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小时,我被邢路剧烈的咳嗽声惊醒,我睁开眼睛时,正好看到邢路哗
的一下,在床上呕吐起来,好刺鼻难闻的气味,酒精味和肉糜之类的发酵的味道
掺杂在一起,闻之欲呕。我顾不了那么多,赶紧扑上去抱扶住邢路,邢路又哗的
一下,吐了一大口在我的身上。我在他身边习惯性的裸睡,只穿了条内裤,这一
下全都直接吐在我的前胸。
我轻轻的给邢路捶背,看邢路神志恢复,能够自己坐稳了,我拿毛巾被胡乱
的把身上的污秽抹了一下,然后转身下床。我倒了一杯热水,又拿了个小盆到
床上,让邢路含水漱口,然后吐到小盆里。
邢路吐出来之后,整个人恢复了一些精神,我扶着他进了浴室,让他坐在凳
子上给他冲洗身上的脏东西。两个人都清洗完之后,我扶邢路坐到一边,开始收
拾床上弄脏的被褥,这时听到邢路在身后说:「惠惠,明天你就去吧。」
我猝然一惊,邢路怎么这么颓废的声音,我转过身,看到邢路那一脸沮丧灰
败:「我这种人,哪有资格喜欢这么好的女孩,哪里有资格让你为我留下来。惠
惠,我不能再祸害你了。」
邢路吐在我身上时我没有哭,忍着恶心收拾这些垃圾时我没有哭,但是邢路
这句话,让我忍不住流泪了。
我没有说话,安静的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到卫生间,略微冲洗了一下,放到水
槽里泡着。然后用温水打湿毛巾,来给邢路擦脸,让他喝醉了不要胡说八道。
换了新的被褥,邢路把我抱的好紧,像是生怕我走了一样。他醉后没有能力
做爱了,但是大手不停的在我身上用力乱揉乱抓,我静静的偎在他的怀里,静静
的忍受或者是享受邢路带来的痛楚。
第二天一早,我醒的时候,邢路已经把起床把早餐做好了,我看着精神满满,
似乎完全恢复来的邢路,心里却似比晚上更加心疼。邢路,你这样人为的强硬
调整自己的状态,完全是自虐吧。
我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说那个让他辞职跟我惠州的想法,夜里觉得让自己
激动的意,醒来后觉得好荒谬。邢路那么大男子义的人,怎么可能放弃事业
去惠州那种小城市呢。
而且,记得邢路说过,盘颖在加拿大拿到身份之后,曾邀邢路过去,邢路也
拒绝了,那么他又怎么可能跟我去惠州,让我养家呢。
我强制自己不去想那个事情,露出笑容问邢路:「这个项目多少钱啊,让你
喝成这样?」
邢路摇摇头:「不算特别大,不到5 万吧。」
我有些奇怪:「那你干嘛这么拼,惠州那个2万的项目,你也没喝成这样。」
邢路摇摇头:「卿楷已经半年没单了,如果这一单拿不下来,我也顶不住压
力,保不下他了。」
哦,这样,我想起昨晚卿楷那张同样满脸倦容的脸,有些恻隐之心,问邢路:
「那现在这个项目,应该能拿下来了吧。」
邢路点点头:「应该问题不.B.大,H 公司已经出局了,别的厂家实力很弱,技
术层倾向我们,标书全是我们写的,领导昨天也表态支持我们,基本9% 以上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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