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木溪冷笑着睥睨她,「我是上最信任、最忠实的手下。而你,
只是上不要的、不贞的女人。不如,将上带来,我们看看上更想杀谁?」
悠蜜握紧刚刚成型的短剑,屏住了呼吸。这个人还是真如他自己所说,是为
了将睚眦从战场强行带后线坐镇指挥?还是跟雪侍一样,要用她做食饵来杀掉
睚眦的?如果是前者,她现在依然别扭地不想见到他就让他远远在战场就好
了。如果是后者,她的心底居然,居然更加不想让他出现。为什么会这样?
为了保护他?那家伙法术厉害得很,完全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但现在又不像当初
怕雪侍被他伤了的情况一样!她到底在顾忌什么呵悠蜜咬着下唇,心口好像
被乱七八糟的麻绳捆缚。
「这么为难?那么,」木溪冷笑着将手里的短刀旋转,刀刃搁置在自己的喉
咙上,「就只好拿木溪这没用的人类来试验啦」
果然不是木溪本人!她好笨,还以为是自己真的惹护心切的木溪生气,才
乖乖地偷偷跟他出来准备讲清楚
「如果木溪死掉,同样能唤上。」一道血痕出现,木溪略微倾下身体,
「不过,檀妃娘娘你看得下去么?那个照顾你无微不至、几次想把你偷渡出魔宫
的木溪,血液流尽,死在你的面前?」
滴答、滴答。粘稠的温热血液滴落在悠蜜仰着的脸上。带着铁锈的味道勾起
她的忆,那副本来强壮、浴血倒下的身体
「不要!」
=ee=ee=ee=ee=ee=ee=ee=ee=ee=ee
闭紧眼睛的悠蜜抱着头,但是耳边传来更加吵闹的厮杀,鼻间嗅到更加浓郁
血腥味道,以及飞扬起的尘土。
尘土?地宫整洁封闭,怎么会有尘土?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完全不认识的场景。自己正蹲坐在凛冽的刀光剑影中央。
盔甲展示在她身侧浴血格斗,高大残暴的骑兽飞跨过她的发顶。悠蜜发怔地不知
所措,她刚才在不自觉间触发了血誓法印么?所以,这就是三界的战场?
「唔」腰间被巨大的力量兜起,接着,被毫不怜惜地抛上飞兽脊背。胃
部被撞,飞兽的疾驰,颠簸地让趴着的她忍不住想要呕吐。
头晕目眩、身体酸痛之际,悠蜜被抛进了暖帐里。捂住略微痛楚的小腹,侧
目看先那个背对自己解着披风的男人。
「檀妃居然动来找本尊。」随意掀开披风,睚眦坐进案几后的黄花梨木椅,
垂眸翻起新的报告,没再去瞄她。
身上好冷。悠蜜缩在床头,搂着自己双臂,低头小声嗫嚅:「木溪好像
有问题了。」
无心再看手里轩亲手法术绘制的战况,睚眦掀眸。在初见时,她脸上的血迹
让他有股不可遏止的怒。轻嗅,便分辨出是木溪的血,但只是安下心来,那股怒
意却没消半分。
悠蜜偷偷抬眼瞥他,被那双金眸看得心怯,慌张说道:「木溪他怪怪的,一
直要我用血誓法印召唤你去,甚至不惜自残」那样的木溪很陌生,所以她
才准备先通知他一下,让他有个准备再去。可是他似乎毫不在意木溪到底
怎样。那她要怎么去?没错,蝎宫冰冷陌生,但这里的战场更是血腥残酷
睚眦冷笑了下,嘲笑自己初见她凭空出现时的心口的甜味。她怎么可能会为
了见他就动用血誓法印?原来是因为木溪出了事,她才这样衣衫不整来找他?
悠蜜被他散发的无形怒气煞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地咬着下唇。她忘了,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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