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墙边缘。
可凌绝世的轻功却仿佛不似活物,她那斜斜一掠,竟轻如鸿毛般飘出数丈,
纤腰一拧,一腿扫出仍能取到东方漠肩头。
只是东方漠背倚院墙,有雨檐阻碍,叫她也施展不出方才那诡异莫测的悬空
腿法。一招相交,凌绝世翻身落在地上,紧接着身形一矮,横纵而出,双腿交剪,
股荡起一阵劲风,赫然便是幽冥腿中的破冥通天!
东方漠低喝一声,双掌交替击出,同时双腿微屈,猛然弓背向后一顶,只听
轰隆一声,借着凌绝世的劲力将那院墙穿出一个大洞,人也顺势飞了出去。
“别走!”凌绝世怒喝一声,飞纵而起,双足在院墙顶上一点,好似一只血
燕,投入漆黑一片的雨幕之中。
聂阳略一犹豫,知道凭自己的身法,恐怕是追不上这二人,更何况,仇隋不
惜把东方漠这种好手调来守卫的秘密,他也很想知道。
他一转身,衣襟却被月儿扯了一扯,不禁问道:“怎么了?”
“我……”月儿仍是有些迷茫的神情,好像觉得十分不解。
聂阳有些不安,返身将她拥在怀中,柔声道:“方才东方漠伤到你了么?”
月儿摇了摇头,抬手擦了擦在廊外被淋湿的发鬓,跟着拉起聂阳的手,将掌
中捏着的一个东西交给了他,“没有伤到我,他……只是给了我这个,还说了一
句话。”
“这是……”聂阳一接过来,就已知道那颗拇指大小的蜡丸,正是狼魂之中
用以传达密讯的手段,心中一颤,连忙用另一手掩住,借着漏进的微光看去,蜡
丸上浅浅刻着一个符号,那符号代表的意思,是独狼,“要交给南宫楼的?”
“我怕记得生疏,认错了。你也这么说,那看来确是如此。”月儿初涉江湖,
还是第一次接触到与狼魂直接相关的事物,不免有些紧张,低声道,“按规矩,
这种级别的密讯,貌似不可假手他人啊。”
聂阳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将蜡丸小心翼翼的收到贴身暗袋之中,“若我还
有命在,一定把这东西面呈南宫楼。”他看向月儿,郑重道,“如若不然,你
千万记住接下这件任务,不可教这蜡丸随我一起长埋地下。”
月儿张了张嘴,跟着闭上,略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十余年的教导,她心中总
算也明白,有些事情,还是应排在儿女情长之前,“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把一切
事了,再去九泉之下找你。”
聂阳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担忧的望了一眼那两人离去的方向,接着问道:
“对了,他对你说了一句什么?”
月儿迟疑了一下,小声道:“他问了句:”你们为何会来的这么早‘,这么
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我可不知怎么答他。不过听他口气,倒更像是自言自语。
“
“早?”聂阳紧锁眉心,细细思忖这早的意思。
东方漠被仇隋派来护卫他以前居住的这块地方,应该是上钉钉的事实。他
早早来到这里护着,必定不单单是为了防着聂阳,从他话中推测,仇隋早已知道
他要来这里,只不过,并不是这个时候。
也就是说,即便聂阳没有这次心血来潮,而是直接匆忙赶去顺峰镇,之后的
某一天,也一定会因为某种原因来到这里。
聂阳甚至大胆推测,若是他等到那时再来,东方漠很可能就不会再阻止他。
这里难道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让他提前见到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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