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茶,向她比划了一下。
「人家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你说我这算什么?」她的酒没有了,
只好跟我喝了一杯茶。
「你是情深义重呗!」我说着,顺便给小何说了一声,叫她来打扫一下。
「我还要酒,红酒。」她强调了一句。
「那你给我个杯子,我陪你喝。」我伸手过去,向她要另一只杯子。
「你确定?」她把杯子抱在怀里,笑问道。
「那你是让我再拿一个新的?」我也笑道。
「我的这个已经脏了,不如新的好。」她叹息了一声。
「重要的不是新和旧的问题,是不是我的才重要。不是我的,得到了也意味
着失去;是我的,失去了意味着还会物归原。」我的手依旧向她伸开,还没有
收来的意思。
「看来我只能物归原了,不过至少要洗洗吧?」她的眼睛微红,但眼神却
明澈起来,终于有了久违的笑模样。
「对我们信任的人,展示伤口比彰显荣耀更重要,什么秘密都熬不住时间的
拷问,在它面前我往往选择什么也不做。」
她的酒杯已经放在我的手心,却攥得紧紧的,脸上的肌肉绷着,一只手横放
在鼻梁上遮住她的下半张脸。她的泪水无声地从眼中落下,这一次连抽泣的声音
也没有,只是一大颗一大颗地往下掉。但越是流泪,她的脸就绷得越紧,手上的
力气也越大。
「给我吧,我拿得稳……」
她放手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站起来,向洗手间奔了过去。
而我则长叹一声,感到一阵无力。
小何上楼前问了一声,所以她并没有在尴尬的时候出现,这一点让我很满意,
真诚地对她说了一声谢谢。当然,也顺便要她送一瓶红酒上来。
二楼的小客厅空间有限,温霁再次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只是
惊讶我此时怎么坐到了地上。
「原来这玩意是可以升降的,喝酒的话还是这么坐着随意,喝醉了省得掉在
地上,不然摔坏了怎么办?」我笑道。
她把为她准备的懒人座搬到我的侧面,两腿伸过来搭在我的腿上。我盘坐着,
下面是一个草编的坐垫,但很结实不知道是什么草做出来的。
「你洗脚没有就往我身上踩?」我笑她道。
「我喜欢!」她昂着头,修长白皙的脖颈露出来,像一只天鹅。
「来,碰一杯先,别使坏啊!」
两个杯子撞在一起,轻轻地,但声音依旧不小。感觉侧着身很不方便,我转
过身来正对着她,不过需要扳起她的一条腿。这个
幅度本来不用太大,如果她配
的话,只要将腿一蜷就可以了。
但可惜她并不配,而且反其道而行,我抬起的是她的一条腿,她却把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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