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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江畔母子情】(六)我舅、我姥儿、我姥爷【母子/乡土/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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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整个都是光线昏暗黑乎乎的状态。本来堂屋的南面是有窗户的,但被屋里
的人放下了窗闸板,这也是为什么我无法从窗外窥视的原因。

  虽然没有自然光也没开灯,但好在上房西炕那里还点着很多烛火——

  这种东北农村的传统民居有很多老讲儿,像我现在所在的灶屋或厨房被叫做
「外屋地」,与之相对的是用于迎客和休息的「里屋地」,平民阶级的老式房屋
由于居住空间有限,所以不像富贵人家那样有外屋(堂房)与上屋(卧室)的分
隔布局,而是「厅卧」不分家,从灶房进了厅门就算来到了「里屋」——这里既
是客厅也是卧室,内部设有南、西、北三面依墙相连的「万字炕」,也叫「转圈
炕」或「拐子炕」,以「西炕」为尊位,连接烟道并供奉祖先神位,禁止随意坐
卧;「南炕」供尊长寝居与待客;「北炕」为晚辈使用或置物。这种「以西为尊,
以南为大」的空间伦理背后,其实是尊卑有序的传统宗教礼法制度的体现。

  按理说,「日出东方」,中国自古都有「坐北朝南,东高西低」的讲究,那
为啥口袋房却是「以西为尊」呢?

  因为俺们东北这嘎哒不同于关内,我们的北边可是紧邻北冰洋的西伯利亚,
所以冬季寒冷漫长,且西北风盛行,因此就需要将最重要的房间设在西侧,可作
为阻挡风寒的「屏障」,以保护室内热量不易散失。

  你可能会问说:

  「不对呀,这热源不是来自厨房的灶台么?那应该把「最重要的房间」——
灶屋搁最西边啊?」

  不不不,其实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思维误区——提供热量的灶屋恰恰最不能放
在北边和西边,因为那样会让它提供的热量最快流失掉。相反,而是要把它放在
最不冷的地方。

  这个逻辑道理很简单:你烤火一定要让篝火在洞里点燃,而不是放在冰天雪
地的室外环境,因为那样的话火烧的会很快,热量被大量浪费掉了,你就得不停
的去砍柴添加。

  所以,设在西侧「最重要的房间」其实既不是灶屋,也不是堂屋,而是烟囱。

  口袋房的热力学循环原理是这样的:灶房里的南北两个灶台是与万字炕的南
北两个火炕直接相连的,这样热量与烟气最后会共同汇聚到西炕,所以西炕的温
度也会很高,且是所有热量的集中之地,这就是「以西为尊」的原因之一(物理
学意义上的)。但为了保障热量的流动,相连炕道里的烟气是需要排出去的,所
以在房子的西侧墙外距墙壁半米以上的地面上还独立建有一个巨大的烟囱,通过
地下烟道连接火炕,因此被称为「跨海式烟囱」。

  「口袋房,万字炕,烟囱出在地面上。」

  「烟火」这玩意儿对人类来说是具有重大存在意义与象征意义的:

  首先,我们人类的文明起源就在于我们的祖先学会了「钻木取火」这件事,
从此之后我们人类就掌握了自然界几大基础力量之一的「火元素」。

  其次,我们人类自从能将「火」作为日常生活的使用工具后,一方面我们能
借助它的威力打败自然界的其它动物对手进而登上食物链顶端;另一方面,我们
就能将食物从「生食」变成了「熟食」,从而改变了食物味道与我们的胃肠道、
大脑甚至整个身体结构的演化方向。因此,「火」是与「食物」——「饿不死」
——「填饱肚子」这件事是直接相关的。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人类最古老的萨满教信仰会围着点燃的篝火进行祭祀祈
祷仪式的原因,以及由此演生出了后来琐罗亚斯德的「拜火教」。

  这也是口袋房会「以西为尊」的另一个原因(宗教学意义上的):

  满族及其先民(如女真人)等西伯利亚通古斯民族信奉萨满教,认为「西方」
是神圣方向(祖源地方向),与祖先和神灵所在的天界相关联,因此会将所有住
所——无论帐篷还是房子的西屋设为祭祀、供奉祖先之地。

  而从辽金元时期女真族的「环室火炕」,至后来满清时期发展为三面相连的
「转圈火炕」——卍字炕(或称「蔓字炕」),其西炕都是禁止任何人随意坐卧
的地方,仅供祭祀。

  像满族与其它萨满信仰的民族会在西墙设「祖宗板」,与院中树立的「索罗
杆」(杆身通常由笔直的松木或桦木制成,顶端有盛放祭祀贡品——碎米和猪肉
的一个锡斗或木斗,贡斗下挂有乌鸦崇拜图案的幡旗,梭伦杆象征着通天之梯与
宇宙树,是萨满与神灵沟通的通道,也是家族祈愿和祭品上达天听的途径,同时
还是祖先灵魂降临享祭的依附之物。)相对应,是家族举行各类通灵仪式的核心
场所,强化了「以西为尊」的神圣性。

  所以上房西炕的香案桌子上,香火是不能绝的,烛火更是不可轻易熄灭的。

  只不过此时那些祭祀用的香烛和贡品都已不在桌子上,而是被码放在了三炕
环绕的中屋地上——

  这里被唤作「卍字心」,是整座口袋房的「房心」、整个住宅的「心脏」和
「中枢」——家中所有气场和能量的汇聚点,也是神灵与气运最中心的神圣点。

  在昏暗室内微弱闪烁的烛光中,只见我姥儿穿着她那件标志性破烂脏旧的
「萨满睡衣」,正一言不发的静静躺在由香烛和贡品环绕的圈子里,她的脸被满
头金白相杂的披散乱发半遮着,根本看不清面容,双臂伸展,微蜷的双腿则是呈
M型姿势向东敞开着。

  我略微拉开了一点儿门帘的缝隙,盯了好半天,这才发现此时有个光屁股的
男人正趴在我姥儿的身上疯狂抖动着身体,在烛光之外,还有很多男人正浑身赤
裸的坐在黑暗中,全都看不清面容,也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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