓉则直
接昏了过去。
老道王重楼看着丹炉内烈焰熊熊,不时有一缕一缕青、白两色青烟飘出后,
直接被悬在上空的紫金葫芦一丝不剩的吸入,和教中典籍秘术所述一般无二,知
道秘术所言非虚,得道长生在即,不由得心头狂喜,浑身须发皆张,宛若狂魔般
仰天狂笑,震得地下室内尘土飞扬,头顶灰尘扑簌簌的落下。
突然一阵清脆秀丽的少女声音响起,「生生死死,来来去去,野火春风,岁
枯岁荣,不容不辱,不灭不寂,自在长生,何求长生,仙凡俗世,各有因缘,道
士杂毛,黄金粪土!」
老道王重楼见丹炉已经关闭,修丹炼命亦无可更改,心下大定,遂冷艳打量
着门口处,朗声道:「何方高人到访,王某荣幸之至,还请高人现身一叙!」
声音刚落,一个身着素麻白衣的小丫头就走了进来,就像逛自己家后花园一
样轻松闲适,路惠男一见那少女,边哭诉道:「姑姑,晚了,晚了,孩子被……」
说着看向那烈焰熊熊的丹炉。
少女看了看路惠男,叹了声:「痴儿,今后不知道还有多少桃花债痴情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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