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花着白花花的银子在最好的客栈租房子却从
来不住?这样做是不是为了掩人耳目?
云焕的好奇心被勾了上来,可他随即叹了口气,这房子想必赵泰已经派人偷
偷检查了无数遍,连他们都看不出什么端倪,自己在想发现什么线索岂不是难如
登天?
云焕走在青石板街上,满脑子的疑问,突然又想到那张绝美的脸,幽若姑娘
为何要救我?本来只是一点好奇心,立刻变的像被万千只蚂蚁噬咬着心房。
他信步闲游,竟越走越偏,来到一处小巷子。猛地一转弯,竟听见不远处的
背巷传来兵器交割声。
此时天还未完全黑下来,万家灯火刚刚升起,辛劳了一天的人们大部分人都
在家,陪着家人吃着晚饭。谁也不会留意到阴暗的小巷子里竟有人在厮杀。
云环掠上墙头,一墙之隔的小巷子内,两个黑衣人正在强攻一个少年。
少年武功不弱,但显然体力早已不支,在两个黑衣人的围攻下捉襟见肘,若
不是仗着手中宝剑锋利,泼风般使将起来出来护住了周身要害,恐怕早已经命丧
当场。
饶是如此,两个黑衣人攻守章法有度,招式辛辣诡秘,十招过后,一人的匕
首已经刺破少年人的手臂,鲜血正顺着少年颤抖着的持剑的右手缓缓滴下。
一个黑衣人举着匕首慢慢逼近,仅露出的一双眼睛就仿佛狼在看着奄奄一息
的猎物那样,狂热而不屑。
他突然出手,匕首带着刺耳的风声,划过昏暗的夜空,少年眼看避无可避,
黑衣人仿佛已经可以听见匕首刺入胸腔那甜美的割肉声。
可预料的感觉并没有出现,三尺锋芒被两根手指牢牢地夹住。
云焕不知何时站在了少年身后,他慢慢的从少年身后转过身来。
黑衣人又惊又俱,急忙想将匕首抽回,但使了好大的劲,却发现匕首像嵌进
了石头般纹丝不动。
突然听见「噗」的一声,黑衣人心口一凉,鲜血从他口里冒了出来。
原来那少年被逼的已几近疯狂,见着黑衣人不动,便一剑捅了进去。
背后的黑衣人见倒了同伴,急洒出一阵迷烟,施展轻功一溜烟跑了。云焕本
欲去追,那少年却早已心力交瘁,倒了下去,云焕不由地摇了摇头。
黑暗中的巷子里,两人从烟雾中走了出来。
云焕搀扶着那少年,但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你说你叫赵仁,你父亲就是赵泰赵大善人?你们半年前在回扬州的路上就
被人截了道,这半年来一直被关在山上,你是三天前才偷跑出来的?」
「不错,恩公。」
云焕看着少年清澈的双眸,全然不像撒谎的样子。
「所以这半年间,在扬州城里乐善好施修桥补路的赵大善人,并不是真的赵
泰。」
「我想不通,他们为何要用父亲的身份做好事。」
云焕摇摇头,道:「那只不过是因为,他们需要你父亲的身份。」
「嗯?」
「一来你说你父亲深居简出,认识他的人本就不多;二来你父亲虽然很有名
气,借此可以结交到很多达官贵人,但他本人却没有皇命在身,没有人敢冒充朝
廷的人,那可是死罪。」
「那他们要父亲的身份到底去干些什么?」
「你听没听说过欧阳靖这个人?」
赵仁摇了摇头,「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假冒你父亲的那个人,正在满城寻找一个叫欧阳靖的人。」
「我,」少年迟疑着,「我想回家里看看。」
他当然知道绑架、冒充的人武功有多可怕,可眼下这是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唯
一的法子,也是弄清楚这一切的办法。
云焕当然也知道,可他看着少年的伤,有些踟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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