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在心里也暗暗诧异,忖道:「文举啊,我可是你的母亲,你可不能乱
来……」
魏登从靴子里拔出一柄尖刀,用刀背拨弄着杨文举的阳具。这惹得杨文举破
口大骂:「滚开!你这个混蛋,休得折辱你家爷爷!」
魏登却阴阴地笑道:「文举,你和万红玉该是还没孩子吧?我要是这一刀下
去,怕是杨门要断后了。」
到了这时,穆桂英才明白了魏登的企图,原来他想要拿阉割杨文举来威胁自
己。这让她万分恐惧,左右为难。原本长子杨文广,已和朱茶关的吴金定结下良
缘,生了一子,取名怀玉。谁知这个孩子,竟在战乱中遗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生死未卜。现指望杨文举可生一胎,为杨家传续香火。如果真的魏登下手阉割了
他,那么杨家真有绝后的可能。而且,文举是她刚刚认回的儿子,如果惨遭阉割,
那么让他下半辈子如何活在世人面前。杨家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如果出了一个
阉人,岂不被天下人笑话?
穆桂英喝道:「魏登,你住手!想我穆桂英当年饶你一命,如今你已折辱于
我,仇也报了,怨也消了,何苦为难我们母子?」
魏登奸笑着,回头扫视地穆桂英的裸体,道:「没错,当年之仇确实已经报
了。但是如今你还在我的手里,你的生杀大权,都是我说了算。今日我骟了你的
儿子,留他一命,也不为过啊。哈哈!」
穆桂英盯着他,问:「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
魏登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凑近她的耳边,说:「只要你从了我,做了我的
小妾,我自然就放过了你们。」
穆桂英从心底里感到厌恶,她啐了魏登一口,骂道:「无耻!下流!你休想!」
魏登用袖子擦了擦脸,毫不动怒,说:「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他挥舞着手里的尖刀,向杨文举逼近。
杨文举纵然也是一条好汉,可毕竟年纪尚轻,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想到
自己马上就要被阉割的命运,由衷地心慌起来,他不停地挣扎,拿眼望着穆桂英,
大声尖叫:「娘!救我!救我啊——」
穆桂英闭上眼睛,不忍耳闻。她身为堂堂的三军统帅,岂能委身于一名番国
小将。被凌辱,被虐待也就算了,但如果一旦沦为别人的小妾,那从此之后,她
就不再是杨家的人了,那么她又有何面目去面对老太君和杨家的列祖列宗呢。
「哈哈!」魏登笑着说,「现在,你娘也救不了你了。杨文举,你认命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瞟着穆桂英的反应,故作声势地把嗓音提到最高。
杨文举确实被他恐吓住了,他几乎要哭了出来,不停地向穆桂英哀求:「娘!
救我啊……求求你,救救我……」
穆桂英陷入了天人交战的境地,她真的想告诉文举,是为娘对不住你了,来
世如果你还是我的儿,一定不再让你涉足险境了。可是她为人母的慈悲,又撼动
了她的思想。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受苦。杨文举带着哭声的叫喊不停
环绕在她的耳边:「娘,孩儿不要做阉人……」
「住手!」穆桂英突然睁开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魏登:「我答应你……」
「什么?」魏登侧过头,他怕自己听错了,「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答应你!」穆桂英提高了声音,有重复了一遍。
「答应我什么?」魏登拼命压抑着自己心里的兴奋,戏谑得问道。
「我答应……」穆桂英的声音明显又轻了许多,满脸愧色地扫视着在场的五
虎将,她害怕自己的决定,会引来他们对她的蔑视,「答应做你的小妾……」
「不要!」杨文举和其他四虎将同时喊道,「元帅,你可是三军之主,不能
如此轻率啊!」五个人哭谏着。
穆桂英仿佛下定了决心。自己身在囹圄,每日被人凌辱奸淫,一样也是失了
贞节,与当人小妾又有什么区别呢?倒不如委曲求全,既保全了自己的儿子,又
能使自己免受刑罚之苦。想到这里,她不由苦笑起来。
「好!好!」魏登阴谋得逞,暗自窃喜。
「不过有一条,」穆桂英接着说,「你需保证不伤这五人的性命,否则,我
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魏登差点点头哈腰起来。在穆桂英面前,他始终
觉得自己矮她一截,哪怕是她现在这幅样子,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隐隐杀气,
让他不敢抬头仰望她。「你既然做了我的妾,文举便是我的干儿子,我自当好酒
好肉招待他们。」
「如此甚好。」穆桂英终于放下心来。
魏登让人重新给杨文举穿好裤子,吩咐下人道:「赶紧去准备,三日后本将
和穆元帅共结连理之好。务必大张旗鼓,公告全城!哈哈!」
一直没有发话的魏珍、魏宝兄弟相视一眼,脸上充满了复杂的表情。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