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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姐婿】(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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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栩敷衍地“嗯嗯”两声,母亲不知道的是,姐夫的精液今晚刚刚射了她满穴,说不定此时尿径壁上附着的还有。

不过让姐姐单独给她辟个院子有点难,还是日后让姐夫来吧。

纪栩临走的时候叫钟妪给她装上炭盆里的烤甘薯,钟妪去耳房找布袋子,她佯装又找吃食跟了进去。

“我需要一些藏红花。”

她贴在钟妪耳边用气音道。

她记得,母亲平日要用的药材里有一味药就是藏红花,钟妪主管母亲的衣食起居,现下众人都在外边,钟妪给她捡上一些不成问题。

而且钟妪是侍奉她和母亲多年的老仆,在家里一直多维护她和母亲,何况钟妪和主母还有杀夫之仇——钟妪的夫君原是纪家的花匠,因撞上主母跋扈的侄子被活活打死,事后主母却不了了之,没给交代。提起此事,钟妪痛欲流泪,却人微言轻,替夫君讨不了一个公道。

故而,她不担心钟妪会向主母和嫡姐告密。

说起公道,对弱者而言,这本来就是一条难于上青天的崎岖之道,但这世间,总会有人负隅顽抗,为自己和亲人向强权恶势讨一个公道。

不过片刻,钟妪从柜子里拿了一小包藏红花给她,但面带忧虑地指了指隔墙在寝房坐着的梅姨娘。

纪栩领会了钟妪的意思,母亲每日的煎药都是主母让郎中定份定量抓的,她怕药方里的藏红花少了一些,会对母亲病体的治疗有影响。

可母亲身体枯败如此,正是主母让郎中在她的药材中掺了慢性毒药所致,她都不知道母亲每日喝下去的是药是毒。

她深吁了口气,沉吟道:“过几日姐夫会请神医过来,你全力配合。”

钟妪点点头,向她竖起一个大拇指,又做了个拥抱轻拍的姿势。

纪栩不仅潸然,用口型道:“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她口中的“好日子”,仅仅是平安健康的生活,可连这么卑微孱弱的祈愿,她们若不奋起挣扎,今生都难以实现。

前世她和母亲死得凄惨,想来对她们向来忠心的钟妪也是难得善终。

纪栩提着烤甘薯、揣着藏红花回到纪绰院子的时候,这位嫡姐许是得知了她和宴衡在藏书阁的意外,故没有歇下,反而亲自出门迎她回来。



(十六)要姐姐在场,才给姐夫插



“栩栩辛苦了,雪夜天寒地冻,快来喝碗姜汤驱寒。”

纪绰引着她到她的寝房。

淮南的冬天阴寒入骨,又值飘雪,纪栩自小畏冷,出去这一遭像从冰窖里走了一个来回,踏进纪绰寝房,室内茶花娇艳、温暖如春,可她深知,除去世家锦绣的表象,这里便似审讯的刑场。

纪绰假作是个温善妥帖的嫡姐,实则是个探听她和宴衡今晚状况的狱吏罢了。

她抿了一口姜汤,等待纪绰开口。

已近子时,纪绰妆发齐整,瞧着俨然是可以披裘穿靴出门迎客的贵妇。

她笑道:“栩栩,你没同姐姐生气吧?今日姨娘过来,我本意是看她舟车劳顿,想让她好好歇息,明晚再和你一道提些参品去探望姨娘。谁知你这小娘子执拗,偏得冒着风雪过去,姨娘身体近来可还好,你有没有替姐姐向她问安?”

在纪栩的记忆中,纪绰在家时一年到头也不见迈入姨娘院子一趟,婚后一月和宴衡一起回门时,亦不许姨娘出席,连幼时姨娘递给她一块糕点,她接下眨眼便掉在地上。如今想来,她就是嫌她们母女腌臜,不愿屈尊往来生怕玷污自身。

如今事关己身利益,她也伏低朝她们献殷勤了。

纪栩笑道:“姐姐不怪我今晚冒失就好,托主母的福,我瞧着下人把姨娘的身体照顾得很好,至于姐姐的安,姨娘受不起,嫡母和姐姐的大恩大德,我和姨娘已是没齿难报了。”

纪绰望着笑靥如花的纪栩,她仍如以往的美丽柔顺,提起自己和母亲便是感恩戴德,可冥冥之中,她觉得纪栩似乎有哪里变了,比如此刻纪栩一番谦卑得体的言论,她竟感到纪栩仿佛知道了什么,在阴阳怪气。

兴许是纪栩最近有些忤逆,她不由生了疑窦,不过秋后的蚂蚱,再蹦跶能蹦多高。

她平复心绪,切入主旨:“栩栩,今晚你和郎君在藏书阁有没有说了或做了什么比较特殊的事情?我怕他要过来,问起什么,我和他难对得上口风。”

纪栩看向温妪,故作恍然道:“今晚的事我该说的都跟温姆说过了,她还因为坚持诘问差点被姐夫发现我和姐姐替身一事。”

纪绰面上飞快地闪过一抹阴翳,又粲然笑道:“这事我听温姆打发回来的下人说了,她也是关心则乱,怕我们两个没经过事的出了差错。”

她顿了顿:“我听说郎君折回来时你是素颜对他,他会不会看出什么端倪来?”

纪栩猜想,以纪绰虚伪矫饰的性子,断没有在宴衡面前卸过妆的时候,连她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庶妹,在纪绰豆蔻之后再没见过她的真容,那一层红白的胭脂水粉,仿佛溶入了她脸上的皮肉一样。

她漫不经意地道:“姐姐和姐夫从未圆过房,想来姐夫也没有见过姐姐的素颜,我与姐姐长得本就有五分相似,姐夫也没有见过及笄后的我,应当不会在意。”

纪绰闻言,纤长的指甲不由掐入手心。

纪栩分明是十分随意的口吻,她却觉得她仿佛是知道了她是天残,字里行间都带着讥嘲和得意。

她点点头:“这倒也是。”继续问道,“郎君今晚怎会箭在弦上,忍而不发?”

纪栩思量,纪绰这是琢磨宴衡今晚怎么没破她的贞洁了。

温妪原先见她腿心红肿、穴吐白精,也以为她被宴衡插了身子,在斋中左瞄右瞅寻找女子落红痕迹,直到她慢悠悠地道,只是被姐夫捅穴,并没入到肉膜深处。

这几日也是她方便受孕的日子,她们自是希望她和宴衡越快圆房越好,免得夜长梦多、出了差池。

她自然不愿如她们期盼。她思索片刻,佯作羞赧一笑:“姐夫是很想插到深处的,他流了好多汗,还憋的一直喘,我又哭又挣,坚持不给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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