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归于平静。
他没有拔出来，就这么保持着结合的姿势，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让她感受着自己最后的余韵。
过了许久，杨帆才心满意足地退出来。他低头一看，只见姚柳那挺翘浑圆的屁股上，清晰地留着两只鲜红的巴掌印。
他坏笑着凑过去，气息喷在姚柳的耳廓上“喂，这印子，可别让你老公发现了哦……”
这句调侃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姚柳的心尖。她非但没有羞恼，反而翻了个身，仰面躺着，任由凌乱的嫁衣滑落，露出大片汗湿的肌肤。她伸出藕臂，勾住杨帆的脖子，将他重新拉向自己，眼神迷离又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
“发现了又怎么样？”她动情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他要是真跟我离婚，我就赖上你，你养我。”
这
杨帆微微一怔，随即笑了。他低下头，准确地含住了她柔软的唇瓣，一个深邃的舌吻，搅乱了她尚未平复的心湖。
“好啊。”杨帆凝视着她水汽氤氲的眼眸，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你要是真的离婚了，我就娶你。”
姚柳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真的吗？”她的声音都在发颤。
“真的。”杨帆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掌覆上她平坦温热的小腹。那里，正承载着他刚刚播撒的亿万精子。他能感觉到掌心下，她腹部肌肉因为激动而微微绷紧。
他当然是在骗她。娶她？怎么可能。但谎言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尤其对于一个身处囹圄的人妻。
姚柳彻底沦陷了。她信了，或者说，她选择了相信。这个承诺像一针强心剂，让她瞬间充满了力量和勇气。丈夫的无能、婚姻的空洞、求子不得的痛苦，在这一刻似乎都被这个年轻男孩一句轻飘飘的“我娶你”给治愈了。
杨帆的手掌在她小腹上轻轻打着圈，感受着那里的饱满与温热，仿佛已经能看到一个新生命在其中孕育。他低下头，嘴唇贴着她的肚皮，用一种近乎虔诚的语气说：“这次肯定能怀上。我感觉到了，他就在这里。”
这充满暗示性的话语让姚柳身体一阵战栗。她渴望地点点头
但万一呢？
“要是……要是没怀上怎么办？”她小声问。
杨帆抬起头，对上她不安的眼神。他没有丝毫慌乱，只是理所当然地笑了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傻瓜，没怀上，那就说明我们努力得还不够啊。”
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补充道：“那我们就下次再约，约到怀上为止。我身体好，不怕累。”
姚柳心中的最后一点阴霾也散去了。她整个人都软在了杨帆怀里，像一只找到了港湾的小船。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年轻好闻的气息，声音闷闷地传来：“不行……就算怀上了，我也要找你。”
她发现自己已经不满足于只把他当成一个借种的工具了。他的年轻、他的活力、他带来的极致欢愉和危险的刺激感，像一种致命的毒药，让她尝过一次就再也戒不掉。
杨帆抱着她柔软的身体，心中暗笑
“好，都听你的。”他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背。
姚柳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扭头去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下午四点。
“糟了！”她低呼一声，“他还有两个小时就下班了！”
缠绵的氛围瞬间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间谍接头般的紧迫感。
“快，快穿衣服！”姚柳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杨帆也迅速行动起来。两人不再有任何调情的举动，动作麻利地穿着各自的衣物，仿佛两个刚刚完成一项秘密任务的特工。房间里只剩下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和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几分钟后，杨帆已经穿戴整齐，恢复了那个阳光帅气的大学生模样。姚柳也套上了一件宽大的家居服，只是头发还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显得有些狼狈。
她送杨帆到门口，脸上写满了依依不舍。刚才还冷静高效的女人，此刻又变回了那个陷入热恋的小女孩。
“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她拉着他的衣角，仰着头问，眼神里满是渴求。
杨帆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很是受用。他抬手，温柔地将她一缕散落的鬓发掖到耳后，动作缱绻。
“我也想你。”他没有给出具体的时间，只是用一句饱含情感的话语作为回答，“等我消息，嗯？”
姚柳只能用力地点点头。
杨帆拉开门，回头对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转身，毫不留恋地消失在楼道的阴影里。
门“咔哒”一声关上，姚柳靠在门后，闭上眼睛，回味了足足几十秒。杨帆的气息、他说过的话、他带来的感觉，像潮水一样在她脑海里反复冲刷。
终于，她猛地睁开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高效。
没时间感怀了。
她哼着一首轻快的流行歌曲，快步走进浴室。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也冲刷着那些欢愉过后留下的黏腻痕迹。她仔細地清洗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两人结合过的私密之处，仿佛要将杨帆的气息彻底洗掉。
当她擦干身体，准备换上家居服时，一股熟悉的热流忽然从身体深处涌出，险些顺着大腿滑落。
是他的精液。
姚柳的动作瞬间僵住，脸上的轻松惬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立刻夹紧双腿，动作有些笨拙地冲到柜子旁，从里面翻出一片加厚夜用型的卫生条，迅速撕开包装，纤细的手指推着卫生条塞进小穴。
做完这一切，她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不能浪费，一滴都不能。
处理完自己，她开始以一种近乎偏执的细致，打扫战场。
床单上那片湿痕，在傍晚的光线下格外刺眼。她利索地将床单、被套、枕套全部扯下来，连同那件见证了她疯狂与沉沦的嫁衣一起，团成一团，毫不犹豫地塞进了洗衣机。她倒入了双倍的洗衣液和拥有强力杀菌效果的消毒液，按下了“强力洗涤”模式。洗衣机轰隆隆地运转起来
接着，她戴上橡胶手套，拿起一整包消毒湿巾，跪在地板上，一遍遍擦拭着杨帆站过的、碰过的每一个地方。从门把手到沙发扶手，从茶几台面到地板的缝隙，不放过任何一根可能掉落的头发，任何一点可能残留的皮屑
然后，她打开了公寓里所有的窗户，让傍晚带着凉意的风灌入室内，吹散那混合着汗水与情欲的暧昧气味。风穿堂而过，带走了秘密，也带来了一丝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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