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變成了什麼樣子,陪我出去走走?」
說實話我是不想去的,家裡有吃有喝又熱鬧,外面可是寒風凌冽啊,放著溫
暖的窩不待著,出去幹啥?但畢竟這可是未來岳父的請求,我哪有推辭之理。馨
兒也吵著要去,可溫叔叔卻斷然絕了。
臨走的時候,我從他和伊娃阿姨的眼睛裡看到了一些很奇怪的神色,看來我
們出去不是走走這麼簡單。
厚重的羽絨服讓我們走得很是緩慢,本來熱鬧的街道,卻因為溫叔叔一臉的
愁容而讓我頓感冷清。他先是很客套的跟我聊著附近街道的變化,但他明顯心不
在焉。
終於,在走到一處休息椅時,他停下腳步,坐在凳子上,切入了正題:「小
偉,你這次考了第一名,我可是比你老爸還開心啊,看你這麼努力,我以後也能
放心的把馨兒交給你了。」
溫叔叔的話讓我不知道他想說什麼,難道是要說些談婚論嫁的事了?我趕緊
對著他謙虛了一番,並再次保證會好好對馨兒。
溫叔叔似乎沒太在意我說的話,而是依然走在自己的思路中:「我們這次離
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來了。我那邊的生意,實在是不太順利。」說著,溫
叔叔低下頭點上了一支煙,本該帥氣的臉龐顯得很是蒼老。
我不明所以,問道:「啊?伯父是做什麼生意的?我現在都不知道呢!」
他吐了口煙,開始述說往事:「我和你父親從部隊退伍後,一直都不是很喜
歡那些安排給我的工作,剛好那個時候聽說北方與俄羅斯之間的貿易很發達,便
約了兩個戰友,跑到那邊做起了毛皮生意。我們這些當過兵的,稍加鍛煉就比當
地的獵人還出色,我就靠著捕殺那些珍禽、把它們的皮毛賣給一山之隔的大鼻子
們為生。」
我心中一驚,沒想到他居然是個捕殺野生動物的壞人!不過轉念一想,那些
年似乎還沒人管這個事兒吧?
他接著說道:「後來國家出了保護野生動物的政策,我們也就放棄了這個行
當。不過那幾年也算是攢了些錢,於是我又拿著這些錢到俄羅斯做起了酒水進出
口的生意,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遇到了馨兒的母親,成了家。想想那幾年生活真是
幸福啊!我賺了不少錢,又有一個雖然文化背景不同但非常賢惠能幹的妻子,還
有一個乖巧的小女兒,真是享盡了福。不過俗話說得好,人生無常,三十年河東
三十年河西,我在後來犯了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溫叔叔臉上本來還是滿臉的自豪與幸福,說到這裡,他換上了悲傷與懊悔:
「那個時候年紀輕,手裡又有點錢,膽子大得什麼都敢幹,按現在的話來說就是
人傻錢多。當時有個叫朱建軍的戰友,說是在國內看了幾個煤礦,如果大家集資
買下來,絕對能成為超級富翁。我那會兒想都沒想啊,就把全部家當都給了他去
搞投資,礦是弄下來了,可才沒挖幾個月,煤就沒了,全剩些石頭。
我們說要把集資剩下的錢討來,可他不甘心,又僱了些礦工沒日沒夜的在
那倒騰,結果操作失誤,引爆炸藥的時候把一行十多個礦工全都給埋了。到這時
他也放棄了,捲著我們幾個投資人剩下的錢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我酒水生意的夥
伴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加上我一心想著挖煤放鬆了對這邊生意的管理,從那以後
我徹底破產了,還背上了可能這輩子也還不清的債。」
這下我才知道為什麼馨兒那麼小就被寄養到我家,看來是討債的給了溫叔叔
不少壓力和威脅。沒想到他以前也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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