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停顿,祁婧再次望过来,许博竟无法读懂她的眼神,不过立马意识到了
原因所在。
跟陈大头纠缠了这么久,她不是羞答答就是浪丢丢,从未在自己面前用这样
的口吻讲述那个男人。
「肏!他不快乐,他一次又一次偷别人老婆,连尿都喝了,竟然还特么的不
快乐?真以为自己是加缪呢!」
腹诽不遗余力,许先生回给许太太的眼神还是足够有爱的。婧主子甚至春光
潋滟的白了他一眼才接着说:
「直到抓住了一个机会,他仗着胆子去勾引一个垂涎已久的女同事,才觉得
自己又变回了那个雪地里弹琴的家伙。而那个女同事听了他的故事,居然动了心,
拿出了一串手链和一个约定,跟他说……」
话说到这,那串潘多拉已经从手腕上脱了下来,捏在手里把玩着,借着月下
的清光,一颗颗串珠上,细碎的光点醒目而妖娆的翻转着,碰撞着,熠熠生辉。
「这上面每添一颗珠子,就给他一次,满了,就互不相扰。」
「啪」的一下,手链掉在了桌上,仿佛尘埃落定,又似真相骤然开启。
对许博来说,故事讲到这里,没有一个字超出认知,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心跳
中猛龙翻身般的悸动和慌乱。
他把视线从手链上抬起,不出所料,婧主子还在笑,笑得妖艳夺目惊心动魄,
却像刚刚剧烈运动过,怎么也无法控制打颤儿的喘息,还有已经蔓延至颈项胸乳
的热浪红潮,饱挺的胸脯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正在一刻不停地起伏着。
「舍得一身剐,要把皇帝拉下马。为了勾搭小帅哥,她这是要把自己剥光么?」
脑子里热烘烘的冒出这句俗谚,许博自己的脸上也火辣辣的,这才恍然发觉,
有人已经把手链拎在手里,正用捉奸在床般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自己。
当然是秦爷。
「那三颗红色的是我买的。」
就像随手写下一个注脚,看似是为了方便某人做算术——许先生心平气和的
念完这个简单的陈述句,就拎起了茶壶——那言外之意……啧啧啧!
围坐在桌边的四张面孔神色各异,却有着同样迫切的需求,那就是借着热茶
的运化,将局部的灼烧感尽快驱散。
而更重要的是,不管故事多么颠覆三观,流动在四人之间的空气多么暧昧难
言,他都必须镇定自若。因为只有这样,铁了心要放荡不羁的许太太才能继续从
容不迫的笑靥如花。
做工精美款式各异的每一颗串珠,居然都被赋予了同一个不可描述的意义。
别说互相交付时引人遐思的光景与风情,即便没事儿就明目张胆的挂在腕上,
在自己男人眼前一颗颗的招摇这一条,也够撩骚拨火大逆不道的了。
可依还没数完就明显HOLD不住了,像发现外星人似的盯着大奶妖妇:「我不
信!除非……除非你现在就打电话,让他亲口证实!」
许太太嫣然一笑,早就准备好的手机被放在了桌子中央,指尖轻轻划动,最
后一下点落,两张桃李争春的美丽脸庞,已经几乎凑到了一起。
遥远的月光毕竟亮不过近在咫尺的手机屏幕,更不要说里面已经开始传出一
截又一截刺探隐私的铃声了。
此时此刻,那个小方盒子就像个黑洞,连岳公子的目光都难以幸免,被牢牢
的吸在了上面。
「喂?」一个熟悉的男中音接了电话。
两个女人对望一眼,放着对面不理,四道犀利的目光先近距离对砍了好几个
回合。
「祁婧,是你么?」对面传来几不可闻的关门声。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没有任何废话,许太太直接发难,顺便娇娇的朝自家男人瞟了一眼。
「没有,这几天……新单位事情多,有点儿忙。」
毕竟是当领导的人,处变不惊的功力深厚,至少从声音里听不出什么猫腻儿。
秦爷的大眼睛还在保持着疑罪从无的清醒。
祁婧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出其不意的一勾,那串手链就回到了手上,捻在
指尖一颗一颗慢悠悠的观赏过去。
「还剩下一次……最多两次机会了。」
「丽丽姐」上身的既视感轻而易举的勾起记忆,让每个经历过那场好戏的人
身临其境,无须任何线索,也足以确定奸情从何而起。秦爷更是连抢回手链的动
作都僵在了空中。
陈主任没有回应,短暂的沉默向来是那个男人成熟魅力的一部分。「丽丽姐」
似乎不想给他更多思考的余裕,红唇勾起锋锐的刀尖,缓慢而残忍的直入心脏:
「你……是打算留着当压岁钱,还是……心里舍不得我,不想就这么算了?」
浑厚的男中音发出两声极为捧场的轻笑,似乎找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可不可以商量一下,把手链换成项链?」
「换成老佛爷的算盘珠子不是更好?让咱的大清国长长久久的,等着你去应
聘当太监怎么样啊?」
即便「丽丽姐」回怼得又快又狠,秦爷还是笑趴在了桌子上。许博死命按住
桌角,同时给「丽丽姐」递过去一个稳定军心的眼神。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舍不得你才……」
玩笑归玩笑,陈主任不无深情的男中音就连省略号都是那么动听。
「丽丽姐」火气稍退,重新恢复了镇定,笑得比刚才更妖媚:「我看你最舍
不得的是欧阳姐吧!她不是早就移情别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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