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排泄,而不仅次数不频繁,方法也和一般生物很不一样。凡诺会准备一个鲜红
色的软嫩肉块,让我的其中两只脚碰触。肉块的表面没有什么纹路,似乎和图书
室里的那团东西有血缘关系。不要五秒,我体内的废物都会通过那两条腿,进到
那个光滑的肉块里。像这样的过程,我一天最多进行两次。在这过程之后,我会
觉得很舒畅,除了感到渴之外。
我不用吞下固态食物,只需要喝水。而在我的一次请求后,凡诺准许我带一
瓶水和碗到底下。他甚至允许我奢侈一点,用研究室内的炉子泡一壶茶。这让我
开始喜欢他,尽管他答应时,语气和表情也开始透着点不耐烦。
这一个月,凡诺的研究似乎是进展到最重要的阶段,所以我有相当多的自由
时间。我常常图书室里耗掉大半天,晚上乾脆就睡在图书室里。这底下不是很暖
和,但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受凉。虽然我讨厌寒冷,而这好像只是心里上的不适远
多过於生理上的。所以即使到了冬天,我可能也完全不需要调整身体。这和我原
先预料的不同;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把油灯收起来,只是变得更节制点亮它。
这段期间,我也一直观察凡诺。他几乎不外出,好像也真的完全不需要睡觉。
他一天只上一次厕所,每次最多只耗费五分钟,而过程中没有任何声音和味道。
没人寄信给他,也没有多少人来拜访他。教会的人会过来通知相关活动,或
者直接拿箱子、要求捐献。一些觉得他十分可疑的人,也会试着打探;而有不少
人自己也是鬼鬼祟祟的,所以不见得是邻居或警察,我猜,之中或许有不少就是
小偷,想再行窃前先观察情况。
而神奇的是,这些人往往都会敲到其他人的门,不然就是在和空气交谈。我
甚至在窗边看到,有个一身黑的傢伙,对着一片空荡荡的地方东摸西拨。他们不
认为这样哪里有问题,连从他们身旁经过的路人,也好样完全没发现他们。
我能猜想到,是凡诺施展的一些法术,让这些人的视听触觉等都受到影响。
真是惊人,我想。而比起眼前的法术或壁炉里的光球,像我这样的玩意儿,显然
才是最特殊的。比起凡诺的出身、经历,我对自身的构造更为好奇。而要听到他
就这个主题做出详细讲解,显然我还要等好一段时间。
身为凡诺口中第一号作品,我常试着感到骄傲。而他却一直没为我取名字,
这实在有点奇怪。或许没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只是他懒而已,我想。负责打扫的
那个软体生物也没有名称,使得我到现在还称牠为「那团东西」或「那个玩意儿」。
过一个月后,凡诺终於觉得这样不太对,乾脆要我为自己取名自;他似乎是
想让自己表现得比平常更亲切一些,还丢了本辞典给我。此举反而让我怀疑他其
实是在开玩笑,因为图书室里已经有不少辞典。他这样做,只是更突显出他对此
事的态度有多随便。
在某种程度上,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刻;光凭那少少的几次交谈,就足以让我
了解到他的个性。
「所以我早就已经决定好了。」我说,转头看向一本绘有蜂巢图案的园艺书
籍,小声念:「蜜。」之所以选择这个字,其实没什么特别的理由;纯粹只是因
为它是甜的,就这么简单。
尽管我长得一点也不像人类,但──说来真有些难为情──我还是希望自己
能自然散发出一种甜美的氛围,让周围的人都很喜欢和我相处。而叫「蜜」,感
觉不仅有很多正面涵义,也不会比叫「糖」要来得俗气。
在故事里,能被以蜜来形容的人事物,本身通常都是极为正面、美好的。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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