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个画面,尤其符合类似逗逗这种年纪的少女的浪漫主义想象,对于江
子晏,舆论上居然给到了不少的宽容。他虽然被开除,结束了运动生涯,但是国
家队、省队的后续调查就很低调,媒体也没有对他进一步的绞杀。当然,组织上
也好,娱乐圈也好,都还不愿意冒险给他洗脱或者给一个宽松的「结论」,再这
么下去,肯定是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冷处理,成为C 国众多退役既失业,碌碌
无为,甚至连份工作都找不到生计都成忧的运动员之一。
当然,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指望了。他不仅是晚晴集团签下的明星,而且和晚
晴集团的总裁夏婉晴有过亲密的接触。以他帅气的外表,和已经在娱乐圈积累的
一些人气,就算失去了当红运动员的光环,就算失去了主要利用的价值,夏婉晴
应该会给他留一碗饭吃,这到不是善心不善心的问题,而是也会有人怕把他逼到
绝路,惹出其他的麻烦来。
事情既然发生了,他也不在乎,也懒得去联络程绣兰或者周衿,甚至也不敢
去联络许纱纱,就这样,已经浑浑噩噩的在控江水上运动中心呆了一个多月了。
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一夜之间,自己本来繁忙的日程表被瞬间清空了。
而今天,是这个其实早就和他「分手了」的逗逗,却来了一个久违的电话,
小丫头叽叽喳喳说说她刚拿到驾照,买了辆好车,约他出来兜风,「可以去东溪
看看湖」。他考虑了一下,终于没有拒绝……
他和逗逗是有过一段风流相处的,那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是晚晴在两个圈子
里力捧的红人。但是说到底逗逗是个未成年少女,后来他自己又备战奥运,队里
和晚晴集团都点了他几句,他也就和逗逗「分手了」。今天,这个年纪比自己小
了一大截,但是却经历却比自己复杂的多的小女孩,或者说前女友,既然约自己
出来,说是「试试新买的玛莎拉蒂Ghibli」,他似乎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出来
散散心。
两个人坐着逗逗的新车,还是逗逗开车,其实这丫头是刚够年龄拿驾照;从
天体中心一路顺着环城高速逆时针奔驰,几乎绕着河溪城转了一大圈,一直到了
东溪半岛才下高速,跑到湖畔音乐厅外,逗逗还特地在停车场细细兜了一圈,把
这辆Ghibli停到一辆老旧而宽大的灰黑色依维柯的身后,这辆依维柯虽然破破烂
烂的,但是车窗上贴的膜却是那种极度私密的纯黑膜,她的小车停在这辆依维柯
的身后,简直就挡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两个人才下来散步。
一直到湖边,逗逗有的没的聊了几句,就玩笑似的问起自己的「老实交代,
为什么这么做?」。
他知道逗逗暗示的是什么。
是,其实坊间还有一个传言,在粉丝堆里倒是很流行,那就是自己这么做,
这么「自爆」,其实另有深意:这一切,完全他信口编造的,而他这么做的目的,
是为了保护他的师妹,他的恋爱对象,他的河西跳台金童玉女CP许纱纱的名声。
许纱纱遭到一些狗仔的追查暗算,那天晚上,必须有一个人承认「刷卡离开了酒
店」,而且要有足够的隐瞒理由,既然不是许纱纱,那就只能是江子晏;而自己
作的一切,自己把自己爆成一堆垃圾,一切,都是为了纱纱的名声和安全。自己
就像是一团痴情的火苗,把自己的职业生涯都彻底燃烧了,只为了去保护那个女
孩,去温暖那个女孩的心。自己就像唐明皇在马嵬坡被逼迫到「六军不发」,而
自己,却选择了职业生涯的死亡,而只为了那个女孩的明天。
也许,这是那对跳台上曾经纯真、善良的男女,最后的约定?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不肯放弃对江子晏「人设」的幻想的少男少女们,其实更愿意相信这个答案。
这不……今天晚上,这逗逗是来看望她曾经的情人,来找回一些浪漫主义的
象征来了?
不管经历了多少风尘,十六岁的少女,总是偏爱浪漫的故事么?
……
江子晏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把逗逗搂的紧了一些,事到如今,这个女孩还肯
来看自己,而且这么晚了……既然来了,等一下,十有八九是要和自己做爱的;
他其实脑子里想的,是去酒店开房还是等一下「试试她的新车」?这种氛围下,
他也不是笨蛋,总觉得提许纱纱没什么意思,而且他确实没有继续编造什么浪漫
故事去欺骗这个女孩的立场;他决定依旧说实话,至少,这番「实话」他已经和
很多人说过,也和自己说过无数遍,他已经完全相信了:
「我那天真的就是喝多了。喝多了,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说都说出口了,
也就没办法了。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些事,迟早是要曝光的,还不如选择就说成
止疼药,『止疼药』这种事,媒体可能还有一个谅解的空间,也是给大家一个台
阶下。后来队里找我谈,其实你们晚晴的人也找我谈过,我们是和公关部门一起
商量了统一了口径,我如果退役了,禁药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至少,运动员
的清规戒律也就管不了我了,对公众来说,我只是一个……多吃了几版奥斯康定
的退役运动员,慢慢戒掉就是了……就是这样一个说法,但是也是真相。」他和
逗逗又耐心解释了一遍,想了想,又仿佛自我肯定、自我催眠一般补了一句:
「至少这件事,真的和许纱纱……一点关系都没有。大家传的什么谣言,说我师
妹那天晚上去参加了什么派对,我真的可以作证,完全是谣言,根本没有任何依
据的。我们就是去拍戏拍外景,媒体乱讲话不负责任、我师妹,她,她是……无
辜的。」
他悠悠然的说完,似乎有点若有所失,尽管逗逗就在身旁,但是他转过头,
看着溪月湖面波光粼粼,可能是幻觉,那波光中隐隐的身影,真的好像在自己脑
海中难以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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