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河又看了一会,问道:「赵冲,三号楼的501,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核实下。」赵冲说着就拿起步话机询问了起来。
答案很快出来了,501的户主在家,但是没死。安白河又挑了几户住的偏
的问了一遍,有死的有没人在家的。
赵冲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什么眉目,安白河又不说话,便有点着急:「老
安,你这是想什么呢?要是没有啥名堂,咱们是不是去楼上现场挨个看一遍?你
这脑子,肯定能找到点东西。」
安白河抬头:「目前为止有什么嫌疑人的线索么?」
赵冲摇头:「老子手底下一共就这些个人,忙活这半天才过了三户。别说指
纹脚印了,毛毛虫都没踩着一个。这凶手可真他妈牛逼,反侦察经验丰富的很。
要我说,咱们先把这些死者的社会关系捋一遍,看看有什么交集;再往部队、
警察在业转业的人口里面一对比,八成能筛出来不少东西。」
安白河一副不置可否,他眯着眼,又看了一会儿,终于把指头落在了一个名
字上面。
「2号楼,801。咱们去这户看看。」
赵冲看着安白河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没再追问什么。他默契的知道,安白河
现在需要安静的环境。
几个人去到2号楼,上到第八层。电梯直接都给停用了,出事几层的安全出
口也派人临时锁住。就像赵冲说的,一下子死这么多人,刑侦队这点人目前还真
不够使的。
802的防盗门之前就给破了,现在歪歪扭扭的找东西支住,勉强能合上的
样子。
安白河走进去,看到了那个死在卧室门口的女孩。
赵冲只觉得眼前一亮,忍不住「哎」了一声。
他之前带队破这个门的时候,因为之前已经大概猜到里面会有人死,而且情
绪激动,所以根本没有注意细节。法医科的警员又还没采集到这个房间,所以并
没人注意到这间房间里的异常情况。
从外观上看,同样是四肢扭曲,面目狰狞,这间屋子里死的人却和其他受害
者有着明显的不同。
这个女孩全身赤裸,没有穿任何衣物。虽然四肢已经扭曲的惨不忍睹,但仍
然能看出她有着一副姣好的身材。
一柄菜刀,直插在她的心脏之上;而她的双眼,此时只留下了两个血洞,两
只苍白的眼球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出来,滚在血泊之中。
梁舫在后面站着刚探了一个头,一股灼烧感又从胃里顶起。她踉跄的冲出房
间,在楼道里狂呕起来。
项天也是一阵头晕目眩,假借出去看看梁舫的理由也跑了出去。
「行了,你俩下去找那大爷大妈谁的,了解下这户的情况。」赵冲说。
赵冲他虽然看着大大咧咧的,但是其实心思极细,不然也不可能在警队把人
际关系处理的这么好。
这份敏感,也给了他很强的同理心他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一股冰凉从尾椎窜
了上来。他感到了某种非常邪恶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寒。他办案多年,什
么碎尸案虐杀案的都见过不止一次。他本能的感到,这名凶手、或者这些凶手,
带着一种极端的邪恶。
「这应该是唯一一个有明显外伤的受害者吧?」
直到赵冲听到安白河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我印象中应该没错,我让他
们挨个确认下。」
赵冲打开步话机,把正在别的地方干活的人手全都调到了这个房间。很快,
关于户主的资料也被其他警员找齐带了上来。
安白河在房间里踱着,一双鹰眼像小刀子似的在各个角落切割起来。
「死者叫姚小敏,19岁,淮京医科大学大一的学生。」赵冲一边翻资料一
边念,「半年前租的这个套三的房子,没有合租者。」
「挺有钱啊,一个人住套三?」
「父母是临市的小企业业主。我们派人联系了,之前寒假说学校有个什么项
目,所以今年过年没回家。」
「和学校联系了么?」安白河又问。
「当然,你当我光知道跟你屁股后面吃干饭呢?学校说这个姚小敏没有参加
任何项目。」
「小区监控能留几天的?」
「十天,已经找人在看了。小区出入口、2号楼门厅都在看着。」
安白河叹了口气:「估计白搭,凶手应该不会露马脚。就让他们记得看看她
最后一次出门是什么时候吧。」
「得嘞。」
说话的功夫,初步的尸检和扫查也做的差不多了,一个法医科警员走过来。
「赵队、安队,我们基本可以判断,胸口的刺穿伤是致死的主要原因。另外,
死者的阴部和肛门处都有明显的撕裂伤,而且不少。从伤口看,新伤和旧伤都有,
应该在之前有过较长一段时间的粗暴的性行为。但是我们没有在体腔内找到任何
明显精液残留物,具体情况还要留待进一步检测。」
安白河和赵冲相互对视了一眼。赵冲先忍不住开口:「不太对吧?强奸杀人?」
「尸体状况差,很难分辨出强暴的迹象……我再看看。」
安白河带上医用手套,蹲在女孩的尸体旁边,埋头检查起来。他做的异常仔
细,手掌和指尖滑过女孩的每一寸肌肤和血肉,就好像在全神贯注的爱抚情人的
娇躯。
周围的几名刑警呆呆的看着安白河以投入的神态,逐渐浸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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